顧琴正在家里畫畫,顧臻臻給他發了消息,說想來找他。
顧臻臻能來,他自然很高興,滿口答應了下來。
“除了你,還有別人在家嗎?”顧臻臻問。
“沒有了,姐姐在醫院,姐夫在公司,家里只有我一個人。”顧琴說。
顧臻臻這才放心過來,要跟顧琴說的事,不適合有別人在場。
最好誰都不在場,說完就離開,顧琴如果有個什麼意外……別人不能及時發現,的計劃更能順利實現。
很快,來到宮宅,管家領去了顧琴的房間。
“阿琴,你還在畫畫嗎?”問。
“嗯,幫宣臨哥。”
顧臻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也知道目的不能太強,否則顧琴難免懷疑。
于是一言不發看著顧琴畫畫,在顧琴看來,這很有歲月靜好的覺。
他的角微微上揚,他發現他前陣子對顧臻臻有些厭倦,似乎沒那麼喜歡了,但是此時對的又縈繞心間,那種怦然心的覺似乎又回來了。
他靜靜畫著畫,顧臻臻看著他,這是他夢寐的場景。
坐了一會,顧臻臻終于忍不住道:“聽說千雅姐住院了?”
“嗯。”顧琴手里的畫筆頓了頓,“訓練時了傷,還直接退出了比賽。”
顧臻臻言又止,顧琴余一瞥,看到了。
“臻臻,你想說什麼?”顧琴放下畫筆,看著。
“我……”顧臻臻猶豫,“你真確定,千雅姐是訓練時傷嗎?”
顧琴原本對此事不加懷疑,此時顧臻臻這麼一問,他有些猶豫了:“應該是吧,是腳傷。”
“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顧臻臻糾結地用手指絞著服。
“你說吧,如果有什麼不妥,我和你一起分析。”顧琴說。
“就是……千雅姐傷那天,其實不是我們集訓開始的時候。我們集訓應該在后面幾天,不知道為什麼,那天都到中午了,導演組突然通知所有人要去報名集訓。”顧臻臻說。
“沒多久,千雅姐傷退賽的消息就傳開了。但是集訓當天,很多人說沒有在教室看到。”
“本沒人看到。”顧臻臻說。
“阿琴,你說,千雅姐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啊?”顧臻臻憂慮道。
顧琴定在原地,愣了一會,他才說:“不至于吧……”
但是他說的很沒有底氣,因為他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那天顧千雅確實是在訓練時傷。
“唉,不說這件事了,不管真假,千雅姐和你這麼說,肯定是有的考慮。”顧臻臻天真道,“千雅姐都會理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我們做這些多余的擔心,還讓有力呢。”
這話卻令顧琴皺了眉頭。
他自己清楚,他才是顧千雅最大的力。
如果沒有他,顧千雅興許就不用和宮慕琛結婚,興許也不會從學校休學一年。
而今眼前的事,又將他推懷疑的深淵。
也許顧千雅是因為他的什麼事傷,或者說傷的原因不便向他說明,所以才選擇瞞。但他已經年了,他也可以幫姐姐分憂,幫分擔一些讓有力的事。
可是從來不向他開口,出現在他面前,就是一個無憂無慮開朗向上的人,但實際上……顧千雅心里的苦,他多能想象一些。
顧琴手里的畫筆,他的畫也沒心繼續畫下去了。
因為想到顧千雅的關系,他臉上的紅暈加重,面更顯病態,呼吸變得急促。
顧臻臻有些慌似的:“阿琴,你,你別往心里去啊。你難嗎?要不要……”
“不用!”顧琴打斷他。
他夠拖累姐姐的了,他希他的事不要再打擾了。
讓他自己一個人解決,如果能解決地好,說明他也能為顧千雅分擔了,如果不能解決,那他留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義。
顧臻臻角勾起淺淺的得意的笑容,不聲掩飾心里的喜悅,難過道:“可是你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我擔心……”
“不用,不用擔心,我吃點藥就好了。”
顧琴移虛弱的步伐,手去桌子上的藥瓶。
這時候,顧臻臻像是著急幫他拿藥般,細白的手慌地過來,和顧琴的手撞到一塊,在他們手底下的藥瓶慘遭波及,摔到了地上,藥片滾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阿琴,我只是想幫幫你。”顧臻臻慌道,手忙腳去撿藥片。
“沒事,沒事。”顧琴呼吸越來越不順暢,他難不已,跌坐在沙發上。
“阿琴,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顧臻臻關切道。
顧琴虛弱地癱在沙發上,里說:“沒事,沒事,只是有點不過氣。”
“麻煩,麻煩你把藥撿起來,倒杯溫水給我,我,我喝下去會好,好一點。”
“好,好,我馬上辦,你堅持一下!”顧臻臻猛地站起來,但因為用力過猛,不小心摔了一跤,行很不便。
顧琴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
顧臻臻沒想到他發病竟然這麼快,再在這里待下去,自己都無法。
急之下,胡給顧琴倒了杯水,便朝門外走去:“阿琴,吃了藥就沒事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喊醫生……”
“不用,吃了藥就沒事了。顧琴說。
“那,那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說完,顧臻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琴的心一寸寸冷下去,這不該怪顧臻臻,他自己想尋死罷了,顧臻臻也說給他找醫生,是他拒絕了。
可是就算這麼勸說自己,他卻也無法說服自己。
顧臻臻對他并不傷心,或許,還著他趕死去吧。
他咬咬牙,眼里流出凄惶的神,他就是個累贅。
顧臻臻雖然下了狠心,想致顧琴于死地,但是當事真實發生時,不免慌張。
出了門,渾不發抖。
這會管家在忙自己的事,二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過來。
顧琴在房間發了病,只要他沒有向外面呼救,誰也發現不了他。
等到晚上,或者明天,管家再來他的房間喊他時,看到的興許就是冷冰冰的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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