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莫要傷心,昭言從未怪過您。”葉昭言安道,“其實即便外公沒有按照陛下所說前往河西,他也會另尋他法!更何況,如果沒有您的威勢,恐怕葉氏一族早就撐不到今日了。”
“不,是我自作聰明,擔心陛下以借口將你擄去北涼,想出了以河西之地換你自由的計策......”
葉昭言手拭去他眼角潤,“外公,這些都是不得已,是您為了孫的做出的讓步。事尚未結束,一切未有定論。您放心,咱們葉家一定會過難關的!”
葉文軒看著外孫堅毅的眉宇間,似乎散發出強烈的執念和斗志,他心中微弱的火焰也漸漸燃燒起來。
翌日,北涼出兵河西北郡的消息傳來。
世子楚離率領五千鐵騎,從北部的邊境進犯河西。
北部是一條橫河西的長城,做大渝城。
休整了一晚的葉家軍再度上路之時,楚離率領的軍隊已經駐扎在了大渝城最近的關口。
葉文軒看著葉家軍隊伍中夾雜的北涼將士,臉黑沉。
北涼將自己的軍隊藏在葉家軍中,是想趁葉家軍即將拿下河西之際,讓楚離帶領的軍隊與葉家軍里的北涼將士里應外合,確保北涼能分去一半領土。
這樣周詳的盤算下,幾乎萬無一失。
葉昭言站在葉文軒側,看著遠方高懸空中的太,心中不安。
昨日與葉文軒、葉正平商議過這次戰事,已經決定,為了兼顧葉家的安危和東臨帝的要挾,葉文軒決定在關鍵佯裝不敵,自然而然地將一半河西之地讓與北涼。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兌現對東臨帝取下河西的承諾,也順利化解了葉文軒與北涼的危機。
各占一半河西之地后,兩國互相警覺,東臨帝必然會按照之前的計劃換得楚淵在錦都為質,以此緩和兩國關系。
如今唯一擔憂的就是,這次的假敗會不會損傷葉文軒的威名,甚至出現意外。
轉過頭看向葉文軒,見他臉上滿是疲倦。
“外公,您休息會吧!”葉昭言勸道。
葉文軒搖頭,嘆氣道:“我這老骨頭,還扛得住。”
大戰在即,再過兩日他就要領兵出征。他雖然戎馬一生,但畢竟年事已高,比不得那些壯年將軍了。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在外面暴一分吃不消的。
他必須永遠是那個驍勇強大的存在。
葉昭言默了片刻,忽然道:“外公若是不適,昭言替您領兵出征。”
“胡鬧!”葉文軒笑罵了一句,“昭言,男人征戰沙場是男人的責任,豈能讓一個姑娘代勞。我這個糟老頭子莫不是不中用了,讓你這小娃娃生出代為打仗的念頭?!”
葉文軒雖是笑罵,卻掩飾不住眸中欣之,他外孫兒從來就不輸男兒,總是能很快學會那些艱的招式,知道該怎麼解決遇到的困難,這份鎮定和智謀,真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清韻。
葉昭言抿不語,眼神卻格外堅毅,抬眸看著天,目堅定
在心里暗自決定,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守住葉家!
午后,葉文軒服過藥,倚靠在塌上休憩,葉昭言則坐在桌旁,一邊仔細察看這次河西的布陣圖,一邊結合這些天的研究寫出一條條對策。
誰料,帳簾一掀,進來一個陌生侍衛,拱手道:“啟稟將軍,有皇宮里的人前來。”
葉文軒睜開眼睛,眼里有了一,“陛下派遣來的?可知他來意?”
侍衛恭敬答話,“兩位大人奉皇命送來了陛下的圣旨。”
很快,兩個風塵仆仆的影就走進了大帳。
葉文軒已經收拾齊整,正襟危坐,仿佛恢復了一往的神氣。
只是隨著那兩人的面孔映眼簾,葉文軒和葉昭言的面都有了變化。
尤其是葉文軒,原本稍顯喜悅的面,此刻瞬間變得鐵青。
前來的兩人分別是東臨帝的宦慶荃和卿王門客焉孤容。
葉文軒冷冷的盯著慶荃和焉孤容,眼中迸出殺氣。
葉昭言亦攥雙拳,指甲深嵌。
這兩人為東臨帝和卿王的爪牙,在錦都可沒做壞事。
焉孤容穿著一絳紅錦袍,腳踏繡云靴,雙目狹長微瞇,看似溫和,卻又帶著三分疏狂之態。
他看到葉文軒,淡淡頷首致禮,“見過葉老將軍。”
慶荃掃視了四周一圈,似乎并沒有發現其他人,不疑地皺了皺眉,又繼續道:“葉大將軍,請您立即召集眾將軍到中廳,等候陛下的圣旨!”
很快,葉家將帥齊聚一堂,當眾人看清楚慶荃手中的明黃圣旨后,面疑。
陛下為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遠千里派人來宣讀圣旨?
慶荃展開圣旨,尖聲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葉氏文軒鎮守邊塞數載,屢立奇功,朕聞之甚,賜葉府為鎮國將軍府,葉昭言為鎮國縣主!特封葉文軒為第一護國大將軍,領葉家軍出關迎敵,取河西之地!葉將軍驍勇善戰,戰功卓著,此戰不可失利,務必將河西之地奪回!欽此!”
此言一出,葉家將帥皆驚愕地看著慶荃手里的圣旨。
焉孤容接著說道:“不僅如此,陛下特命我與慶公公為本次戰役的督軍,替葉將軍好好看顧戰事,以防有人利用葉家軍謀取私利,更要嚴厲查謀叛之臣,向陛下呈告實,以誅滅九族之罪懲心懷不軌之人!”
他雖是對著眾人說出這番話,腳步有意無意地踱向葉文軒。
話音落,大帳雀無聲,靜悄悄的,眾人面驚駭。
葉文軒面鐵青,呆怔了半晌才接過圣旨,他又一次展開觀閱,看著上面用朱砂筆寫的幾行字,以及末尾落款蓋著的玉璽,臉越發凝重。
“將軍可是高興地忘了謝恩?”慶荃惻惻的聲音響起。
他雖是東臨帝的宦,但因為到東臨帝寵信,平素除了皇帝,誰敢對他無禮,他自恃份,也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葉文軒瞥了他一眼,將圣旨遞給葉昭言,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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