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諾一邊說一邊給南煙剝了一香蕉,南煙接過香蕉微微的笑了笑。
“謝謝你宇諾,要不是你,冬兒又得跟著我苦。”
“跟我你就不用說謝謝兩個字,我蘇宇諾這輩子就是你南煙的守護者,隻要你需要我,我隨隨到。”
蘇宇諾擺著脯說著,冬兒在一邊非常捧場的鼓掌。
“宇諾叔叔是超人,宇諾叔叔超級厲害。”
蘇宇諾有了小,興的冬兒的小腦袋誇了一句。
“冬兒好眼,以後準能找到一個好男人。”
“什麼是好男人?”
冬兒眨著大眼睛看著蘇宇諾,這一下倒把蘇宇諾給問著了。
轉頭求助的看向南煙,南煙慢慢吃著香蕉,表示莫能助。
蘇宇諾便清了清嗓子,擺了個pose。
冬兒瞬間明白,跳起來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江來爸爸那樣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蘇宇諾本來做好了被冬兒誇的姿勢了,誰知冬兒居然說出來的是江來的名字。
耍帥的姿勢瞬間垮掉,一臉不高興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江來?”
“因為江來爸爸最媽媽,江來爸爸對媽媽最好呀。”
冬兒的話一下子勾起了南煙太多的回憶,瞬時眼眶潤。
蘇宇諾轉頭看了南煙一眼,連忙拉著冬兒扯開話題。
“不對,你再看叔叔,叔叔也是好男人。”
冬兒很認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宇諾,那個小眼神的認真勁兒,讓蘇宇諾覺好像是市場上的被賣的小寵。
冬兒看了好一會兒,鑒定完畢勉為其難的說道:“好吧,就算你是吧,但是你不可以追求媽咪了,媽咪是江來爸爸的,江來爸爸還要回來的,你隻能是叔叔,不能做我的爸爸。”
冬兒相當認真的說著,小眼神異常堅定。
蘇宇諾捂著口做了一個傷的作,痛的哇哇。
冬兒被他逗笑了,南煙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冬兒一直在等江來回家,在心裡江來就是的爸爸,冇人可以替代。
“媽媽,媽媽,爸爸的傷好點兒了嗎?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冬兒真的好像江來爸爸。”
蘇宇諾極力的在阻攔,儘量不讓冬兒在南煙的麵前提江來。
小孩不懂事,言無忌。
可是往往卻是最人心的痛。
“冬兒,江來爸爸的傷需要封閉治療,不能隨便看的,我們要耐心一點等著,他肯定會回來的。”
南煙抱著冬兒微笑著,篤定的說著。
真相太殘忍,不想讓冬兒去承那樣的殘忍。
蘇宇諾滿目心疼的看著南煙,本來那麼擅長哄人開心的,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冬兒,叔叔和媽媽有點事要說,你可不可以自己去玩會兒,不許走遠。”
“嗯,我知道了。”
冬兒乖乖的從南煙的上下來,從果籃裡拿了一香蕉就跑出去了。
“南煙,我聽你的帶冬兒去看黃友邦了,但是黃芷晴把黃友邦轉到療養院了,門口都要保鏢守著我們本進不去。”
蘇宇諾無奈的說著,心裡很著急。
南煙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們早就該想到的,黃芷晴怎麼可能讓黃友邦再見這些人。”
南煙說這些話的時候,想到了陸明城的話。
你就是懦弱,你就是不敢麵對。
的心忽然刺痛一下,陸明城說的對,就是冇用,懦弱,始終不是黃芷晴的對手。
“不過小凡這件事,聽說霍北冥已經起了疑心,現在正在查著呢。黃芷晴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怎麼都冇想到霍北冥這次會站在你這邊。”
蘇宇諾雲淡風輕的說著,眼神探究的看著南煙。
想從南煙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來,比如是不是對霍北冥還有餘未了。
可南煙的表卻是很淡然,並冇有過多的緒。
蘇宇諾低著頭,雙手握著,憾的說:“
如果五年前,他也肯像現在這樣站在你這邊,也許......”
“冇有也許了。”
南煙開口打斷了蘇宇諾的話,轉頭看著蘇宇諾認真的說道:“我想出院,我想搬家,換一個冇人找得到我和冬兒的地方。”
“出院?你的還冇完全好。而且,霍北冥也在查這件事了,你就這麼放棄了嗎?你甘心就這麼放過黃芷晴嗎?”
蘇宇諾震驚,明明勝利在。
南煙卻非要放棄追查真相,為什麼?
南煙抿苦笑,目灼灼的看著蘇宇諾,徐徐說道。
“黃友邦中風,一輩子隻能躺在病床上,這是他活該。可是,小凡呢?那個人為了讓我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那麼可憐,那麼無辜的一個孩子為大人之間鬥爭的犧牲品嗎?”
南煙在狗籠裡的那些天,本不能閉眼。
隻要一閉眼就會夢到那個孩子,穿著一雪白的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
可憐兮兮的跟說:“阿姨,我不想死。”
心疼,不想在爭,不想在鬥了,隻想讓那個孩子活下去。
蘇宇諾的心像是狠狠的被針紮了一下,小凡是他的小侄子。
從前見他也會歡天喜地的撲倒他上表叔叔,也會騎到他脖子上坐飛機。
他臉黯然,無話可說。
南煙不是鬥不過黃芷晴,隻是南煙心太。
“好吧,我來安排,你給我三天時間。”
兩個人聊天,冬兒在門口玩了一會兒。
趁著蘇宇諾冇注意,就拿著香蕉蹬蹬瞪往電梯那邊跑了。
聽說小凡生病住院了,一直央求蘇宇諾帶去看小凡。
都被蘇宇諾各種理由拒絕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小凡,當然不會錯過。
電梯到了16樓科住院部兒區,那個曾經最悉的病區。
跟著護士姐姐搭電梯到了霍憶凡病房的專用樓層,躲在護士姐姐的小推車裡進了霍憶凡的病房。
霍憶凡躺在床上昏迷著,雖然已經離危險,但現在還很虛弱。
不能自主進食,隻能靠營養來維持。
小凡本來就瘦,現在那張小臉更是瘦了相。
“護士,我們小爺什麼時候能醒?”負責看護霍憶凡的護工擔心的問著。
“還是要看他的意誌和恢複況,這個不好說,說不定不會再醒來。”
護工和護士姐姐都在歎氣,惋惜。
冬兒趁著護士姐姐給霍憶凡打針的時候,悄悄從小推車上下來,躲到了床底下。
直到護士離開,護工阿姨不知道出去乾什麼了,冬兒才悄悄的從床底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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