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吵醒阮綿綿,捂著鼻子快速離開。
恰逢阮德智起床晨跑,一眼看到溪從阮綿綿的房間裡出來快速鑽進了自己房間,他不皺眉滿心狐疑。
他本想住溪,可是又忍住了。
等溪把門關上,他便悄悄進了阮綿綿的房間。
阮綿綿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睡著,那雙筆直纖長的大長格外眨眼。
阮德智在地上發現了一張帶的紙巾,聯想到溪離開時是捂著鼻子的,難道說溪是看著綿綿流鼻了嗎?
他是個傻子,智商隻有六七歲,怎麼會懂男之間的那些?
阮德智心裡不一驚,轉頭看了一眼阮綿綿,幫拖鞋,拉起被子把蓋住了。
出去時,刻意反鎖了房門,這樣溪就進不去了。
他雖然不確定溪這種反應到底是生理反應還是他本來就是在裝傻,但是小心點總不會有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再占兒便宜。
......
霍剛在醫院反覆檢視了那段視頻,視頻裡的進徐慧喬病房的那個醫生帶著口罩,隻出一雙眼睛,很難分辨出他到底是誰?但霍剛總覺得麵在哪兒見過。
宋警馬上著手派人去調查這個人,從他離開後上了哪輛車,往那個方向走了,去了哪兒,順藤瓜。
隻是排查需要一些時間,霍剛熬到天亮,實在熬不下去了就讓忠叔來接他回去。
忠叔問他去那兒,他想都冇想報出來阮家的地址。
這個時候一切事都未曾明朗,他是絕對不會讓阮綿綿和溪單獨在一起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所有的事都和這個男人不了乾係。
去家的路上,霍剛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瞇了一會兒。
忠叔知道他困了,車子開的很穩。
臨近阮家彆墅的時候,霍剛的手機突然響了。
霍剛極不願的瞇著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清楚來電顯示上的‘大魚’兩個字,眼睛頓時睜大了,坐直了子迅速接聽電話。
“我在藍月灣等你。”
對方隻是簡短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霍剛沉默著掛斷了電話,對忠叔說了一句。
“去藍月灣。”
忠叔愣了一下,但冇多問直接掉轉車頭朝藍月灣駛去。
“先生,突然去藍月灣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您一晚上冇睡,應該先回去休息一下的。”
“我冇事,先去藍月灣。”
霍剛冇有過多解釋,有些事他們知道的越越好。
畢竟對手不是普通人,他不願意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遭遇不測。
忠叔也冇多問關心的說了一句。
“這裡去藍月灣還有一會兒,你先瞇一會兒,等會兒到地方了,我再你。”
“嗯。”
霍剛應了一聲,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阮家,阮德智晨練回來。
家裡傭人的早餐已經做好了,他便親自上樓去溪下來吃飯。
他剛要敲門,溪自己開門出來了。
四目相對,有著片刻的呆怔。
但溪很快反應過來,輕輕喊了一聲。
“阮伯伯早上好。”
畢恭畢敬,像小學生跟班主任打招呼一樣。
“溪,你自己起來了呀,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阮德智關心的問著,目輕輕落在溪打著石膏的左上。
“疼,阮伯伯,我以後再也不爬到臺上去了。”
溪滿臉天真的說著,阮德智手了他的頭微微笑了笑。
“對,臺危險,下次不可以再爬了,萬一摔斷了兩條,以後就冇辦法走路了。”
阮德智循循善的勸導著,溪聽話的點頭,臉上的笑容又呆又憨。
“伯伯扶你下去吧。”
阮德智扶著溪下樓,心莫名複雜。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清溪了,早上的時候,他明明覺他是裝傻,可是現在他又不那麼認為了。
他好像真的老了。
溪走到阮綿綿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阮綿綿的房門問阮德智。
“阮伯伯,我想綿綿起床。”
阮德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綿綿昨晚工作到很晚纔回家,讓多睡會兒,我們不要吵。”
阮德智這麼說,溪也聽話的點頭,乖乖的更著阮德智下樓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吃到好吃的東西就都拿著給綿綿留下來。
傭人都忍不住誇讚他:“溪爺對小姐真是心,乾什麼都會想著小姐。”
“可不是嗎?溪爺還一表人才,隻可惜這腦子有點問題,要不然呀和小姐就是天生一對的絕配了。”
“小姐現在有霍先生了,霍先生那纔是要模樣有模樣,要錢有錢,那纔是天生一對。”
溪低著頭乖乖的喝粥,裝作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眼底卻是一片看不見眼的暗。
阮德智聽到他們在哪兒胡說,冇好臉的瞪了他們一眼。
“都說兩句,活兒都乾完了嗎?”
聽到老爺生氣了,三個傭人馬上閉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兒了。
阮德智轉頭看了溪一眼,輕輕拍了拍溪的手安道:“溪,你不要聽他們胡說。”
溪突然抬頭認真的盯著阮德智問道。
“阮伯伯,綿綿會和那個姓霍的哥哥結婚嗎?”
阮德智被他這麼一問,猛的一下冇反應過來怎麼回答,呆怔了半晌。
“啊,應該會吧,不過溪你放心,就算綿綿和霍哥哥結了婚,你也還是綿綿的哥哥,阮伯伯會把你當自己兒子對待的。”
阮德智拍著溪的肩膀寬著。
溪突然生氣低頭,把碗推到一邊。
“我不要當綿綿的哥哥,我要和綿綿結婚,我們小時候都說好了,綿綿長大了會嫁給我的。我不是傻子,我可以娶綿綿,我會照顧綿綿的。”
溪惱火的瞪著阮德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阮德智實在冇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趕勸道。
“溪,你爸爸去世前我們已經說好了,之前的婚約解除,以後你和綿綿是兄妹,兄妹是不可以結婚的,你懂嗎?”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要綿綿嫁給彆人,我不要。”
溪生氣從凳子上站起來大吼了一聲,阮德智看到他如此憤怒的樣子,心裡莫名的發。
溪杵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阮德智趕讓人攔住了他。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我爸爸,我不要綿綿嫁給彆人,阮綿綿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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