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點點頭,也沒有追究到底。
沐染興的從床上跳下來,蹦進衛生間,梳洗打扮去了。
沒多久,便收拾的妥妥當當,挽著歐延的胳膊,走出了偌大的歐宅。
明浩早已候在了車里,給他們當專屬司機。
沐染很自然的打開后車座的門,靈活的鉆進去,歡樂的像只小靈一樣。
歐延難得見這麼開心,自己的心也好了不。
他的酒量很好,淺嘗了口酒,不至于醉,但此時,卻有些微醺。
看沐染的目,都帶著迷醉……
“想去哪?”他問。
沐染歪著腦袋,想了一想,把E城所有的好去都想了個遍。
其實,也記不得什麼,畢竟在E城的生活,都是十歲以前的事了。
唯一能想起的,就只有一所佛重重的廟宇,母親信佛,小時候經常和母親來廟里玩耍,傍晚的廟宇比白天要森嚴,也更有意思的多,不如……“我們去西塔寺吧。”
歐延眉心微蹙:“你喜歡那種地方?小孩,不都是喜歡帶著浪漫彩的地方嗎?”
沐染搖搖頭:“我已經過了真的年紀,不會再追求浪漫了。”
歐延應著笑了,笑意也帶著譏誚:“你才多大,就看破紅塵了?”
沐染抿著,沒有吭聲。
確實已經看破了紅塵,被許易寒傷過一回,又落歐延這樣的男人手里,對,早已沒了期,對男人,也莫名多了一種警惕心,想自己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嫁人了。
歐延收起笑容,不再看,慍聲命令明浩:“走吧,去寺廟。”
今天恰好是中元節,來廟里祈福的人多到數不勝數。
豪車開不進去,明浩只能把車停在山下:“先生,人實在太多了,只能走上去了。”
歐延沉了下,隔著車窗,看了看一眼不到邊的階梯,漆黑的眸子沉下去:“想辦法開上去。”
階梯那麼多,小丫頭子又弱,爬上去以后,豈不是要累癱了?
“這……”明浩為難住了,他剛才已經下車和保安通過了,可是這麼大的人流量,也不是保安們能控制住的,而且人流都進來了,就算趕,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把他們趕干凈啊。
歐延并不管這些,慵懶自如的坐著,等著明浩想辦法。
沐染看出明浩的為難之,湊近歐延,道:“我們下去走走吧,一下中元節的氣氛,再說了,這階梯也不多,就當鍛煉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歐延,你一定可以活到九十九的。”
最后一句話,擺明了是結。
歐延眉峰一挑:薄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翹起:“那前段日子,不得我死掉的人是誰?”
沐染心里,陡然一驚。
配合的道:“誰?誰這麼壞,竟然敢盼你死,太壞了,應該拉出去槍斃!”
歐延被逗樂,那抹高傲的笑容映著他眼中閃亮的芒,竟有一種讓人呼吸停頓的麗,骨節分明的五指攥上車門,清淺的吐出兩個字:“下車。”
聞言,明浩和沐染同時松了口氣。
明浩遞給沐染一個激的眼神,沐染給明浩打了個ok的手勢,然后迅速拉開車門,下車,所有作,一氣呵。
兩個人并肩走在人群中,歐延十分自然的扣住的手,沐染并沒有拒絕,而是溫順的呆在他邊,一層一層的上悉的階梯。
路兩旁的樹木生長的很茂盛,是千年的古樹,夜幕中,每一棵樹都有婆娑的影子,暗沉沉的,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沐染記得,十年前,曾在一顆樹前,種下一塊小石頭。
走到大概位置時,特意看了一眼,沒想到石頭真的在,樹也在,興高采烈的笑起來:“沒想到十年過去了,這里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楊樹還是那顆楊樹,小道也還是那個小道。”
變得其實不是,而是人……
真是應了那句話,是、人非。
歐延見沐染失落落的眸子,微睜的眼底出的灼烈目,就像纏繞著火焰的冰冷劍鋒:“十年前,你經歷過什麼?”
他想徹底弄清楚,離開言家以后的事,可是一直沒有線索。
親生父母的死,還有那場突如其來的換子風波,一直都是他心底解不開的謎團。
他想還一個真相,卻苦于沒有頭緒。
唯一能肯定的是,當年的每一件事,都絕對不簡單。
這是個謀,而沐染是這個謀里,最大的害者。
“都過去了,往事不值重提。”沐染假裝輕松的笑笑,回避了沉重的話題。
男人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的黑夜,冷冽的話語在耳邊清風般掠過:“沐染,想在我邊呆的久,你就要百分之百對我明。”
沐染爬樓梯的作一頓,是怕他的,甚至不敢反抗他半分。
仰起了頭,眼中的芒混合著痛苦與忍耐,委屈與畏懼,明亮得讓人心跳:“歐延……不知道你,有沒有被人拋棄過的經歷?”
突如其來的問話,使歐延的在一瞬間僵如石,結上下,結實的小麥的部繃得的,一個字也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著。
沐染扯了扯角:“十年前,我被家人拋棄了,就在這座城市。”
說的簡潔輕松,沒有人知道,剛才的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的氣力。
“所以,你被你的叔叔嬸嬸收養?”歐延微雙眉,一道冷電般的從也眼中出。
沐染搖搖頭:“遠比這個復雜得多……”
不想再與他討論過去,眸子往后掃了掃,燈火通明的寺廟,無數人排著隊求簽,抓住歐延的手臂,打著哈哈道:“好多人啊,我們也進去求支簽吧!”
歐延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便拉著他,走人擁的寺廟。
排了十五分鐘的隊,才挨到他們。
沐染虔誠的跪在墊子上,閉著眼睛搖簽。
歐延覺得無聊頂,但是看搖的開心,自己也便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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