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一座城池,到了夜里竟然安靜的如同一座墳墓,自此,這座邊陲小城的命運便發生了轉折。
起初,刺史大人的令有了一定的效用,城中失蹤的人數果真是越來越。
這雖是件好事,但百姓卻不知這宵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只日日盼著刺史查清真相,放他們夜間出行,畢竟晚上……也有許多能做的事。
又說城南陸家,高門大戶,乃雷州城排的上名號的族,家中有一小兒,待字閨中,正值出嫁年紀,一片芳心卻悄悄許了城東頭一馴馬場的窮小子。
窮小子雖然家底薄弱,但人卻生得高大俊朗,是城東數一數二的俊俏男兒,好多姑娘芳心暗許。
奈何其家中除了父母還有八十歲的祖母,實在沒有哪個好人家的父母愿意將子嫁到他家去伺候人。
這芳華正茂的小姐看上俊俏的男郎,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放到這兩位門不當戶不對的主上,卻又變得不那麼尋常。
那陸家家主自然與天下父母一般,盼自家掌上明珠能嫁個好兒郎,自是極力反對兒與一個馴馬的在一起,得知此事,自是將那小姐給關了起來,再不準隨意出門。
又正好趕上城中怪事連連,既是為了阻攔兩個不懂事的年輕人私下見面,又是為了兒的安危著想,那小姐便是再沒出過家門。
可那不經事的小姐哪能會到自家父親的一番苦心,滿心都是與郎的濃意,兩人悄悄約定好一同私奔,既然父親不允許,那就逃去沒有父親的地方。
兩人出逃那日,月亮圓的像是一磨水盤,兩人就著朦朧月,牽著手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中左穿右行,只要躲在城門附近,第二日城門一開便出了城,待父親發現時兩人便已出了城門,遠走高飛。
不過這些都是人們的猜測,那晚發生了什麼無人知道,人們知道的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和一窮小子私了奔,也是在次日看到那瘋了的窮小子喊著小姐的名字,逃。
那陸家小姐至今都未尋到,陸家夫人是哭得肝腸寸斷,也喚不回鮮活的兒了。
那小子倒是運氣頗好一點,人在命也在,便就是瘋了罷了。
雷州城的刺史大人雖說下令止外出,但到底是有安排治安隊夜間巡邏,也不知可是因著治安隊從來無人出事,這兩個青年人便就如此肆無忌憚。
治安隊火速趕到現場,雖沒捉住兇手,但好歹救下了那小伙子,卻是瘋瘋癲癲,也不個人樣。
再說那小伙子被治安隊救下之時,已是神智不清,雙目無神,里念念有詞,湊近一聽,說的盡是些什麼怪力神的話,偶爾像是發了癔癥,對著空無一的地方驚恐萬分,口中不停呵斥“怪”二字。
王李正再說下去,沐纖離卻忽然想到秀秀也不是常人,便立刻打斷問道:“什麼怪?他可看清了怪的長相?”
王李了,說了這許多話早已口干舌燥,聽人問卻還是回道:“這正是接下來要講的!”
“可憐好好的一個兒郎,至此徹底是瘋了,從他里刺史大人也問不出有用的話來,那晚害了他二人的東西在他口中一會兒是青面獠牙的怪,一會兒是長相俊俏的小相公!”
“想來也是,誰還能指從一個瘋子里問出有用消息!”魏一聽著便順口說道。
“這麼說來,至今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沐纖離蹙眉,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疑問,王李聽著便趕忙附和道:“哎,可不是,那東西神得很!”
見沐纖離不再說話,王李抖了抖他的衫子,將眼睛瞇一條,子躬下來一截,對著沐纖離討好地陪著笑臉,著手道:“哎,這位將軍!在下知道的可就只有這麼多了!”
沐纖離正思量著,便就沒理會他,卻是王李那一說起來便就停不下,即便是沒有人理會,他也仍舊是叭叭個不停,道:“我王李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怪的事兒!”
“而今也不過是得不行出來找點吃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怎麼就……”
話到這兒這口無遮攔的說書人終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下住了口,而后小心地看了眼周圍,見無人注意到他,這才趕忙將那未說完的“遇見了你們”給吞了下去。
又轉而說道:“這雷州城真是把我給坑慘了,我一生漂泊無定,好不容易沉下心來要給自己一個穩定的居所,這才在城里定下不久就遇上這麼些事。”
“我早就想跑了,現在想跑吧,舍不下我那新買的房產,也湊不齊盤纏,不跑吧!就得要死在這地方。”
說罷這王李忽地臉郁郁,好似要掉下淚來,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對沐纖離勸道:“你們軍爺都是東陵的英雄,雷州城這地兒怪的很!聽我一句勸,趁早走了吧!冒險進去那可能是得搭上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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