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懷抱著安安,徐徐的呼吸著,睡得十分安穩香甜,本沒有覺到危險的靠近。
微弱的月,淡淡的白,過薄薄的紗幔照進房間,靜謐無比,徒增一種詭異的氛圍。
一道類似于刀刃一般的銀冷閃過,脖子間冰涼的,使得睡夢中的安若溪驟然驚醒,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床前的黑影,聲問道:“你……你是誰?”
因為能明顯覺到脖子間刀刃的鋒利,若溪并不敢,僵著,連呼吸也不敢大聲,害怕吵醒了懷里睡得正的安安。
“安妹妹,睡得這麼安穩,想必你這陣子應該過得很幸福,不過……有句話做居安思危,千萬不要覺得一時的幸福,就能萬事大吉了。”
林芊語低了子,黑長發在安若溪的臉上掃來掃去,拿著鋒利刀片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抵在安若溪細細的脖子上,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
真的死了這種能輕易把一個人命掌握在手中的覺,就像當初……安若溪扔給這枚刀片,讓自我了斷時的覺一樣。
“林……林芊語!”
微弱的線下,安若溪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這聲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不是林芊語,又會是誰!
“對,是我,怎麼樣,是不是很失,以為我死了,可我還活得好好的,不僅活得好好的,現在我手里拿的這刀片,本來是你用來讓我自殺的,而現在,我只需要用一點點力,就能讓你,還有你懷里這賤種一命嗚呼,這覺是不是特別的諷刺?”
冰冷的月下,林芊語彎著角,出冷的笑容,比魔鬼還要森恐怖。
安若溪下意識的將懷里的安安抱得更,小心的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試圖讓林芊語把刀片從脖子上拿開:“那個……我沒有讓你自殺,我只是給了你一種最輕松的,可以讓你贖罪的方式,至于你要怎麼選擇,在于你自己……你恨我沒關系,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有什麼,我們一對一談,不要嚇到我的孩子。”
坦白講,經歷了這麼多,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早就對生死看很淡了。
林芊語要殺,不害怕,只怕驚擾了懷中的安安,不想單純善良如白紙的安安過早的見識到人的黑暗與丑陋。
如果可以,真的很希安安一輩子都不要經歷這些事,一輩子不要遇到壞人,就像個小公主一樣,永遠生活在和帝宸訣為締造的城堡里。
“呵呵,對啊,孩子是無辜的,我一直很同意這句話……“
林芊語繼續冷笑,放在安若溪脖子上的刀刃似乎用深了幾寸,緒突然變得激起來:“你的孩子是無辜的,我的孩子就不是無辜的嗎?你怕我嚇到你的孩子,卻殘忍的想讓我跟我的孩子一尸兩命,相比起來,我可比你善良多了!“
安若溪的子一僵,在黑暗中張大了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怔怔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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