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后如何憤怒,這壽宴還是要繼續的,沒有人會和自己的生辰過不去,眾人也知道這太后是很不高興,于是在獻上壽禮的時候變著法地說笑話與恭維話,只為換得太后一個笑。
等到了池君墨的時候,送上了一個雕刻不是很細的羊脂玉佛像,本來以為池君墨會挨罵,但是太后的臉上卻微微展開了笑意:“不錯,手藝比以前進步很多了。”
池君墨點點頭,只是干地說一句:“祝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就跟逃難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太后苦笑著搖搖頭,里嘟噥一句:“你要是氣我就好了。”
太后的壽禮不同于送年輕人的那樣的細巧玩意,都是一些寓意吉祥的品,好比那實心重的堆小山狀的金壽桃,雖然俗氣,但是人家的寓意實在是太好了,就是太后也不好說些什麼。
到簫卿的時候簫卿向太后行禮,太后神復雜地看著簫卿這一個前兒媳。太后對簫卿的觀一向是不錯的,并沒有因為是百里嬛的兒有所偏見,只不過恰恰就是百里嬛的刻在這個子的里,讓的腰板得太直了,一點都不愿意屈就。
太后展開了一笑意問:“城縣君要送給哀家什麼?”
簫卿笑了笑說:“臣不才,送一副刺繡給太后。”說著紅藥和綠翹同時展開了一塊紅布,只見金線在燈下閃爍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壽字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等到眾人適應了這芒后才嘆簫卿的刺繡功夫極好。
原來這一個壽字是由小壽字組,最為難得的是這一面刺繡是一面雙面繡,耗費功夫極大,可見是有心準備的。
簫卿笑著說:“這一副壽字是由九百九十九個壽字組,臣在此祝愿太后長命百歲,福海壽生。”
“好好好。”太后連說了三個好字,眼角的細紋都散發了笑意,可見對簫卿這一份禮還是極為滿意的。不過太后更滿意的事是簫卿并沒有因為池君墨的事而怨恨于,對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簫卿抿著低頭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冷,只是笑道:“太后過獎,臣愧不敢當。”
“你的繡工一向很好,為了這雙面繡肯定是費了不功夫吧。”太后一臉慈祥樣說,“真是辛苦你了。”
“太后十六歲從軍,戎馬八年換得梁國邊境安寧,這一份功勞足以彪炳千古,臣就是費更多的功夫也不足以表達臣對太后的景仰之。”簫卿的就和抹了一樣,只怕不能膩死人。
太后樂呵呵地說:“沒有想到你能這般想,難怪百里先生疼你。今日哀家要好好賞你。說吧,你要什麼?”
簫卿笑嘻嘻地說:“只要是太后賞賜,對臣而言都是無比殊榮。”
太后剛想說,要不賞你和墨兒復合,結果看到池君墨那墨一樣的臉就改了主意。說到底簫卿還是最喜歡的兒媳婦,只可惜了自家兒子實在是作孽了。太后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那就賞你升為郡君,你看如何?”
這話一出口,所有閨閣子都羨慕嫉妒地盯著簫卿,恨不得將簫卿的給穿了,郡君一下子升了兩級,這簫卿溜須拍馬的功夫還真是好。
梁國子的爵位也是分等級的,就好比公主位同親王,這郡主是正一品,次一品是郡主,正二品郡君,從二品翁主,接下來就是正三品縣君,隨之就是從三品縣主了。兩級的連升意味著的不僅僅是封邑的增加,更是可以參加宗廟的活,這是地位的象征。
就是世家兒升到縣君就已經是到頭了,可是這簫卿竟然打破了規矩,直接為了郡君,這怎麼能不讓人羨慕嫉妒。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羨慕嫉妒,也只能在簫卿得到封賞之后笑著說著好話,將自己的羨慕與嫉恨在肚子里。
“多謝太后賞賜。”簫卿笑著說,道了一聲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這時候靜軒郡主也湊上來了。按著順序不應該是靜軒郡主先來,這獻禮分先后,越是地位低的人,越是靠前,像是簫卿作為家兒,地位最高所以等到獻完賀禮就該是皇室子了,以品級來分也該是皇室那些縣君縣主,最后才是郡主,公主。
靜軒郡主的地位之高,就是和池君煜平輩的公主也要靜軒郡主一聲姑姑,可是如今這地位極高的郡主竟然第一個上,這實在是讓人有一些不著頭腦。
靜軒郡主看得很明白,這簫卿功讓太后笑了起來,最好現在就趁熱打鐵,不然等到太后又不高興了,自己可是要吃苦頭的。靜軒郡主提著一個致的鳥架子就上來了,那上面站著一只極為漂亮的鸚鵡,看著就靈氣人。
“臣祝太后壽比南山,這是臣的壽禮,臣日夜照料的鸚鵡。”靜軒郡主展開笑說。
“這鸚鵡會說什麼討喜的話麼?”太后淡淡地掃了一眼那鸚鵡說。
“都是一些祝壽的話,臣親自教的。”靜軒郡主笑著說。
“說來聽聽。”太后眉頭微微一皺說。這類玩意一向是不得的歡心,可是為了不暴破綻,一直以來也養著一些罷了。
靜軒郡主連忙應了下來,可是無論怎麼逗弄這鸚鵡就是不開口,靜軒郡主的腦門頓時就被麻麻的一層汗鋪上了。正惱恨的時候,鸚鵡的一聲喊直接讓魂都嚇飛了。
“千年王八老妖婆。”鸚鵡嘹亮的聲音直接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這聲音真是清晰,沒有人會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放肆!”太后直接將那鳥架子給砸了,而鸚鵡卻撲棱撲棱地飛到了梁上繼續歡快地著:“千年王八老妖婆。”
“靜軒郡主你要如何解釋?”太后著怒火問。豈會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人陷害,畢竟借靜軒郡主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愚蠢膽大的事,可是不懲治一番,的臉面也沒有了。
“太后,這真的不怪靜軒,一定是有人陷害的。”靜軒郡主的父親安親王連忙上前跪著和太后解釋。
“那哀家問你,你說你是親自教導這只鸚鵡說話,期間是否假手于人?”太后忍住怒火問。
“這喂食我沒有喂過。”靜軒郡主聲音十分害怕,“除此以外我沒有讓別人過。”
“這就是你日夜陪伴,悉心照料的鸚鵡。”太后怒了,其實靜軒郡主說話的水分很大。就似嬪妃給皇帝送吃的一樣,全都說是自己親手做的,實際上就是小廚房做好了,自己端過去了而已。這靜軒郡主說是日夜照料,實際上應該是吩咐了下面的奴才日夜照料才對。
想到這里太后就怒不可遏,竟然敢這樣糊弄,這靜軒郡主不論是無心之過還是有意為之都是罪不可恕的。池君煜見太后哆嗦的,就心知不妙了,太后是將門子,子比誰都剛烈,驕傲,這樣的話絕對不可能放過。雖然靜軒郡主無足輕重,可是安親王到底是老牌親王不能太得罪。
這樣想著池君煜就敢在太后之前開口了,只聽池君煜慢慢開口:“靜軒郡主,罪犯欺君,念其年,且為皇室子弟,著降為縣主,褫奪封號,閉門思過三月。”
聽到這項罰,安親王松了一口氣,至保留了一條命,太后這項罰已經是很輕了。安親王連忙恩戴德說:“多謝陛下寬恕。”
太后看著池君煜,眼神之中全是不可置信,可是池君煜只給了太后一個安的眼神便開口:“下一個獻上賀禮的人是誰?”這一開口就告訴眾人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簫卿拿著團扇擋住了自己微笑的臉。難怪楚蓉會跟說今晚是一出好戲,這鸚鵡是絕對不能臟口的,一旦臟口了,就很難改過來,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這靜軒郡主竟然會心大意沒有檢查,直接將一個臟口的鸚鵡送過來。要知道這鸚鵡臟口,可比教它說好聽的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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