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好靜。
卓一然一手和左銘十指相扣,一手拎著自己的高跟鞋,整個人愣在了玄關的位置。
左銘抓著卓一然的手也是微微僵。
兩個人僵在門口,就見卓一然家的客廳里一片人頭。
而這一片黑的人頭也在看著他們兩個。
“爺爺,外公外婆,二叔,小姑,大姨大姨夫,老舅老舅媽……”
卓一然著一連串長輩的稱呼,到左銘的手心瞬間出了一把冷汗。
卓一然心里天,我的神啊,左銘還想著趁老爸大過年的不好生氣來見家長,這算盤打得好,這可真是見家長了,見家所有的家長啊。
不止呢,瞧瞧窗前的兩個小人頭,連的弟弟妹妹們也見了。
爺爺外公外婆正在打麻將,叔姨舅姑也都在聊天,瞧著他們臉上的驚訝,明顯也沒想到卓一然這大過年的把男朋友帶回家來了。
微微松開手里的麻將,爺爺外公外婆就打量起左銘來,上上下下,給左銘掃了一遍,爺爺都是教師,看左銘穿的正式得,長得也帥,第一印象都不錯,微微點頭。
外公外婆都是歌劇舞劇演員,和老媽一樣,喜歡看人的儀態,倒是沒有現在就對左銘表態。
“叔叔阿姨,爺爺外公外婆好。”左銘先反應過來,立刻打了招呼,臉上擺出明的笑容。
老爸老媽也被左銘充滿磁的聲音拉回思緒,老媽笑呵呵的給左銘找來一雙拖鞋。
“小銘來了,快到里面坐吧,大過年的你們都忙壞了吧,還買這麼多東西,客氣什麼,你又不是外人。”
老媽眼睛都要笑月牙了,卓一然小小的給老媽翻了個白眼,小聲道:“媽,你不天天說他不來嗎?人剛來你就說他不是外人,你被收服的速度夠快的。”
除了老爸住院期間左銘去過幾次,明明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老媽這示好也太明顯了吧。
“謝謝阿姨。”左銘接過拖鞋,優雅的換上,外公外婆看著左銘的儀態,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二叔和小姑還有老姨看著左銘也是上下打量,老媽給了小姑一個眼,小姑立刻上前拉過卓一然的手,把人往卓一然的房間帶。
“然然,來,我前兩天在雜志社看到幾套特別漂亮的子,咱們兩個看看。”小姑比卓一然大五歲,今年二十七,這話題一點都沒問題。
卓一然朝老媽點了點手指,這明擺著是要把支開啊,看來左銘今天要面對三堂會審了。
老媽一臉心安理得,老爸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顯然左銘之前的擔憂多慮了。
卓一然悄悄做了個語:“你們下手輕點!”這才和小姑回了房間,鎖上門,小姑著卓一然的臉,一臉的驚魂未定。“天啊,你媽說的居然是真的,你真的把你們公司總裁搞到手了,帥哥,大侄你有眼。”
“那肯定的,我眼高著呢!”說完,卓一然朝小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趴在門上,仔細的聽著客廳里的響。
小姑也一臉興的把耳朵在門上。
可是除了打麻將的噼啪聲,只聽得到幾句若有若無的流,而且被麻將的聲音掩蓋,本就聽不到說的是什麼。
這哪里是三堂會審,本就是一片生平好吧。
卓一然眨眨眼,一臉疑的看著小姑,問道:“爺爺和外公外婆對我男朋友不好奇嗎?”
雖然是第一次談,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沒什麼經驗,可當記者的時候見過很多帶男朋友回家的案例,客氣是肯定的,可方的親屬不應該好好的看看男方,了解一下男方嗎?
小姑也是眨眨眼,一臉淡然。“好奇是肯定的,不過這問題不應該是你爸媽來問嗎?你爸不是早就知道你談嗎?而且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額……好吧。”卓一然無語,不過也是,左銘的況爸媽還是很清楚的,而且平時他們問自己也會回答。
可這一片寂靜祥和也太奇怪了吧。
卓一然和小姑繼續趴在門上,十分鐘,還是在打麻將,除了老媽問了問左銘喜歡吃什麼,其他的一句沒聽清。
半小時,還是在打麻將。
四十五分鐘,還在打麻將。
一個小時,終于不打麻將了,因為吃晚飯了。
表弟表妹湊到卓一然邊,一臉興,“姐,你以后要多帶你男朋友回家啊,姐夫真好,長得還帥,他給了我們每人一千塊的紅包。”
卓一然黑線,掐了掐表弟的臉。“你們倆是喜歡錢不是喜歡人吧,我聽說你們倆期末考試績下啦?等著,下次我領他回家的時候給你們所有科目各買一套練習冊。”
表弟表妹立刻變了臉:“姐!當我們沒說!”
說完,迅速消失在卓一然眼前。
飯菜味,老媽老爸時不時給左銘夾菜,開始仔細詢問起左家的況來,卓一然差點吐出一口老來。
怎麼們家見家長程序這麼特別?這個時候開始問況,那之前那一個小時左銘在干什麼?陪他們干坐著?而且不知為何卓一然看著爺爺和外公外婆竟是到四個老人似乎對左銘不是很滿意。
卓一然不懂,左銘這種要值有值,要涵養有涵養的男人,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吧。
關于左家的況,左銘幾乎和盤托出,對于溫晴,左銘絕口不提,但當知道楊志輝是左銘繼父的時候,老爸略有深思,想了想,問道:“那你生父呢?”
左銘手中的筷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臉上的表盡可能的在掩飾尷尬。“我沒見過我生父。”
老爸點點頭,可卓一然卻陷了思考,左銘剛才下意識的躲避老爸的目,這分明是在說謊,左銘見過他的生父,可為什麼左銘不愿意說呢?
左家的況說完,左銘特意說了楊志輝和左菁蕓對卓一然很滿意,老爸老媽都是點頭,畢竟楊志輝和左菁蕓想見卓一然比他們想見左銘方便太多,甚至在世嘉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吃完飯,左銘和老爸聊了一些歷史學,左銘雖然是個理工男,但歷史學的也相當不錯,尤其是對一些歷史人的獨到見解,讓他在老爸面前著實是加分不,時間差不多了,卓一然才送左銘下樓。
不知為何,從老爸提過左銘的生父后,左銘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卓一然也不多問,回到家,卓一然興的撲到老媽邊,剛要問他們對左銘覺怎麼樣,爺爺就開了口。
“這個小伙子有點花啊,然然你是認真的嗎?”爺爺問的嚴肅,和外公外婆都是點頭。
卓一然猶如被破了一盆冷水,忍不住小聲道。“爺爺,左銘是做了什麼嗎?他花?他是我初,我也是他初,他私生活很檢點的。”
“我說的不是他私生活的問題,是他為人事有點花。”爺爺說著,指著麻將桌。
“他坐你的位置和我們打麻將,打了一個小時,他一直在輸,但這小子牌技又特別好,他幾乎是著給我們點炮,他這是瞧不起我們幾個老家伙嗎?”
卓一然瞇了眼,哦,是左銘想著輸麻將讓老人開心,不想拍馬屁不拍到馬蹄子上了。
卓一然撲哧笑了一聲:“爺爺,這不正是說明他喜歡你嗎孫我嗎?人家就是是想讓你們開心,多大點事啊,你要是不喜歡,那下次我讓他一直贏。”
爺爺頓時撇了,老媽暗暗了卓一然一下。“你個笨丫頭,你爺爺他們是覺得左銘這麼讓著他們,是小瞧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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