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然忍不住苦笑，唉，老人的傲啊。

一夜好夢，第二天外公外婆就去了老舅家過年，爺爺和二叔還有小姑留在了卓一然家里。

每年過年，家里都是這樣，過年對于繁華都市的上班族來說，大概最大的意義就是休息，團聚，走親訪友。

卓一然給所有的同學都打了電話，還有詩玨和顧雪歌，即使是過年，顧雪歌也沒回顧家，往年都不會回去過年，更不要說今年讓顧常超出了大丑，顧景和李青葉到現在都還在怨恨顧雪歌讓顧常超出丑呢。

卓一然嘆了口氣，顧雪歌大概是上輩子毀滅了銀河系吧，這輩子拼命掙扎，也無法逃離原生家庭給的苦難。

維度的負面消息終于被年的味道沖淡，一直到元宵節，都沒有再反彈的跡象，一切甚囂塵上。

三月七日，質監部門的檢工作才全部完，公布了完整的不合格產品名單。

除了維度旗下的紙醉和艾斯兩款面不合格，維度再無不合格產品，這點很正常，可所有卻都被統一了口徑，在轉發方名單時，對紙醉和艾斯絕口不提，而是轉而羅列了一堆名不見經傳的小牌子，除非點開詳細名單，本再沒有維度的影。

顯然，維度早就已經公關了，拉其他大牌子來當槍，必然會被對方把紙醉和艾斯從新挑出來，倒不如拿這些小牌子當槍，一來那其他檢被發現有不合格產品的大牌子就會默認維度的做法，二來，降低讀者的閱讀興趣，將新聞流量到最低。

維度也趁此機會發布了年前由第三方機構檢的結果，維度旗下所有產品，全部合格。

維度網在最顯眼的位置羅列了所有的產品檢驗報告，幾百份報告，看上去無比震撼，網上大批量的水軍更是開始瘋狂轉發，一個個為維度站臺，甚至有人高呼維度集團是國貨之，聲稱先前的負面新聞是有外資企業要搞垮維度。

一時間，維度的名譽又被推上了一個跟高的層面，對于紙醉和艾斯的質檢丑聞，居然有人歸于是維度倒霉。

卓一然看著這智障言論角勾起一抹譏諷，質量不合格是企業生產的原罪，有什麼倒霉的。

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明天是三八婦節，例行的化妝品打折促銷的好日子，喬冠寧在這時候公布第三方質檢結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瞧瞧，網上這就已經出現大批“維度忠實顧客”在嘶吼了。

“支持維度，雖說不及世嘉年代久遠，可維度也是大公司，能做到現在的規模，肯定是有原則的企業，我們全家都用維度的護品，我和我兒的化妝品都是維度的，這些年了，從沒出過問題，效果也好，我還會繼續支持維度的。”

“給小仙們安利艾斯的古風系列釉，外觀設計可是得了獎的，吉片羽宣傳自己是正統古法彩妝，可吉片羽的包裝一點都不實用。而且艾斯的釉質特別潤，還香香的，比吉片羽的口脂好用多了。”

“大家都長長眼睛呀，現在市場競爭這麼激烈，大家還記得去年發出的黑公關事件嗎？當時而是被扯出了好多大公司呢，唯獨沒有維度集團，可見其良心，維度年前的熱搜那麼集，難保不是了哪個公司的蛋糕，我是維度十五年的消費者，給大家安利一下維度旗下開架彩妝重華的底，好用不貴，十小時不妝，一瓶只要五十五，四舍五不要錢啊！”

“支持維度，大家不要上了無良公司的當啊！”

“支持維度+1”

“支持維度+2”

“+235978！”

帖子瞬間排出幾萬樓，喬冠寧這次只請了水軍，而沒有請相關領域的大V網紅一起營銷，為的就是讓這些水軍看上去更近自來水，對普通群眾更有說服力。

許多吃瓜群眾果然也被這群染效果影響，加了為維度喧囂的行列，甚至不人都開始去搜索維度明天有什麼折扣，準備為維度掏錢了。

手，卓一然覺得的第三錘也差不多該到位了，不然瞧這架勢，明天維度可是要大賣的節奏啊。

喬冠寧現在不是急于證明維度的產品沒有問題，以推進維度的正常營銷嗎？

這次就讓維度連產品都沒得賣！

很快，就在網上維度的熱度迅速飆升，一道新聞蹭著維度的流量突然殺了搜索榜單。

“曝！維度集團旗下多款產品檢出分與批文不符。”

仰著高掛熱搜前五的“維度被坑”以及“維度，國貨之”兩個話題，這條拍在四十多位的話題可謂格外刺眼。

剛才還在為維度站街的人瞬間閉了，用詞是曝，那肯定就不是好事。

這……

這消息太打臉了吧！

趕快，所有人都點了進去，新聞容格外簡單。

“千傳：今日，著名化妝品企業維度集團發布了其公司旗下所有化妝品的第三方質檢報告，所有產品中各類化學質含量全部符合國家標準，但據可靠消息，維度集團多款產品分與批文不符。”

字越，事越大，一句“據可靠消息”，沒有明確說明新聞來源，卻讓整條新聞都充滿了神彩。

無數消費者都皺起了眉頭。

“不會真的有人搞維度吧，維度這氣才順過來，立刻就又出負面消息，維度的最新聲明才發過一小時啊，一小時！這小編是香港記者嗎？搞新聞速度這麼快。”

“想轉發過五百然后舉報造謠，這個千傳本就沒聽過啊，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好慌啊，維度請的第三方別說是上海，就是全國都是權威檢測機構，分不是全部符合國家標準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批文？”

“化妝品中各類化學含量完全符合國家標準，那不就是達標產品嗎？批文，怎麼，生產個化妝品還要國家批準？”

無數人擰眉質疑，一種荒涼開始在無數人心頭蔓延。網上留言的數量越來越多，毫不輸給剛才他們對維度振臂高揮的吶喊。

幾乎所有人的疑都是一點，分達標不就沒問題了嗎？跟批文什麼關系，畢竟這和普通人的生活不是很接近。

終于，可算是有了一條科普：“讓讓讓讓，花生瓜子烤魚片嘞，科普一下，批文指生產批文，按照中國《化妝品衛生監督條例》規定，用于育發、染發、祛斑、防曬等功能的特殊用途化妝品，必須取得批準文號（批件）后方可生產，這新聞的意思就是說，維度集團有些產品雖然分含量達到了國家標準，但實際生產時擅自變更了產品配方，這不僅可能影響產品預期效果，更可能引起皮過敏，當然，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這是違法銷售。”

無數網友愕然，還有這說法。

但一句違法銷售，又讓不人的心都安穩了，違法銷售？呵呵，這要是哪個十八線品牌可能看完科普他們就信了，但這是維度啊，國化妝品生產龍頭企業之一。

“我點造謠舉報了，這種是常規流程造作，維度那麼大一個公司不可能知法犯法的。”

“嚇死了，舉報走一波，這消息太蠢了吧，而且熱搜一看就是買的！”

“舉報走起！”

“+1”

“+2”

“千傳：不合格產品名單第一批：1.艾斯睫增長，2.重華秀夏防曬霜，3.紙醉心悅系列淡斑白華。”

“……”

正在蓋樓，突然，千傳的信息又殺了進來，這次，不再是模棱兩可的新聞，而是直接曝了產品，無數人先前剛剛落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