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冠寧和左銘不約而同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中,雙方都達了某種共識。
而左銘提到肖純對外那“騙婚男同”的形象,肖純前一刻還笑容滿面,下一刻就一臉冷。
查爾斯反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別有深意的看著喬冠寧。
“肖總的形象是因為網絡消息傳播與事實不符導致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們都心知肚明,以維度集團公關部的實力,我相信可以輕松將肖總的形象糾正。”
“我拒絕。”喬冠寧寸步不讓。肖純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拳,查爾斯一把按住肖純。
喬冠寧冷言道:“當初招惹上那個賣腐藝人是肖純自己又不是維度,公關部是為企業營銷服務的,給他公關是浪費企業資源,一個高管不僅無法帶領企業前進,反而還要公司撥資源給他,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做維度總裁。”
“喬冠寧,你……”肖純話沒說完,又一次被查爾斯按了下去,查爾斯的雙目中滿是淡然,毫不意外喬冠寧這做派,可查爾斯這樣子給左銘和喬冠寧的覺就像是貓在戲耍老鼠一樣。
想了想,左銘又道:“總裁的任命應該由董事會決定,我們三方里,我和喬冠寧兩方份總和52%,超過你們持的45%,數服從多數。”
三方,沒有任何人是絕對控,那就是數服從多數,喬冠寧和左銘都暗暗后怕,要是他們兩個哪一方持一點,維度都要被D集團吃的死死的。
肖純坐不住了,“可我在外邊的形象本就是喬冠寧散播謠言導致的,左銘,你別忘了喬冠寧可是在你們世嘉埋過兩個雷的人,你和他站在一條線上,你就不怕喬冠寧反過來再害你嗎?”
肖純甚至覺得左銘犯賤,世嘉幾次麻煩都是喬冠寧在背后煽風點火,左銘這時居然還信得過喬冠寧。
果然,聽這話喬冠寧和左銘都忍不住打量起對方來,可看著查爾斯,兩人還是默契的維持了表面的統一。
查爾斯看著兩人,很高興的拍拍手,“看來銘總和喬總以后是可以一起共事的,那我也放心了,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維度還有其他管理層。”
“啪啪!”查爾斯拍手,書立刻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維度各個部門的總監幾乎全部魚貫進會議室,而且全部站在了查爾斯旁。
喬冠寧嚯的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查爾斯這是想直接宮嗎?
如果所有管理層都站在查爾斯那邊,就算左銘幫他,他這總裁也是桿司令。
而且他什麼時候籠絡了這麼多管理層。
“你們……”喬冠寧指著其他管理層,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財務部的牛總監嘆了口氣。
“喬總,公司份易與我們無關,我們這些管理層也不能說什麼,可您看過最近的財務報告嗎?再過去的兩個月里公司已經虧損超過十個億了,我們都是維度的老人,我們不想看著維度就這麼毀掉,這里不僅僅是一個公司,也有我們傾盡一生打下的江山。”
行政部的齊總監也是開了口。“喬總,您是喬董的兒子,也是喬董指定的唯一接班人,喬董現在車禍住院,我們都很牽掛,老牛說的沒錯,維度不僅僅我們工作的地方,這里也有我們傾盡一生打下的江山,我們不能看著維度這麼虧損下去,更不要說維度虧損就是因為和世嘉的商業競爭,查爾斯先生已經和我們說了,你非常反對外資進中國企業,可我不能看著你轉頭和左銘這個虛假意的混蛋合作,世嘉和我們是競爭關系,你和他合作,就是把維度往絕路上推!”
“是啊,喬總,你不能和左銘合作,你要是和左銘合作,我們就只能支持肖總了。”
“你不能因為抗拒外資就把維度往火坑里推。”
“這事我們不同意。”
各部門管理層爭先恐后道,喬冠寧傻眼了,查爾斯是料定了左銘會與他合作,拒絕肖純的上任,所以提前挑撥離間了他與維度其他管理層的立場,順路讓這些人看戲坐實他的離間。
如果他繼續與左銘統一戰線,那他在維度就是眾叛親離,除了公關部,他一個也控制不住,而不與左銘統一戰線,他那點份在D集團45%的份面前本不夠看。
宮閣,你好狠!不愧是騙了中國消費者這麼多年的人。
喬冠寧的呼吸都抖了,難怪查爾斯一點都不著急,前前后后所有的路,宮閣早就給他堵死了。
肖純這個總裁,當定了。
喬冠寧大口氣,左銘也是懵了,被D集團這麼一挑撥,他手里的份反而了燙手的山芋,把他和喬冠寧都害了。
查爾斯角勾起笑意,不疾不徐的對喬冠寧道:“現在,喬總你還要堅持嗎?至于銘總,嘖嘖。”
左銘凝視著查爾斯,偏偏查爾斯已經不往下說了。
起,查爾斯對D集團的幾個人吩咐道:“你們留下,協助肖總,按照中國的《公司法》規定:東有權查閱公司章程、東名冊、東大會會議記錄、董事會會議決議、財務會計報告,對公司的經營提出建議或者質詢。你們好好整理一下維度的財務報告,傳回公司。”
查爾斯搬出法律,喬冠寧咬牙切齒,整理財務報告?一上來就像握住維度的經濟命脈啊這是。
“好,我同意肖純當這個總裁,但他必須等公關部把他的形象扶正之后才能上任。”喬冠寧抖的說道,進退不得,他只能想到這樣一個緩兵之計。
左銘沉默不語,現在這會議室劍拔弩張,維度的管理層們對他都是充滿敵意,他不說話,就是最好的表態。
查爾斯看著喬冠寧,一臉的孺子可教,肖純也是勾起角,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
“好,不過希喬總你快點,畢竟公司可不能再虧損下去了,我要趕上任,帶領公司重回正軌才是。”肖純囂張道。
喬冠寧只恨不得生撕了肖純。
查爾斯帶著勝利的喜悅離開了大會議室,人剛走,喬冠寧的手機就來了消息,是文林的,喬冠寧趕忙劃開,可看到消息的容,喬冠寧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跌坐在椅子上。
左銘本想過去問問喬冠寧怎麼樣,但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維度高管們,左銘還是選擇了無視喬冠寧,可剛走出去兩步,左銘就被喬冠寧一把抓住,左銘不解的看著喬冠寧,喬冠寧卻是突然用祈求的聲音道。
“左銘,我求你件事,救救我爸。”
喬冠寧覺自己真個人都要虛了,上海市此刻只能找到400CC漿,可喬浩康的出量這些遠遠不夠。
抓著左銘,喬冠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報應,他想搞死左銘,可左銘現在是就喬浩康唯一的希。
左銘看著喬冠寧,心里也是糾結,喬冠寧嗓子頓時嘶啞了。“我求你,我爸在醫院沒有漿了,他是熊貓。”
高傲,仇恨,喬冠寧在這一瞬間全部拋棄了,腦海中喬浩康的容不斷閃現,喬冠寧發現除了喬浩康,其實他始終都是一無所有的,只有喬浩康才是他的家人。
左銘覺到喬冠寧抓著他的手不停的抖,而且越抖越厲害,想了想,左銘開了喬冠寧的手。
喬冠寧的神猛地一滯,從椅子上沖起來,剛要再抓住左銘,就聽左銘道:“喬董在哪個醫院?”
喬冠寧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喬冠寧一把抓住左銘的胳膊,帶著左銘朝地下車庫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