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槍的考古隊員收起了手槍,一臉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謝風這時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本證件,攤開之后,在這兩人面前晃了晃,笑瞇瞇的說道:“都看清楚了嗎?”
謝風掏出的是陳無極走后門幫自己辦理的省委警衛廳一級警衛員的證件,負責書記省長級別的安保工作。只不過,謝風這個一級警衛員只是掛名而已,并不在編制之,但是拿出來唬人,還是有效果的。
果然,這兩個頭兒都見了證件之后,都放松了警惕,臉上出諂的笑容。
“原來是警衛員同志,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握槍的考古隊員笑瞇瞇的說道,“我阮亮,是這支考古隊隊長。”
“我吳風,是這支考古隊副隊長。”吳風問道,“請問警衛員同志,您負責的是哪位領導的安保工作?”
吳風看起來比較明,這一句話也勾起了阮亮的好奇心。
吳風的心思,謝風哪兒能不明白。雖說省城的領導們,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里明爭暗斗,各派系,都有屬于自己的圈子。吳風這麼問,很明顯就是想知道,謝風究竟是屬于哪一個圈子的。
“我負責的是陳之道書記的安保工作。”謝風說道。
“不對吧。”吳風說道,“陳之道書記的警衛員可是隨的,陳之道書記在哪,警衛員在哪,不可能獨自出來的。”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陳之道書記對這次十萬深山的考古研究行十分重視,擔心你們準備工作不足,特地派遣我過來協助你們。”謝風撇了撇,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現在就當著你的面,給陳之道書記的公子陳打電話。”
謝風裝腔作勢就要打電話。
“呵呵,不用了。”吳風擺擺手,說道:“既然是陳的人,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謝風聽吳風的意思,似乎他也是陳無極的人,謝風瞅了一旁的阮亮一眼,只見阮亮神頗有些難堪。
看來,這個考古隊真的有貓膩,并非方正式派出的。
謝風暗忖,得找個機會問問陳無極,這個考古隊是怎麼回事。
知道謝風是陳無極的人之后,吳風對謝風和姜無名的態度明顯十分親熱,一路上說說笑笑,反而將為隊長的阮亮晾在一邊。
謝風也很明顯的覺得到,這支考古隊分了兩個派系,分別以阮亮和吳風為首,表面上是一支隊伍,其實本就是兩路人馬。他們似乎是達了某種協議,才湊了一支隊伍。
跟吳風的聊天中,謝風得知,原來這支考古隊要進十萬深山之中尋找一個神的山,誰能率先找到山之中稀罕件,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不用猜謝風也知道,這又是省城的公子哥兒們之間的斗法。
從斗犬到斗鳥,再到斗花,現在又是斗尋寶,這些個公子哥兒們的花樣真是千奇百怪,讓謝風嘆為觀止。
既然吳風是陳無極的人,那麼阮亮會是誰的人呢,賀志榮還是劉武?省城四之中,楊大偉出局最快,陳無極實力最強,劉武上升很快,賀志榮不甘示弱,這三足鼎立的形勢,真不知道誰會笑傲到最后。
好在這支考古隊裝備齊整,補給充足,而且事先又做好了路線指示,雖說經歷了狼群襲擊,但是完全不影響。吳風跟阮亮兩個頭兒,按照地圖的指示,很快就帶領隊伍進了十萬深山的腹地。而他們要找的神山,也正在這里。
謝風好奇的問道:“吳隊長,這個神山里面到底有什麼奇珍異寶,值得你們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搜查。”
“能不能找到山還不一定呢。”阮亮悶哼一聲,好像生怕謝風得知了機,說道:“找不到山,什麼奇珍異寶,都是空談。”
阮亮得知謝風是陳無極的人之后,態度也沒有之前熱了,不過一級警衛員的份可不是好惹的,阮亮也不敢當面頂撞。畢竟,謝風有書記陳之道撐腰,阮亮就算有些背景,也開罪不起省城一把手邊的警衛員。
姜無名一臉好奇的說道:“你們不是有地圖嘛,看地圖啊。”
“照地圖上看,那個神山的確在這一帶。”吳風攤開了手繪地圖,蹲在地面上,仔細的查看著,喃喃說道:“可是,我們沒道理找不著啊。”
“讓我看看。”謝風湊過去,看了一眼地圖,想了想,然后手指著地圖上面的一個點,說道:“你們看,這里是神山的大概位置,這里是我們現在的位置,要找神山,就得趟過這條河水,可是,我看這四周也沒有水流啊,會不會是地圖錯了?”
“也有這個可能。”吳風點點頭,說道:“地圖是三十年前繪制的,現在地形發生了一些變化也不一定。不過,我想,大致方位應該是對的。”
“那還等什麼。”姜無名倒是著急了,“咱們啊,就沿著地圖標示的路線走不就完了。”
商量了一番之后,考古隊繼續前進。
遭遇狼群之后,這一路上除了偶爾的蛇蟲鼠蟻叮咬之外,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
不過,考古隊按照地圖的指示,走了大約五公里之后,就被一棵大無比的參天大樹堵住了去路。這棵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尤其是樹干之寬,足有十人合抱之勢,正矗立在林間小路正中。十萬深山罕有人跡,其實也不算林間小路,只不過剛好擋住了考古隊的去路。
參天大樹倒也沒什麼,畢竟十萬深山是原始叢林,樹木能長這麼高這麼也實屬正常。只是,這棵參天大樹的樹干上盤桓著一條通長達七八米的巨蟒,模樣十分嚇人,正張吐著信子,朝考古隊虎視眈眈的表。
考古隊員見狀,無不心驚膽戰,惶恐不已。
姜無名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幽幽道:“我靠,狂蟒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