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說什麼?”
耳朵里聽到這樣一句話,陳大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他的力氣,別說是在地上這十來個混混中間,哪怕就算是放到了“總公司”里,都沒有幾個人,能有絕對的把握勝過他。
“都說了,你的力氣實在太小,真的好像沒用力似的……”
看著那頭混混,現如今就這麼手里死死的攥著那鋼管后半截兒,整個人的一張臉都憋得通紅,就仿佛從頭到尾,那上一秒還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鋼管,只在這短短不到三五秒的工夫,先是被對方給隨手一抓,接著不論自己如何去,就是本收不回來。
那種覺,就仿佛是一只看不見的手掌,就這麼從虛空中了出來,然后把自己手里那鋼管,就好像長在了眼前這名青年的手心里似的。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道,但這名頭壯漢自己可是知道,曾幾何時,他曾經在手里在一鋼管的陪伴下,是把公司對方所住的位置,給直接從頭殺到了尾。
那一路上,就算不敢說是所向披靡,但也絕對能讓其他人之膽寒。
然而,此時此刻,當這名頭壯漢,把自己的目,投到面前這位青年的臉上以后,他整個人的心臟,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因為,他的力氣,確實不算大。
最起碼,和面前這名青年比起來的話,陳大力的力氣,還真就遠不如對方。
電火石之際,兩個人的心里,俱是生出一種種雜無章的念頭。
李牧不得不承認,這位頭壯漢,就算不論及實戰技巧,僅僅目前的個人戰斗力而言,對方就算是比不過那名綁匪首領,但最起碼要是和那位綁匪首領邊的二號人相比之下,也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原本我都想著,要不然就這麼算了,可你們非要給自己打點苦頭吃,何必呢?”
不想再讓躲在暗中的人,把自己給當猴戲來看,李牧滿心郁悶的嘆了口氣:“給我過去!”
這四個字甫一出口,上一秒還攥著那鋼管后半截,和眼前這名青年不斷較力的頭混混,頓時好像一塊破布似的,整個人的,就這麼被勁力一放,給放得打著橫朝后跌了過去。
“啊!”
“哎喲……”
這依次響起的兩聲慘,卻并不是那頭混混所發出的,而是由被他打著橫飛出去以后,落地的那一刻,直接到了其他人的上所致。
“呸,一群沒出息的東西,不過就是老子摔下來的時候,臨時當了一把人墊子,有必要喚得這麼慘嗎?”
你行換你來啊,凈踏馬的說風涼話……
其他那幾名小弟,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真正倒在地上的這幾個,尤其是被頭混混給到的這倆,恐怕至也得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否則……還真就說不準,這倆家伙會不會被砸出病來。
“那家伙好厲害,要不咱們還是先撤吧……”
“老大,好疼啊!”
“閉!”
毫沒有半點把自己當事件始作俑者的念頭,陳大力一個標準的鯉魚打,整個人就再一次站了起來。
“小子,老子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有那麼兩下子,力氣更是比老子都還要大,但是……”
話說到了這里,那名頭混混冷冷一笑:“打架這種事,它可不僅僅只是力氣大,這就足夠的。因為除了力氣以外,技巧和經驗,也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
說著話的工夫,只見這壯漢,從自己的后腰,取出了一只壁紙刀,一格一格把刀片給推出來以后,臉上原本掛著的冷笑,也漸漸轉變了一種嗜的笑容。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苦吃,原本老子是不想把它給拿出來的,但你的所做所為,當真是把老子給惹火了。”
手里抓著一把壁紙刀,一步步朝著李牧所站的方向緩緩走去,頭壯漢眼中悄然掠過一抹殘忍之。
“原本,老子只不過就是想著,金主又沒有太多要求,老子拎著棒子,直接把你那兩條給敲斷,這也就差不多可以收工了。但是……你卻把老子給到了這一步……哼哼,今天要是不挑斷你兩條大筋,你別想活著離開。”
“我真的很好奇,你里一直叨叨個不停的金主……他究竟是什麼人?”
看著那頭,就這麼手里抓著一把壁紙刀,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李牧不微微一笑:“現在你都要挑老子的大筋了,就算是死,也起碼也得讓我死個明白,金主到底是誰?”
“哼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最初時,頭混混只是一步步朝著李牧所在的方向迫近著,但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短,這名壯漢的作,也倏然加快。
“小子,你死吧!”
見到敵人只在短短兩秒之,就沖到了自己的面前,李牧頓時不忍直視的扭過了頭。
“唉……”
……
……
“好,就是這樣,干他!”
也就在李牧和那個做陳大力的頭混混,兩個人在手的同一時間,遠一輛白轎車里,臉上蒙著紗布的男人,兩只手不斷在邊那濃妝艷抹的人上游走著,臉上滿是興的大聲喚著。
只是,他這輛車雖然不算什麼太好的車,但里面卻明顯重新改裝過,隔音效果非常好,盡管喚的聲音不小,但是沒傳出去。
可上一秒還滿臉興的大聲喚著的男人,在看清了遠那兩個形相差不小的家伙,在敵人面前各自做出的作以后,他原本還滿是興的聲音,就這麼戛然而止,仿佛是一只不斷打鳴的大公,突然就被掐住了脖子似的。
因為,從車里這一男一兩個的視角,他們倆看得清清楚楚——
當那頭壯漢,手里握著一把壁紙刀,朝那名穿著運裝的青年沖過去的時候,后者只是把自己手里的那兩尺多長的鋼管,直接就朝前砸了出去。
……
……
砰!
耳中聽到一聲痛呼,看著眼前那頭混混,就這麼捂著腦袋緩緩倒在地,李牧滿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千多年以前,荊軻刺秦王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手里的劍太短,所以才沒把始皇給捅死……想不到兩千年以后,居然還會有人和他犯同樣的一個錯誤……你出門前,就不能帶一把長點的刀嗎?”
所謂荊軻刺秦王,完全是因為劍太短,所以才導致會行刺失敗,這完全就是李牧順胡扯。
但是,扯什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頭手里的壁紙刀太短,而自己手里那鋼管又太長。
所以,在刀子還沒捅到自己上以前,他就已經把對方一子給悶倒在地。
“你剛才說的那位金主,他要敲斷我兩條……嘖嘖,什麼仇什麼怨?”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手里掂量著那鋼管,李牧凌空瞄準了地上這頭壯漢的左。
“現在,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出幕后的金主是什麼人,否則我就先把你的給敲斷。”
話說到了這里,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李牧又悄然補充了一句:“對了,你現在也知道,我的力氣很大,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敲斷你的骨頭,應該只用一下也就夠了,你說對不對?”
面對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頭混混的臉,刷的一下子就變白了。
“別……大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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