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之前老爺派人過來問……”在柳淺染這里,主仆之間沒那麼多講究,夏瓷進來的時候見門虛掩著,也就沒有多想,直接一把手推開了。卻在看清楚屋子里的人的時候,愣住了。
宮玄夜此時正把杯盞放下,挑眉,著,眼神悠悠的。
雖然是淺淺笑著,一副面帶和善的模樣。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能夠攝人魂魄一般,周那看不見又不著的強大氣場足以得人不過氣來。夏瓷只看了一眼就不打了個寒戰,害怕得低下頭去。
柳淺染此時也是眉心一跳,心想這躁躁的丫頭可真是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宮玄夜,這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主,這不是別人,可是被人稱為活閻王的夜王爺。
“夏瓷,在客人面前還這般冒冒失失,何統?還不快給王……給夜公子認錯賠罪?”柳淺染想了想,宮玄夜的份還是不暴的好。不是信不過夏瓷,實在是這丫頭格過于枝大葉,萬一不小心說了,也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想到這里,故意皺起了眉頭,厲聲道。
夏瓷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這樣厲聲嚴了起來,但是心里覺這樣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也就雙一彎就要跪地賠罪。
“夏瓷不懂規矩沖撞了公子,還請公子見……”
諒字還沒說出口,柳聽到空氣之中突然傳來嗖地一下。夏瓷膝蓋上傳來一陣麻痛的覺,那一小塊的地方仿佛突然間失去了知覺,變得十分僵。
像是不自己控制一般下一秒,夏瓷竟又站直了。就在這同一時刻,一顆小小的黑就這麼著夏瓷的飛了過去,撞到對面的墻壁,發出刺耳而尖銳的聲音。
本沒時間理會幾乎被嚇得花容失的夏瓷,柳淺染稍微抬了抬目,待看清了那被宮玄夜扔出去的東西,不由得呼吸一滯。
棋子,那竟然是一顆黑的棋子。
那棋子原本是跟棋盤一同被安放在角落里的木質柜子上面的,離宮玄夜坐著的地方還有些距離。而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不聲地將棋子掠過,還不偏不倚地點中夏瓷的。
而且還是在三天前剛剛被人重傷的況下。如此看來,他這一功力,當真深不可測。
柳淺染仔細想了一下,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暗暗盯著眼前男子的臉,他面上波瀾不驚,淺淺勾著一抹笑,明明看著是最平淡無奇的樣子,卻能到一種沉重的抑和撲朔迷離的神。
宮玄夜,你究竟是何來歷?真的只是傲天王朝唯一一個異王爺這麼簡單?
夏瓷回過神來,見宮玄夜臉如常,小姐也沒什麼指示。不咬住了,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一言不發。
還是宮玄夜先開的口:“罷了,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奴婢,想來也是你家小姐平日里過于縱容下人了,倘若歸結底,指不定是誰錯了呢。你夏瓷?”
宮玄夜語罷,悠悠地瞅著。
夏瓷急忙點了點頭,卻是不敢跟對視。誰知宮玄夜哦了一聲,卻是繼續問方才那個問題:“夏瓷,你說我方才說的話,對也不對?”
夏瓷心里咯噔了一下,頓時整個人就是一陣哆嗦,后背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如果說對,那豈不是承認了自家小姐管教無方,所以下人都這麼不守規矩?不行不行,怎麼可以置小姐于不顧。
但是倘若說不對,想必又會弗了這公子的面子。從小姐的態度和言行不難判斷,這公子大有來頭,至,們都得罪不起。
到底該如何回答,這是個問題。
夏瓷咬著下,思索片刻,權衡了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一橫打算還是繼續認命領罰。
“公子,此事無關小姐,是夏瓷自己唐突莽撞,我愿意一人領罰。”
宮玄夜挑眉看著,臉上的表似笑非笑,在夏瓷忐忑的目下,卻是始終一言不發。片刻之后,他轉眼看著柳淺染,似乎是有所期待,但又讓人猜不那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過了好一陣子,柳淺染凝眸,了夏瓷,又了宮玄夜,說話卻是對著夏瓷說的:“夏瓷不用領罰了,貴人已經赦免你了。”
夏瓷震驚地抬頭,目在自家小姐跟眼前這個神公子的上來回打量。見宮玄夜一副泰然自若的神,但是并沒有表態。而自家小姐則是一個勁兒地給自己使眼。
“爹那邊有什麼事我明早再去問他,你先下去,去院子里風,記住,沒事別讓人進來。”
柳淺染叮囑著,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有事也別讓人進來。”
明明是稽的話,可是被柳淺染用這麼嚴肅的表和語氣說出口,夏瓷只覺得心驚跳,仿佛自己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將的字字句句記在心里,便走出了門去。
夏瓷的離去,讓柳淺染松了一口氣,可是當著宮玄夜的面是不好表現出來的。
后者繼續悠閑自在地飲茶,柳淺染坐在他的對面,不停地給他倒茶。宮玄夜卻是沒那杯剛倒好的茶,反而一直盯著看。
柳淺染淡淡掃了一眼,心里十分疑,但是面上還是恭敬的:“王爺一直看我做什麼?茶要趁熱喝才好,涼了會損傷脾胃,對不好。”
“我在想”,宮玄夜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笑了笑,“柳小姐方才叮囑下人的那幾句,莫非是覺得本王見不了人嗎?”
柳淺染作一頓,手中的茶水差一點灑了出來。忍住角搐的沖,著頭皮道:“王爺說笑了,只是這夜已深,您貴為王爺之屈尊降貴來我這里,似乎有所不妥。更何況,我還是剛剛被皇家退婚的人,這名聲早就壞了,怕被有心人傳出去會玷污了王爺的聲譽。”
其實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孤男寡共一室實在不恰當,王爺你以后還是別來了,我不起。
柳淺染期待地看著宮玄夜,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