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淺染著實無語,自己悟?是第一次喝這玩意兒,也是頭一次遇到讓自己喝不醉的“酒”。呃,可能是一個似酒非酒的不明,這麼個況,讓怎麼個悟法?
倒是想請教一下眼前這個人。
看著的樣子,宮玄夜粲然一笑,好心地給了一個提示。
“柳小姐對這酒,難道就沒有什麼特殊的覺?”
特殊的……覺?
柳淺染覺得,自己越來越不這個人了。
看著迷茫的臉,宮玄夜無奈一笑,兀自搖頭,輕嘆了一聲。
柳淺染不知他這突如其來的嘆息是為了哪般,便在腦子里搜索了一番。對這酒的覺……覺,其實是有點覺的。
如今回味了一下,才知道那種覺,似曾相識。
這個詞從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柳淺染打了一個激靈。許久之前的一個片段,突然從心底猛然跳了出來。
丞相府失火那一晚,桑月陪著自己在涼亭之中乘涼,正值口干舌燥,便隨手給了一壺水。
如今細細想來,才發現那水的味道,竟跟方才喝下的酒一模一樣。
難怪當時喝水之時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正是因為水壺之中暗藏的一酒香。自己因為一沾酒就醉所以從不飲酒,卻因此而差點忘了最原真的酒香是什麼覺。
宮玄夜看著的表,道:“柳小姐可是想起來了?”
柳淺染點了點頭,想到那日初喝此酒的驚艷,又想起桑月說過這酒是宮玄夜親手所釀,不由衷地稱贊:“沒想到王爺武藝超群,這釀酒的手藝也這般湛。此酒的味道,我大概一輩子也許忘不了。”
宮玄夜淺淺一笑,搖頭:“可是柳小姐你還是忘了,再嘗此味道,你沒有認出來。”
柳淺染也搖頭,并不贊同他這個說法:“王爺可明白世間珍貴之不可多得這個道理?”
“愿聞其詳。”宮玄夜看著,倒是想聽聽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正因為初次之時太過驚艷,所以從沒想過會有第二次,等飯第二次真的來臨,自然便把第一次忘了。”
說罷,頓了頓:“因為對于真正的酒而言,每次飲下都是第一次。”
聽著這番贊,宮玄夜爽朗一笑:“柳小姐今日可是給我戴了不高帽子。”
柳淺染道:“王爺確實擔得起。”
宮玄夜挑眉:“這酒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柳淺染一愣:“桑月不會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宮玄夜笑得高深莫測:“不說,我也有法子知道。”
柳淺染一陣汗,當初桑月那一句話不過只當個玩笑聽了。對于酒一竅不通,這酒還是宮玄夜釀的,對于起名之事,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不過之后閑暇之余,倒是想了幾個名字,卻都不合心意。
這種鄙之名,自然是不能夠說出口讓宮玄夜見笑的。
于是心虛地笑了笑,面卻毫無破綻:“當日我只當桑月姑娘是玩笑話,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是王爺親手所釀之酒,淺染不敢隨便染指。”
“哦?”宮玄夜笑了笑,也沒繼續讓起名了,“既然如此,這名字便空著吧,日后想到合適的再用。”
“嗯。”柳淺染低頭,給宮玄夜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在父親和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下,從小因為這特殊的質,從來沒沾過酒,這還是頭一次讓遇到喝不醉自己的酒。
既然如此,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大好的機會。
“跟淺染對飲的人,王爺還是第一個。”柳淺染倒著酒,一個冷不丁便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榮幸之至。”宮玄夜微微頷首,端了酒杯與了一下。
“王爺不嫌淺染愚昧不懂酒就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來二去,杯盞推拒間,竟是喝了不。
而就在兩人喝得正歡之時,太子離炎墨的隊伍終于抵達了涼州城,被涼州刺史姜戶大張旗鼓地迎進了信差別院。
清晨,一縷過涼亭的屋檐了進來,正緩緩照在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的柳淺染上,不適地扭了一下子,眉頭微微皺著。
宮玄夜盯著皺的眉頭,抬手扯掉了一旁涼亭里的簾幔,然后起,被迎面而來的桑月攔住。
“主人,讓我來吧。”
宮玄夜沒有拒絕,將簾幔遞給,卻是沒有退回去。
桑月揚手,將那簾幔掛在了涼亭邊緣,恰好遮住了那抹進來的。柳淺染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睡夢之中,不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哼。
宮玄夜微微一怔,不笑:“呵,無需床席,無需棉被,只是一塊沒有灼人芒的方寸之地便能讓安睡如此。這點要求,未免也太低了。”
桑月走過來,道:“屬下只覺得每次見柳小姐,都是一副面無,臉蒼白的模樣,眼角還有一抹黑,想是夜里時常睡不好吧。”
宮玄夜不置可否,只是扭頭,神復雜地看了柳淺染一眼。
“對了,外面的況怎麼樣了?”怕吵到離柳淺染的清夢,宮玄夜走遠了一些,開始跟桑月談起正事。
后者將自己探查到的況都說了出來。
“太子昨夜已帶人住欽差府,姜戶為了哄好他,決定召集手下員和地方富戶,大擺宴席迎接。”
這種況,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宮玄夜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妥,只是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太子邊的那個姑娘呢?”
桑月不解:“哪個?”
有點好奇,除了柳小姐,自家主人何時會對什麼姑娘興趣了。
宮玄夜道:“百里靈,之前是定國大將軍的義。”
定國大將軍的義,不就是柳小姐的義妹?
桑月低頭,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跟柳小姐有關的事,主人總是十分上心。
“太子邊的確有個姑娘,年紀不大,容貌清純,太子對很是護,應該是百里靈本人不錯。”
宮玄夜勾一笑:“我知道了,咱們也去準備準備,好戲該上場了。”
“王爺說的什麼好戲?”柳淺染著一雙惺忪的睡眼醒來,便恰好聽到宮玄夜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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