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的形來看,他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太子殿下,您……”
“不好意思姑娘,方才是我魯莽,沖撞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離炎墨沖搖了搖頭,低聲道歉。
“殿下不必如此……”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覺邊一陣風吹過,接著,眼前的人就不見了蹤影。
抬頭,仔細一看,便在不遠找到了離炎墨的影。他似乎,又在對著另一個素不相識的,重演方才的一幕。
不咋舌,暗暗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太子殿下這般牽腸掛肚,思念癡狂。
就這樣,離炎墨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撞,半晌,卻是一無所獲。
而此時,被離炎墨大張旗鼓四尋找的百里靈,正按照離炎風的“計劃”,守在一條熱鬧紛繁的街上。
“姑娘,來看看胭脂吧。”
“老板,這胭脂怎麼賣?”百里靈隨手拿起了其中一盒胭脂,卻沒有打開,只是輕輕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那老板見來了客人,可高興壞了,滔滔不絕地為做起介紹來。
“姑娘你眼可真好,我跟你擔保,這款胭脂在別的地方都沒有賣,它是采用百花鎮上的各種鮮花,經過純正的涼州工藝制。這世上絕無僅有,你要是錯過了可就再也……”
“好了老板,我就要它了,給,這是銀子,不用找了。”百里靈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扔下一把碎銀,然后抓起那盒胭脂揣在了懷里,便要離開。
留下賣胭脂小販一臉茫然。
從來沒見過買東西如此豪爽的姑娘,而且這出手也豪爽的。
小販低著頭看著那堆碎銀子,不咽了咽口水。
這麼多錢,足夠買下這半個攤子了。
“閃開閃開,都閃開,別擋著我們家老家的路!”前方一人兇神惡煞策馬而來,手中鞭子揮舞得厲害,好幾次險些傷到路邊無辜的百姓。
“嘖,這是誰家的奴才這麼狂妄?”百里靈抱著雙手,一臉不屑。
這時一旁的一個大叔好心提醒了一下:“我說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百里靈回頭,行了一個禮:“我是京城人士。”
大叔了然地點了點頭:“京城人杰地靈,又是天子腳下,自然太平,不比咱們這涼州城。”
“哦?涼州城怎麼了?莫非它也不太平?”百里靈挑了挑眉,故作好奇地問道。
大叔嘆了一口氣,低聲音道:“我看你一個小姑娘初來乍到,便告訴你吧。方才過去那人是陳員外家的護院,陳員外是這地方大戶,在這涼州城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聲的。”
百里靈撇:“就是如此,他也不能這般胡作非為啊?再這樣下去,這涼州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叔忙拉了拉的袖:“哎呀姑娘,快別說了。在這涼州城,刺史大人就是王法,陳員外跟刺史府私甚篤,而且陳家家大業大,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怪自己投錯了胎。”
“哼,我偏不信這個邪。”百里靈說著,便往街道中央前進了一步,后面的大叔急忙手拉住,卻沒想到百里靈的速度那麼快,直接撲了個空,之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路上。
“姑娘,你回來!”
他急得直接拍大,那陳員外不僅不近人,而且一把年紀還極其喜,尤其是未經人事的,最得他歡心。這姑娘容貌不俗,年紀又小,就這麼貿然出去,恐怕會導致一些不好的后果。
然而百里靈毫不聽他的話,上前,攔在路中間。
“吁。”趕車的車夫看見路中間突然多出來這麼一個人,怕傷著人家,嚇得臉都變了。連忙抬手,勒了馬兒的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不過饒是如此,百里靈還是被那呼嘯的馬兒沖撞到,直接驚得倒在了地上。
馬車里的陳員外幾乎被這巨大的顛簸閃到了腰,忙抓著馬車邊緣,穩住自己的形,沖著外面問:“發生了何事?”
語氣明顯不善。
車夫嚇得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回答:“老……老爺,撞到人了。”
“什麼?”陳員外面一變,他這為了趕時間,能夠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府去,不是已經提前派人去開道了嗎?怎麼還會撞到人?
陳員外這麼想著,打算自己下來看看。一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一瞧。
此時先前那開道的護院發現不對勁已經折返了回來,看到百里靈倒在地上,怕耽誤了老爺的事,急忙大喝:“大膽,這是從哪里來的野丫頭,趕撒開,別擋了陳員外的道。”
百里靈從地上掙扎著起,拍了拍上的灰塵,冷哼了一聲,看著他道:“大家伙都來評評理,明明是他們的馬車速度太快撞倒了我,卻反過來對我破口大罵,你們說這什麼事?”
人群里只有幾個人敢竊竊私語,看著百里靈的目里卻都是贊同和支持。
“你!”那護院急了,“不知天高地厚,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說著已經揚起了手中長鞭。
“住手!”
就在那鞭子距離百里靈只有半尺之遙的時候,陳員外及時喝住了他。
那人急忙收住了手,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老爺。
陳員外在車夫的牽扶下從馬車上下來,先是對著那護院狠狠訓斥了一頓:“你個沒教養的廢,趕滾一邊兒去,別丟了我陳府的臉。”
護院滿腹委屈,卻也只得默不作聲地下馬,乖乖待到一邊兒去。
陳員外堆了一臉笑容,看著百里靈:“都是我家下人不好,讓姑娘驚了。”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百里靈。
百里靈不屑地著眼前這只狼,以前為了吸引離炎墨的注意力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自然懂得這目里的含義,瞬間從心底生出幾分厭惡。
“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下人何辜?陳員外何必把這個鍋推給下人。”
陳員外聽出來這是心有怨氣,不過沒關系,面對貌的姑娘,他的耐心總是多的用不完。
“是是是,是老夫疏忽了,沒有調教好家中下人。今日沖撞了姑娘,實在是罪過,還請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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