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行了一個禮,知道他著急,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來賣關子了。
“太子殿下,方才小民在大街上看見了一名年輕被陳員外的馬車撞到,然后強行將其帶走。那的口音像是京城人士,當時小民只覺得奇怪,后來一打聽,知道太子殿下邊剛丟了一位姑娘,便來稟告你了。”
離炎墨忙道:“那個姑娘長什麼模樣?”
“清瘦,個子不高,穿著一,看的年紀,應該尚未及笄。”
形樣貌都符合。“?”離炎墨皺眉,忙轉問邊的人,“百里姑娘今日出門穿的可是?”
侍衛迅速反應過來,點頭:“刺史府的門房確實是如此描述的。”
“你說的那個陳員外是什麼人?”確認了之后,離炎墨仿佛看見了一希,立即問那人。
那人咬著下,一臉不忍:“殿下,陳員外他……他家中已經有十幾房姨太太了。此人雖然年過不多年,卻仍舊喜,所以時常……”
他說到這里,看著離炎墨的臉,又覺得不太好說下去。
離炎墨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猛的瞪大了雙眼,道:“你是說,那個老家伙把靈兒……”
他來不及把話說完,直接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揚聲道。
“你們上幾個侍衛,隨我一起去營救百里姑娘。你,知不知道他帶靈兒去了哪里?”
“小民記得當時陳員外說的似乎是……梧桐樓。”
“那是什麼地方?”離炎墨皺眉。
“涼州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樓。”那人答。
“好,所有人聽我命令,立即前往梧桐樓。都給我作快點,否則靈兒若是有出了半點閃失,你們都不了干系。”
離炎墨咬著牙,直接下了死命令。
陳員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東西,居然連他的靈兒都敢肖想,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殿下,殿下……屬下思來想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之前勸阻離炎墨的那名侍衛連忙上來勸阻著他。
離炎墨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大喝:“想聽我的就一起去,其他的別廢話。”
“殿下!”侍衛按著他的肩膀,“殿下您自己想想看,我們都是穿著便服尋人的,這尋常百姓怎麼可能知道您就是太子殿下,而我們是太子殿下的侍衛。而且那百里姑娘若真是出了什麼事,也不可能如此及時。”
離炎墨暴躁地打斷了他,臉上的表極為不耐煩:“你究竟想說什麼?”
侍衛抱拳,道:“殿下,此事尚有蹊蹺,殿下三思而后行。”
“三思三思,你們只會讓本太子三思。你知不知道,靈兒可等不得我再三思!”
“殿下……”那侍衛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不愣了愣。
“閃開!若是你再擋我,以違逆罪論。”離炎墨狠狠地撂下一句話,便轉走了,那侍衛張了張,看著他的背影,終究沒有說話。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這太子邊的那個侍衛,倒是還有幾分頭腦。”宮玄夜抱著雙手,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表。
離炎風贊同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柳淺染悠然地瞥了一眼,總結道:“不過有些時候,一副聰明的頭腦,也沒什麼用。聰明,也難逃小人的算計。”
離炎風微微一愣,沒什麼表。宮玄夜卻眼睛亮了亮,抬頭瞧了柳淺染一眼,好笑地道:“柳小姐,你這麼一說,意思不就是咱們三個都是惡人了嗎?”
柳淺染始終面無表:“善惡之分,本來就沒有什麼的定位,這世上全無惡人,自然也全無善人。而大多數人,都是一面善,一面惡的。”
語罷,頓了頓,突然看著離炎風,意有所指地道:“九皇子,你說是不是?”
離炎風不明白為何要單獨問自己這麼一句,而且看那眼神,很明顯,那里頭藏了太多東西。
離炎風盯了片刻,繼而搖頭,笑了笑:“柳小姐對善惡二字分析之徹,在下折服。不過這世上的人,確實難分善惡,或許不由己,或許為了一己私。總之,都是各有原因。”
柳淺染聽著他說完,盈盈一笑:“那九皇子你是屬于哪一種?”
離炎風從容地反問道:“以柳小姐這意思,是認定我是個惡人了?”
柳淺淺不語,卻也沒有否認。
“咳咳。”看兩人之間氛圍如此微妙,就是一向從不當和事老的宮玄夜也看不下去了,連忙出來解圍,“九皇子,還是先忙正事吧,百里姑娘那邊還等著咱們救呢。”
離炎風收回了落在柳淺染上的目,看向宮玄夜,道:“王爺說得極是。”
這句話之后,三人一路閑話不表,運起輕功,極有默契地朝著陳員外府的方向而去。
就在幾人出發的時候,那頭,離炎墨正帶了一隊侍衛來到梧桐樓,氣勢洶洶。
“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去那邊,把這座酒樓給我包圍了,剩下的人,給我搜!”
“這位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本店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絕對沒干什麼犯法的事,還請你……”
梧桐樓的掌柜聽到靜,急急忙忙跑了出來。看見離炎墨這陣勢,不免心頭一跳,連忙上去好生伺候著,生怕這位爺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這酒樓給拆了。
“我找個人,只要人找到了,你們全都沒事。若是找不到……”離炎墨沖著酒樓掌柜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這自然是嚇唬他的,為太子,他怎麼可能知法犯法,草菅人命。不過眼下,為了盡快找到百里靈,他已經顧不得這許多。
所幸這招很管用,那梧桐樓的掌柜一聽他這話,還真被嚇住了,急忙安道:“公子要找什麼人?有事可以好好商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離炎墨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侍衛上前,將手中百里靈的畫像在掌柜面前給展開了。離炎墨指著畫像道:“這名姑娘現下是不是在你梧桐樓?”
掌柜湊過去瞧了片刻,眼神有片刻的異樣,隨即便開始搖了搖頭。
離炎墨眉目一冷,從侍衛手中奪出一把劍,橫在掌柜的脖頸之上。
“你倘若再不說實話,我便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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