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柳淺染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莫名其妙地看了宮玄夜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想王爺應該沒有必要知道。”
宮玄夜輕輕笑了笑:“我說柳小姐,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景妙之地,就不要管那諸多閑事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懂嗎?”
柳淺染嘖了一聲:“王爺倒是看得開,這懷淺染即使為子都不要佩服你了。可是倘若,這件事跟我有關系呢,我又該如何?”
宮玄夜瞇著眼睛,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了,夾雜著一溫。
“那不妨試試靜觀其變,以靜制。”
“那萬一我不去管,事反而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呢?”柳淺染繼續為難他。
宮玄夜突然正,道:“到那時,本王一定會盡全力替你扭轉乾坤,如何?”
柳淺染挑了挑眉,只是淺淺淡淡地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宮玄夜有些無奈,搖了搖頭,繼續笑了笑:“柳小姐你想,與其讓你看不順眼的人獲勝,倒不如將計就計,到時候結果,說不定更加彩呢,你說對不對?”
柳淺染皺眉,盯著宮玄夜看了一會兒,只翻了個白眼。
“倘若我的對手輸給了一個草包,我會替他也替我自己覺得愧。”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宮玄夜淡淡的八個字,立即消除了宮玄夜的疑慮。
柳淺染抬眸看著他,眼睛里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芒。
“嘖,敢王爺已經早有籌謀了,看來,方才確實是我多慮了。”
宮玄夜擺了擺手,回了一個微笑,道:“柳小姐過獎,本王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哪里來的早有籌謀。”
“那是?”柳淺染更加好奇了。
“靜觀其變,以靜制,本王始終相信這句話。”宮玄夜笑的高深莫測。
“王爺此番行事作風,當真令人折服。”
柳淺染深深地進他的眼底,越發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所不能的屬已經快要坐實了。
看一個人有沒有本事,就是看他面對突發狀況時候的應變能力和理能力。而宮玄夜他似乎,最擅長這個。
不對,應該說,他沒有什麼最擅長的。
印象中,宮玄夜此人一直無所不能。
柳淺染勾起角,微微一笑。想,關于這一點,自己應該沒有高看宮玄夜吧。
“能讓柳小姐折服,也是本王的榮幸。”
柳淺染發現宮玄夜越來越會說話了,原本應該不屑于奉承任何一個人的他,向來只喜歡我行我素的夜王爺,最近竟然喜歡頻繁拍自己的馬屁,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夜哥哥,璟兒終于找到你了!”宮玄夜還在等著柳淺染的回答,便聽到有個稚的聲音在呼喚自己,扭頭一看,除了那喜歡纏著自己的十八皇子離炎璟還能有誰。
“璟兒,哎呀你這孩子,都說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你跑慢點,母妃快跟不上了。哎呀!”他的后端妃娘娘一直追不舍,但是男孩子天活潑,端妃這種知書達理的深宮子自然跟不上他的速度,很快便摔了一跤。
“端妃娘娘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柳淺染見此景,瞳孔驟然一,比聲音更快的是行。轉眼間,便來到了端妃的邊,扶住了原本即將下落至地面的子。然后子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了一旁。
端妃驚魂未定,轉卻看見救下自己的是將軍府大小姐柳淺染。二人幾乎沒什麼集,無非就是宮宴上見過一次,今日承接了人家這麼大的恩,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端妃站直了子,對柳淺染彎了彎腰:“多謝柳小姐搭救之恩。”
“娘娘客氣了,您沒有傷著哪里吧?。”柳淺染朝擺了擺手,微微一笑。
端妃忙搖頭:“柳小姐一個弱子武功如此卓絕,令人佩服。多虧了你出手及時,本宮不曾傷到哪里。”
“母妃,你怎麼樣了?”離炎璟再調皮,對于自家母妃仍是關心的,察覺到這邊的靜,連忙跑了過來。
端妃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斥責道:“你這孩子,還知道關心母妃啊?”
離炎璟見沒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拉著的袖子撒:“母妃永遠是璟兒的好母妃,璟兒也永遠是母妃的璟兒,是母妃的……心小棉襖!”
“噗嗤。”端妃先是愣了一愣,不掩輕輕一笑,抬手疼地著離炎璟的腦袋,笑了笑,“璟兒啊,你是從何學來的這些個詞的啊?”
離炎璟見母親笑了,高傲地抬起一張小臉,如實相告:“尚書房的教書太傅說的。”
“哦?太傅說你是小棉襖了?”端妃聽著,只覺得這個比喻有些有趣。
離炎璟回憶了一下道:“太傅說的是小公主。”
“小公主?”端妃皺眉,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思妃娘娘宮中的小公主?”
離炎璟用力地點了點頭:“太傅說小公主小小年紀很是懂事,還會心疼母妃,是思妃娘娘的小棉襖,讓我們都要向學習,尊敬父皇母妃。”
“哈哈。”這次,連柳淺染都忍不住笑了。打從心底里覺得,這十八皇子,其實還是可的。
端妃臉一陣尷尬,只好繼續了離炎璟的腦袋,低著頭默不作聲。
“皇子殿下,你是誤會太傅的意思了。”宮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馬,走過來站在柳淺染的邊,輕輕一笑。
“咦?夜哥哥,那太傅說的難道不是璟兒要像小公主一樣乖巧懂事,做母妃的小棉襖的意思嗎?”
離炎璟著他,仰起一張懵懂的小臉,不解地問。
宮玄夜搖了搖頭,解釋道:“殿下,小公主才能做小棉襖,至于小皇子嘛,那是……”
“是什麼?”離炎璟的眼睛亮了一亮,急忙追問。
宮玄夜想了想,道:“是端妃娘娘的鎧甲。”
“鎧甲?”離炎璟顯然理解不來,忍不住重復了一遍,看著宮玄夜的一雙大眼睛里頭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撲閃撲閃的,很是有趣。
宮玄夜也忍不住手了他的頭發,耐心地解釋道:“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肋,但是為一個男孩子,你不僅要做母親的肋,還要做母親的鎧甲,為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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