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離落像是為了求證什麼一般。
柳淺染點頭,“有充分的證據。況且,前幾次行兇都是專門挑選無親無故的人下手,就是為了低調行事。而這最后一次突然選擇京城富豪家的爺,顯然對方是故意想引起府的注意。或者,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
柳淺染頓了頓,繼續道,“陛下,我覺得咱們應該派兵攻打仙宗,將這個害人的江湖組織一網打盡。”
“朕知道了。”離落偏過頭去,輕聲道。
“陛下,那我的提議……”
“朕累了,你們先下去吧。”離落這副模樣,完全是不想搭理的意思。
“陛下……”柳淺染還想再說點什麼,一旁的沈忘云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告退,立即拉著柳淺染離開了。
雖然后者一副不愿的樣子。
“師父,你拉我做什麼?”二人一直拉拉扯扯地來到了書房外頭,柳淺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生氣的道。
“我不拉你出來難不讓你繼續在里面說胡話?我可是答應了夜王爺要好好照顧你的。”沈忘云理所當然地道。
“我說胡話?”柳淺染簡直要被他氣笑,“師父,我說的都是事實,哪一句是胡話?還有,你說的答應別人好好照顧我是什麼意思?你作為師父,照顧我還需要答應別人?”
“得得得。”沈忘云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為師是心甘愿照顧你的行了吧?”
“哼。”柳淺染依舊不想搭理他。
“我說淺染,你平日里看著機靈的,怎麼方才突然不會見機行事了,你難道沒發現,這皇帝是有意袒護仙宗的?”
沈忘云正道。
“我自然是知道他向著仙宗。”柳淺染的聲音悶悶的,聽不出毫悲喜。
“那你還非要去撲火?”沈忘云著自家這個傻徒弟,心想莫不是腦子進漿糊了。
“有何不可?”柳淺染挑眉,笑了一下,“師父,您是老江湖了,這仙宗在江湖之中有對手,你應該知道。要想將他們連拔出,除了朝廷,我想不出更好的人選。”
“你為何如此仇恨仙宗?”沈忘云突然看著柳淺染,瞇著眼睛,探究一般問。
“有嗎?”柳淺染愣了愣,笑瞇瞇地道。
“有,很明顯。”沈忘云繼續正。
“師父你想多了。”柳淺染突然轉,繼續往前走去,也不等那沈忘云有沒有追上來。一邊走,兩邊的手慢慢握了拳頭。
仙宗。
那是生平最恨的地方,沒有之一。
“哎你這丫頭,突然走那麼快做什麼……”沈忘云追了上來,湊到柳淺染旁邊,一臉八卦地問,“是不是有什麼幕是師父不知道的?”
柳淺染不理會他,良久,突然道,“師父,夜王爺到底去哪了?”
“我說了,他是個大忙人,你以為師父今日如此順利地指正九皇子,這些報都是從何而來的。”沈忘云嘆息,“是請我出山,就已經夠他折騰的了。撿到了這麼一個寶,你就知足吧你。”
“嗯。”
沈忘云看著波瀾不驚地臉,震驚道,“你這嗯的是哪一句?”
柳淺染用關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師父,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忘云也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被這個小徒弟鄙視了。
凱旋的大軍還未歸來,京城又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九皇子離炎風起兵造反了。
“造反?他怎麼越獄的?”
由于離落微妙的態度,大理寺的案子不了了之。柳淺染這個閑人便重新搬回了將軍府來住。
而一回來,自然,這個吃閑飯的師父便也跟著回來了。
“有百里靈在,越獄確實不是一件難事。”柳淺染扔了一顆葡萄在自己的里,起往外走。
“百里靈?”沈忘云皺眉,但是柳淺染并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因為給自己披上了白披風,拿著一把長劍,已經來到了外面。
沈忘云大概知道想要做什麼,對于柳淺染來說這種時候阻止是沒有用的,所幸,他也并沒有打算阻止。便拿上了自己的武,跟著一道往外走。
來到了城樓上,看著下方黑的人影柳淺染才發現,這離炎風養私兵的能力,似乎并不比離炎墨差。
柳淺染往城樓上看了一眼。發現離落并沒有現,應該是早就猜到了結局,所以不忍心出來看吧。
“現在是怎麼個況?”柳淺染問守城的將軍。
“柳小姐也來了,前線雖然在打仗,但是京城之中的大部分兵力還是能夠調的。九皇子準備不充分,時間倉促,人手又,不足為懼。”
“哼,狗急跳墻。”柳淺染冷哼了一聲,抱著雙手,盯著下方被一堆人圍住了的離炎風,不微微勾起角,“離炎風,原來你也有今天。”
“他旁邊的子會攝魂,讓你的人都小心……”柳淺染話音剛落,便覺眼前的人一陣不對勁,等但應過來的時候,那將軍已經將手中的長劍刺向了的脖頸。
只聽到刺啦一聲,柳淺染回神的時候,便看到沈忘云一臉傲氣地收回了手中的作,“想傷我徒兒,沒門!”
“師父,這是無辜的。”柳淺染無奈的搖頭。
“我知道啊,所以只砍了他一截戰袍。”沈忘云一臉無辜。
那將軍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還不清楚方才發生了什麼的他,抬頭看著自己竟然將長劍放在了距離柳淺染的脖頸不到兩寸遠的地方,頓時臉大變,同時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師父,先把下方的況解決了。否則待會兒這些將士該自相殘殺了。”柳淺染打了個哈欠,催促他道。
“好嘞。”沈忘云十分爽快地應了一聲,縱跳下了城墻,在半空之中他掏出了腰間的那玉笛,放在邊吹了起來。
落地的時候,下方原本“臨陣倒戈”的將士也全都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離炎風和百里靈,立即將二人捉拿住。
百里靈哇的一下就從嚨間吐出好幾口鮮。
沈忘云嘿嘿一笑,看著,一臉惋惜,“娃娃,你說你個小姑娘,好好的干什麼要修習這種害人的東西?你看看把你自己折騰的。”
百里靈盯著他手中的笛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這是,這是……”
“怎麼樣?”沈忘云將笛子換了個方向握在手中,“這才是真正的攝魂,長見識了吧?”
百里靈抿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輸了,確實不甘心,最后,也沒能幫到離炎風。
想到這里,又是一陣急氣攻心,猛的吐出一口鮮來。
“蠱,跟攝魂,還是有區別的。因為的份,只能修習蠱。我說的對吧?東夷國公主?”
城墻之下緩緩走來一人,聲音清列卻又著幾分邪魅,笑容明亮如春日暖。柳淺染看著他,心底突然安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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