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瑜的聲音,駱夫人是再悉不過的了,本來駱夫人還以為天尚早,夏芷瑜還未起,這才和章瑞軒說了會兒話,這會兒見到了夏芷瑜之后,章瑞軒立馬就被拋到了腦后了。
“瑜兒,你已經起來了?怎麼幾天不見,瘦了這樣多。自己的要多注意,小寶的事兒你別擔心,咱們家小寶福澤深厚,一定是能安然回到咱們邊的。”
駱夫人說‘我們家小寶’說得極順溜,夏芷瑜聽到的時候張了一下,回頭看了眼謝林氏,好在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反應,看著就好像沒有聽到駱夫人的說辭一般。
謝林氏不曾注意夏芷瑜的靜,駱夫人一直看著夏芷瑜卻是注意到了的,稍稍一想就大約明白了夏芷瑜此刻的心境。
“瑜兒啊,你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婆媳之間的關系,那大多數時候有些像貓和老鼠,媳婦對婆婆是敬還是懼,那一般只有媳婦自己本知曉。反正表現出來的,都是對于婆婆的伏。
原來面對駱夫人的時候,夏芷瑜還是比較自在的,自從知道是駱銘的親娘之后,不見面的時候也還好,這一見了面了,夏芷瑜多還是忐忑的,特別是在知曉駱銘那麼早就把整件事和盤托出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小寶還在邊,那麼就算不能母憑子貴,至也能用小寶分散一下駱夫人放在上的注意力。但現在小寶不在……
“幾天沒見,我看起來和原來有什麼不同嗎?”
“嗯?沒有。”
“那你怎麼一副很怕我的模樣?”
“怕?沒有。”
“怎麼沒有?我都看出來了。你和駱銘的事兒呢,這前前后后的,駱銘都和我細說了,這件事上,即便我是駱銘的親娘,那也沒法站在他一邊。你便是厭惡他,恨他,那都是正常的。”
聽駱夫人這麼一說,夏芷瑜立馬搖了搖頭,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駱夫人便又接著說道,“不過不管前頭都是如何的,瑜兒你得記得,你和駱銘之間有個小寶,駱銘就算再混,他總是小寶的親爹,你們之間……給駱銘個機會,讓他補償你們母子,可好?”
“嗯。”夏芷瑜點了點頭。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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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睡,睡了吃,安靜乖巧不鬧騰,于宮、太監、娘來說,他們這位剛出生的小殿下真是再好帶不過的了。但他們滿意沒用,作為‘親爹’的慕容皓有些不滿意。或者說,很不滿意。
“除了吃的時候,他怎麼總是在睡?豬嗎?”慕容皓這句話,讓周遭伺候的人極難回答,說‘是’吧,小殿下是二殿下的子嗣,小殿下是豬,二殿下還能是別的種嗎?說不是吧,二殿下最討厭忤逆他的人了,他說一的時候,最討厭別人說二。
“問你們話呢?都聾了嗎?”這個問題,是必然要回答的了,因為若是不回答的話,那麼他們立馬都會從正常人變聾子。
“稟殿下,剛出生的孩子都是一樣的,除了吃就是睡,小殿下多睡睡,才長得快呢。”
慕容皓了小寶的臉,有些不經意地道,“嗯,倒確實長大了些。他什麼時候能開口我?”
“這個……至得七八個月以后吧。”
“還要那麼久?”慕容皓頓時就失了興致了。“行了,你們好好伺候著吧。”
德妃平日里是很抱三皇子的,一來不是太稀罕他,二來他越長大就越調皮,他又被宮人養得很好,死沉死沉的,他稍稍一掙扎,力氣不是很大的德妃就有些抱不住。但很并不代表不抱,在某些特定的況下的時候,還是要抱著他的,比如此刻。
“皇上,您都好些時候沒有來看我和三皇子了,三皇子又大了好些,您看出來了嗎?”
“嗯。”慶元帝應倒是應了,但有那麼些漫不經心,他之所以到德妃這兒來,就是想來看看他的‘開心果’的,但往常能讓他笑得合不攏的小三兒,今天卻沒能讓他展。國家大事跟前,其它都不那麼重要了。
德妃正想再和慶元帝多說說話,套套近乎,卻突然‘哎呀’了一聲。原來,是三皇子調皮,用手指了德妃的眼睛,莊郁鑫不曾防備他會來這一手,被了個正著。在某一瞬間,莊郁鑫都要以為自己的眼睛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瞎了。的眼睛酸疼的厲害,沒法睜眼試試自己是不是瞎了,因為稍稍一睜開眼睛,眼淚就不停地往下流。
他懷里的三皇子懵懂無知,天真得很,見莊郁鑫捂住了一只眼睛,以為是在和他玩躲喵喵,于是他興地想繼續用手指的另一只眼睛,這一回,莊郁鑫倒是有了防備了,但已經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另一只手只是很勉強地攬住了他,若是此刻收回手,那麼三皇子必然是要摔倒的。于是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睛轉過頭。
好在,莊郁鑫邊的宮還算機靈,見況不對,立馬從莊郁鑫懷里把三皇子給接了過去。一直到了這會兒,莊郁鑫才急急開了口,“快,去宣醫過來,我的眼睛好像瞎了。”
慶元帝本來還想多坐一會兒的,此刻見莊郁鑫大呼小,滿臉鼻涕、眼淚的,頓時就待不住了。莊郁鑫只顧自己的眼睛有沒有出問題,有沒有刻意去挽留于他。
自然,是虛驚一場。三皇子還小,即便手指的不是地方,也不至于會把莊郁鑫瞎。但莊郁鑫很生氣,“你們是怎麼帶三皇子的?他什麼時候有這個壞習慣的?”
“奴婢……奴婢不知。”娘和宮們也都覺得很委屈,莊郁鑫雖然是三皇子的親娘,但和三皇子相的時間并不是太長,一直伺候三皇子的他們,被三皇子到眼睛的次數,遠遠多于莊郁鑫。
但三皇子是主子,們是奴才,別說只是兩下了,就是真瞎了,他們也沒法說些什麼,只能認命。最慘的是,同樣是被三皇子了眼睛,不管好壞,他們都得自己熬過去,不像德妃娘娘,不就有一群醫圍著,候著,給看診。
“娘娘,三皇子這個習慣已經有好些時候了,剛才奴婢本來是提醒您的。”娘在把三皇子給莊郁鑫之前,確實是曾經開過口的,但莊郁鑫不耐煩聽說話,才聽說了沒有幾個字,就把給打發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還是本宮的錯了?”
“都是奴婢們的錯。回稟娘娘,自三皇子有這個習慣之后,奴婢們都有定期給三皇子修剪指甲的。”娘在盡力解釋,想要說明,們雖然暫時改不了三皇子的這個‘壞習慣’,但們是有努力去避免傷害擴大的。
“修指甲這樣的小事,就不用和本宮說了。”莊郁鑫說完這話之后,愣了會兒,“你剛才說,三皇子的手指甲長得很快?”
“是。”
“他很人的眼睛嗎?”
“是,奴婢們伺候三皇子的時候,也經常被他到眼睛的。三皇子好似對人的眼睛特別興趣。奴婢們知道三皇子的習慣,在他手的時候把頭轉開,或者抓住他的手,一般就沒事了。”
“哦……這樣啊。來得及避開就沒事,來不及避開……”自言自語了幾句之后,莊郁鑫的角帶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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