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龍,生,老鼠的孩子會打。
話雖這樣說,但每個新生嬰孩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都是純潔如一張白紙一般的。
小寶還很小,是真正的孩子氣,要爹的時候可以眼淚汪汪,被夏芷瑜帶著一塊兒給他想念的爹‘寫’了一封信之后,他這注意力就不在他爹上了,而在……
看著小寶樂此不疲地在桌上空白的宣紙上留下黑的掌印,聽著響亮的‘啪啪’聲,夏芷瑜只覺得頭微微疼,的初衷是想讓駱銘知道,不但很想他,小寶也是很想父親的,但年無知的小寶好像把這當做一個頗有趣味的游戲了,那個興致的小模樣。居然還聰明地指使蕓兒給他磨墨。
沒有一個母親會拒絕讓孩子開懷的事,即便事后收拾起來可能會很麻煩,但夏芷瑜真的更看著笑臉盈盈的小寶。
對于小寶來說,這個方桌還算大,但他的作更大,夏芷瑜怕他摔了,一邊讓人在地上鋪了毯子,一邊在后護著他。
“娘?”小寶糟|蹋了桌上擺放的大部分宣紙之后,終于開始覺得有些無趣起來。沒意思了之后,小寶就回頭夏芷瑜了,那意思,有些像是想讓夏芷瑜再找個有意思的事給他打發時間。
夏芷瑜低頭瞧了眼小臉、雙手上都沾了墨的親生兒子,暗自搖了搖頭,有些認命地接了他的‘投懷送抱’。下一刻,小寶就又咯咯咯笑了起來,無它,概因夏芷瑜白皙紅潤的人臉被他‘’了黑。
接下來,本來平平常常的洗手也了能讓小寶高興的事。因為他的手頭一回這樣臟,才剛放到水中,就能明顯看見清水之中漸漸泛起了黑。眼見著他的小手所到之,放哪兒哪兒黑,小寶就開始玩水。這會兒天熱,他的小手泡在水中,只會覺得涼快。這一涼快了,他就更來勁了。
宮端一盆清水上來,很快就能被小寶變淡黑的水,如此反復幾次之后,小寶的小手才算是洗干凈了。用干棉布給小寶干了小手,才剛準備給小寶洗臉,小寶的小手已經上了夏芷瑜的臉,這個調皮的作,不但把他自己的小手重新弄臟,也因為小手上猶在的意,讓夏芷瑜臉上的那個小掌印了一團開的墨跡。
看了眼小寶額角、脖間的細汗,手在他背后了,夏芷瑜轉頭對蕓兒說,“讓們送點兒熱水過來,我給小寶洗個澡。”
之后的過程證明,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小寶倒是好容易被洗得白白凈凈,夏芷瑜前也基本都了。小寶沐浴的時候,更像是一條白花花的鯉魚在散水。小手一拍,小腳一蹬,小木澡盆里頭的溫水便四飛濺。
一頭一臉一……夏芷瑜接住蕓兒遞過來的棉布,把臉上小寶的洗澡水給稍稍干了之后,了被水浸了的外,把淋淋的小寶從澡盆子里頭抱了出來。小寶這會兒似乎尤其怕,被放在床榻之上之后,一邊咯咯笑,一邊扭著圓滾滾的小子,只為避開夏芷瑜朝著他過來的手。一番折騰下來,夏芷瑜手上的棉布倒是沒有太多意,小寶下的單子已經被他滾得漉漉的了。
突然就很有些佩服起舅母來,邊就一個小寶,還有一堆宮幫忙,都有些力不從心,舅母就一人,又要做家事,又要看孩子,還游刃有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的。
“姑娘,小殿下這兒還是由奴婢來伺候吧,您懷著子,可不能著涼。”不管天氣冷熱,上穿著沾水的太久總是容易著涼的。夏芷瑜低頭看了眼頗狼狽的自己,又看了眼力依舊十分旺盛的小寶,也不再勉強什麼了,點了點頭,把手上的布遞給了蕓兒。
蕓兒雖然進宮不久,但在夏芷瑜邊做了好些年的大丫鬟,宮們因著和夏芷瑜的分,都不敢輕慢。蕓兒子直,有些潑辣,在使喚人上比夏芷瑜更利落些。很快,小寶就被‘七手八腳’的幾個宮干,穿好了裳。
因為懷著孕的關系,夏芷瑜不敢在木桶里泡太久,稍稍將子泡熱洗凈,便出浴了。小寶聽見夏芷瑜的腳步聲,回頭看,眼中帶著稚子特有的無辜,不多時,這種無辜就變了可憐兮兮,“爹?”
夏芷瑜:“……”嗯,他們家小寶還是很有良心的,玩夠了,洗干凈了之后,馬上就又想起親爹了。
即便知道安全起見,并收不到駱銘的回信,夏芷瑜依舊想要寫些什麼給駱銘,至讓他知曉,他們都是念著他的。
駱銘收了夏芷瑜的來信,面上不顯,也沒有出言吹噓什麼,只不時地拿出來看上兩眼。
于楚恒看來,這就是種無言的炫耀,信上就那麼幾個字,就算看得再慢,也幾眼就能看完,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才不信駱銘是在研究小嫂子有沒有寫錯別字或者哪一筆一劃寫得不好呢!他也特別想要圓圓給他也寫封信。嗯嗯嗯,還是兩封好了,這樣才能在數量上碾駱銘。
不過很快,不論是駱銘還是楚恒,都沒有看信、盼信的心思了。因為那本來以為是謊言的疫癥真的來了,且來勢洶洶。
大多數男孩子年的時候都是頑皮的,好奇心旺盛,行力也大大高于娃,膽子不小,心還大,稍稍一被激,就什麼事兒都能干上一干。上樹鳥蛋,下水撈魚蝦,這都不是什麼厲害的事,去逗狗招鵝,被狗追被鵝攆也是常事。這些,謝景在碧水村的時候都是做過的,偶爾還會帶著謝璃一道。
離了碧水村,到了新的地方,不論是謝弘文夫婦,還是謝璃姐弟,都是需要適應一下的。謝弘文夫婦呢,畢竟是大人,想的東西很現實,別的且不說,溫飽要先解決了。謝璃姐弟,最開始的時候自然是乖巧懂事的,但時間一長,終究還是孩子心,不免就原形畢。
同齡的孩子,是很容易玩到一的。不過不管年紀大小,份、家境如何,排外都是難免的。畢竟這人和人之間的相,有時間長短,也有親疏遠近,謝璃和謝景,作為剛到京城的‘土包子’,雖然痛快被接納,但時間長了,便有了不喜歡他們的小伙伴。因為他們……被教養得太好了,有了對比,有的孩子就覺得被傷害了,因為比不過。于讀書上頭,謝景有些天分,還習慣了勤、自持。這是很多與他同年紀的甚至較他年長的男孩子所比不過的。
男孩子除了頑皮之外,還要強。這方面比不過,就要尋另一方面找回‘場子’和面子。
“怎麼了?”謝璃和謝景出門,是經過爹娘允許的。謝林氏想著不論是兒子還是兒,都不能總將他們困在一方小院之中,這附近的那些個孩子,雖然聽著看著淘氣的樣子,但謝林氏相信自家兒是會有分寸的。反正他們年紀也不算太大,就是失了分寸,也做不出什麼禍國殃民的事來,做錯了好好教導便是。人生在世,誰又能保證一生無錯呢?
但兩個孩子高高興興地出門,這會兒卻蔫蔫地回來,甚至在謝璃眼中,謝林氏還看出了一恐懼之,家兒年紀雖然不大,但該沉穩的時候都是很沉穩的,此刻這般模樣,著實有些反常。
“……。”好半響,謝璃吐出了這麼一個字,聲音帶著微微抖。
謝璃是見過的,原來在碧水村的時候,謝林氏早早地就讓謝璃跟著進了廚房,
一日三餐,也不是尼姑庵或者和尚廟的,怎麼可能不見呢?魚、、鴨……雖然宰殺的時候用不著謝璃,但多還是能窺見一二的。
極快的,謝林氏反應了過來,謝璃見過的都是的,這會兒見著的莫不是……人?若是平日里,謝林氏的第一反應會是哪家的孩子又調皮了,傷了胳膊或者,蹭出了,但最近京城里頭傳言頗多,疫癥咳……謝林氏打了個激靈。
“怎麼回事?好好和娘說,說清楚了。”
聽說這群孩子出去‘欺負’了老鼠,謝林氏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倒是聽說過逮小耗子玩的,孩子玩的開心,家中的娘親倒是被嚇得不行,不過這群孩子更野一些,抓的是大老鼠。
“……手被咬破了?”
“嗯,流了好多。他哭得可慘了。”見謝景這會兒好似有些緩過來了,還有那麼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謝林氏想訓他,卻最終還是先擔心了起來,“你們呢?沒去抓吧?”一邊問,謝林氏一邊開始流挽起謝璃和謝景的袖、管查看。
“姐姐怕,我嫌臟。”那意思就是說他們倆沒去湊熱鬧,謝林氏又再細細地翻看了下,才終于放了心。
“好了,今天你們兩個也算是出去玩過了,接下來幾天就乖乖待在家里吧。”
“哦。”謝景輕輕應了一聲,語氣有些沉。男孩子更不被拘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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