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這孤寞的山巔之地,呼嘯而起。
這千米方圓,這一排排石像,此刻……
隨著嚴風的手落下的瞬間,全部都是開始了起來。
與其說是這石像在,不如更爲準確的說,是這山,是這片世界在!
在嚴風邊的冶羽,警惕的看著四周,尤其是看著其他的石像。
而在嚴風的上,隨著紫紅的芒出現,將其和子石像完全籠罩……
在嚴風的眼裡,這眼前的一切,又變了。
這裡,是一方桃林。
十里桃林,花飛紛舞。
嚴風的耳邊,從那世界的震之中,逐漸演變了這等寂靜安然之地。
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連的場景變化,嚴風都已然有些暈乎,連幻境還是真實,都已經是開始有點分不清了。
紛落的桃花,有著數瓣,落在了他的上。
捻起一片桃花,嚴風很確定的覺到,這桃花的溼度,這桃花的香氣。
還有……
人!
就在這一刻,在嚴風的對面之地,也是這一片桃林的最中心之地,一株極爲大的桃樹之下。
在那紛舞的花中,一個子,在這落花之中,緩緩出現。
這子,便是那石像之子。
當這子出現的剎那,嚴風眉頭一皺……
因爲這子,正在看著他,那雙眼之中,有過從所未有的明澈。
嚴風知道,這一次,他所面對的,是那個真正的子。
不是沉睡的狀態,而是清醒的。
“爲了躲避天眼,我只能設下如此多重幻境,方纔敢現見你。”
子的聲音,極爲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
“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你,反而沒有那麼心慌。”
嚴風看到這子,聽到這子的聲音,心中反而好像是落定了一般。
“心慌?我可沒覺過你心慌過。”
子莞爾一笑,紫白的隨風而起。
只是遮住了子的一小部分,,肚臍,香肩,皆是在了外頭。
絕之臉,俏麗高的鼻子,泛著紫白的小,紫白的瞳孔,睫,眉若遠山,淡淡紫白點綴,後紫白的長髮同樣齊腰飛舞。
整個人,著一道不明的氣息。
嚴風想要去分辨出這氣息,到底是因何而生,卻是不管怎樣,都是琢磨不
而且……
當見到這子真正模樣的時候,嚴風,反而有種更爲奇怪的覺。
輕鬆,自在。
反正覺不到毫的力。
“人皆會有心慌,我亦如此,你長久在我心口之中,自會心慌。”
嚴風帶著微笑,開口說道。
“我的朋友,現在如何?”
嚴風開口說道。
“你放心,他很安全,我有話需要單獨和他說。”
子笑著開口說道,態度很是輕,給人如同三月春風之意。
“幻,看來閣下的幻,就算是現在這等境,依舊是登峰造極,我輩難以企及。”
嚴風聽到子那話,便是明白了意思,
這地方所在,又是一場幻,嚴風已經不知道深陷多重幻境之中,幻之幻,著實是令人驚詫無比。
這子,在與自己談的時候,同樣是在和冶羽說著話。
是早就設定好的,還是主觀意識,嚴風……
看著眼前的這個子,斷定不出來。
“我非墨海之主,沒有那等通天障眼之法,若要避開那天,只能通過這等幻。”
子很是輕飄飄的說道,對於這幻,並沒有多的多提。
而嚴風……
則是聽到了一個很是關鍵的詞。
不知爲何,當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嚴風想到了一個人。
那海域深,那黑石棺中之人!
“墨海之主?”
嚴風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巧,你那位,此刻也是問了同樣的問題,只不過,他比你問的要細緻一點。”
子微笑著:“此人,是你日後不可或缺的助手。”
嚴風,沒有說話,只是在安靜等著。
他知道……
眼前這子,絕對不是廢話之人,剛纔故意說出墨海之主這四個字,也絕對不是無意之間說出來的。
而是故意爲之,要的,就是自己的問題。
“墨海之主,比我更加遙遠的存在,據我推算,至比我早上三五百個迴。”
子臉上帶著那起初的笑容,說著這些話,輕描淡寫,但是落在嚴風的耳中,卻是令他心中驚駭無比。
須知,方纔在上山的時候,冶羽已經跟他說了,自己是如何尋得這一之地。
溯回往流。
正是因爲冶羽通過這一招,找到了這子曾經留下的念。
這才能夠喚醒那一道念,藉此與嚴風出現在了一。
而據冶羽先前所說,他溯回往流兩千三百迴,這才追尋到這子的痕跡。
若是據此來推算,那墨海之主比這子還要更加久遠,三五百迴。
那便是三千迴!
三千迴,一迴一千紀元,一紀元一億萬年!
難以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時間度。
“此人在這三千迴之中,與天共戰十三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每一次戰,都將毀去整個迴,讓迴重啓。”
子,再次開口。
這話,讓嚴風心中的驚駭已經到了極點。
墨海之主,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戰天十三次,每一次都導致迴重啓,而每一次,也都是敗了。
然而最關鍵的是,就算是敗了,這傢伙也能逃走,還能在天眼之下,繼續存活,繼續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嚴風看著這子,他知道……
子所說的話,只是一個開頭罷了,接下來,肯定還有更爲重要之事。
子看著嚴風,看著嚴風的眼神,笑了。
一揮手,周圍的桃花紛舞,竟是在空中凝聚了兩壺酒。
“桃花酒釀,最爲純心,雖說是幻境之中,亦可品嚐一番。”
嚴風看著眼前漂浮的酒壺,也沒有去拒絕,灑然一笑,接過這酒,仰頭喝了下去。
可就在其喝下的那一瞬間!
轟!
腦海中,諸多畫面出現!
這些畫面,就是那墨海之主,戰天十三次的歷歷幕幕!
嚴風,愣在原地,眼眸之中,畫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