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出去之后,關靜萱看著這間所謂里屋,若有所思。
事實證明,嘟嘟就是個小壞蛋。劉嬤嬤才讓人把炭爐送進了屋子,炭爐還沒完全散發出應有的熱量呢,嘟嘟就在關靜萱的懷里睡了過去。
關靜萱嘆了口氣,將嘟嘟遞給了劉嬤嬤拍乃嗝。用劉嬤嬤十分心準備好的熱水了子,穿好裳之后,發現嘟嘟已經睡了。
重新給他裹好襁褓,關靜萱將嘟嘟抱穩,對劉嬤嬤說,“咱們回去吧。”
關靜萱抱著嘟嘟跟著劉嬤嬤回來的時候,鄭皇后正尷尬著呢,因為剛才說的那一番明顯就太過了解方府況的話。
關靜萱這一回來,鄭皇后算是松了口氣。
“嘟嘟這是,睡著了?”這時候,把話題轉到孩子上,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嗯,剛吃飽,這會兒睡得正香呢。”
“還真的又吃了?剛才你們來之前,本……我才喂他喝了一碗羊乃呢。”
關靜萱沒回答,劉嬤嬤倒是笑了起來,“可不是又吃了嗎?奴婢親眼看見的,吃的那個香啊。依奴婢看,方小爺啊,子康建,能吃能睡的。”
“那很好,那就好。”
看出關靜萱的手有些抖,方謹言朝出了手,“嘟嘟重,我來抱一會兒吧。”
若是在家里,不用方謹言說,關靜萱一進門也早就把嘟嘟給方謹言送懷里了,但這里,畢竟還有只見過兩面的外人在,關靜萱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兒,嘟嘟是咱們的孩子,我們流抱抱,是天經地義的事。”
關靜萱此刻確實是覺得手酸了,方謹言這麼一建議,的手就忽然更酸了點,而后安自己,這見兩面,未必會見第三面,便是被們看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萬一因為逞強,把嘟嘟給摔到了,那會自責死。于是一咬牙,把嘟嘟送到了方謹言懷里。
不知怎的,看到這一幕的鄭皇后突然就想起了賢王妃了。當初賢王和賢王妃那般恩,若是賢王妃真的替賢王誕下子嗣,只怕也是如面前這兩人一般吧,只可惜……
抱著嘟嘟走回來的時候,關靜萱想了一想,雖然是恨潘小的,在看到嘟嘟上的傷勢之后,但不想自己或者方謹言因為潘小而臟了手。面前的這人,似乎更適合理這樣的事。
“這位夫人……”關靜萱起了,“潘小等人,不論結果如何,還是由您置吧。”
“怎麼,你不敢親自手?”
“倒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我和潘小之間……”關靜萱搖了搖頭,“一言難盡。”
前世是潘小對不起,搶了的夫君,弄掉了的孩子,弄死了,這輩子,潘小終究因為,偏離了人生軌跡,沒能和段瑞年在一起,沒能將他們的長子生下來,還活了現在這般模樣,與歹人為伍。其中固然有自己的原因,但也沒了的推波助瀾。潘小毀了一輩子,毀潘小一輩子,至此,互不相欠了吧。
“方家爺,怎麼想呢?”
“這事給夫人辦,我們很放心。”
送走方謹言和關靜萱之后良久,慶帝才從里屋出來。
“夫君以為如何?”鄭皇后問。
“朕……對著鏡子照了良久,才確信,時并未倒轉。夫人說的極是,他簡直…..不能說像,他就是朕的二皇弟啊。”
“但他并不是,夫君和妾都讓人查過的,不是嗎?”
慶帝搖了搖頭,沒再說些什麼。
關靜萱和方謹言上了馬車之后,一直在到達方府之前,兩人都沒有說哪怕一個字。
看著馬車走遠之后,關靜萱才松了口氣。
“怎麼了?累了?”
“咱們回屋去說。”
回屋的半途,遇上了得知消息匆匆趕出來的方老爺,見到了失而復得的大孫子,方老爺幾乎熱淚盈眶,一個勁兒地說,“回來就好”。
關靜萱讓方謹言把嘟嘟給方老爺抱,讓他多會一下這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覺,然后拉著方謹言回了房。
“就把嘟嘟給我爹了?你就不怕他醒過來哭鬧?”
“這你還擔心嗎?若是他醒過來哭鬧,咱爹會馬上送他過來的。我要和你說一些話。”關靜萱是怕,他們把嘟嘟抱回了房以后,方老爺想想不對,又過來尋他們要看嘟嘟,他們說話被打斷那倒是無妨的,就怕被方老爺聽到。
“要說什麼?怎麼表這麼嚴肅。”
“我不是說要給嘟嘟喂乃,然后劉嬤嬤就又給我帶回了我當時換裳的那間屋子。你知道嗎?那間屋子,是有里屋的。我后來仔細看了下,那間屋的格局,和那位夫人見我們的那間屋子的格局是很像的,那麼如果我待的那間是有里屋的話,為什麼那位夫人會說見我們的那間沒有里屋呢?之所以會這樣說,只有一個可能,里屋里頭有人。也就是說,我們說的話,都被另一個或者另幾個人聽去了。”
關靜萱說完之后,等著方謹言驚訝的反應,但方謹言的反應是沒有反應,關靜萱倒是先驚訝了起來,“你難道……知道?”
方謹言點了點頭,“知道啊。你后來帶嘟嘟出去了不知道,那位夫人與我說話的時候,每說一會兒,總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看。大白天的,我想總不能是見鬼,那麼,也就只有你說的那種可能了。”
“那你猜,躲在屋子里的人會是誰?”
“這我哪兒猜得到,你要是好奇,不如我們現在回去,再拜訪他們一次?”
“方謹言,你別嬉皮笑臉的,我和你認真說呢。”
“我也很認真的,只是我長得好,怎麼看著都是笑臉。”
“你就臭吧你。”關靜萱輕嗤了他一聲。
“我臭?也不知道誰換完服出門看到我,嘖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方謹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臉,著實對不起你上這裳。我哪兒是看你看得流口水啊,我是看你穿的這裳流口水。嘶,你說你這裳上的金,是真金嗎?還有這個腰帶,這個玉佩……看著就老值銀子了。”
“你覺得這些很值銀子?”見關靜萱點頭,方謹言揚起一邊角笑了笑,“好啊,你覺得值銀子的話,那麼,為夫就都送給你,如何?”說著,方謹言就開始解腰帶,裳。
“方謹言,青天白日的,你可別耍流氓啊。”
“我沒有啊。不是夫人說喜歡嗎?我頭上這個白玉冠,夫人可也喜歡?”
“行了行了,我認輸。我確實是看夫君您的盛世看得忍不住咽口水。行了吧?”
“……晚了。”方謹言把服一甩,東西一丟,順手一拉,就把關靜萱扯到了懷里,開始拽的腰帶。
關靜萱急了,一手直抵住他的口,一手護著腰帶,“方謹言,不行的,我這做完月子才沒多久時間呢,不能,不能的。”
方謹言將活魚一樣蹦跶的關靜萱扣在懷里,下抵在頭頂蹭了蹭,“傻瓜,今天在外奔波那麼久,又擔心又累的,好容易到屋里了,還不好好休息下?你要是累病了,嘟嘟和我怎麼辦?”
“那你好好說啊,嚇得我都出汗了。”
“誰讓你剛才不說實話,明明垂涎為夫的,還矢口否認。”
“是是是,我一直垂涎夫君您的,所以當初才想方設法地嫁給你的。”
“嗯,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為夫的就準你垂涎,時限,一生一世,可好?”
“好啊,誰反悔,誰是小狗。”一生一世,但愿他和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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