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平時與暗五好,見暗十七已經了傷了,還依舊不安分,他想了想,將方謹言搬到了暗十七邊,然后撿起了剛才他甩開的那個水瓢,接滿了水之后,遞給了暗十七。
“這是干嘛?”暗十七最先以為,暗十這是要讓他喝水,他們做暗衛的,餐風飲的時候不是沒有,但這大冷的天,他上的傷還火辣辣地痛,讓他喝這麼多冷水,覺會心涼的暗十七正想拒絕,只覺得手腕驀地一痛,那個水瓢頓時就了手了。暗十七才剛松了口氣,不用傷兄弟了,只見眾人已經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看他。
暗十七轉了一下腦袋,見剛才滿瓢的冷水,此刻已經幾乎一滴不落地全潑在了方謹言臉上和前。方謹言的眉頭正在微蹙,似乎馬上就要醒過來。
暗十七是聽到暗一‘安全’的哨音之后才勉強挪過來的,自然沒有聽到方謹言的那一番言論,此刻見大家似乎有些如臨大敵的模樣,他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大冷天的潑那麼多冷水在方謹言上是不大好,但是大家這表也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吧?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大家臉上寫的都是‘你闖大禍了’這幾個字。
方謹言覺得頭疼裂,臉上和前卻一陣冰冷的涼意。他不確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謹言想起他在昏過去之前說的那番話,難道……是那些人以為他真的不在意方老爺,所以真的手了,而他沒能承住那樣的場景,所以昏倒了?可他若是昏倒了,那些人應該也要趁機殺了他才對,不過也有可能,他們是怕他死了之后,會有人將忠王世子的告訴圣上,所以現在……是在對他刑訊供嗎?
想到這里,方謹言睜開了眼睛,不管現在是什麼狀況,他都應該面對才是。
這一睜開眼,他被面前的場景嚇了一下,他的周圍圍著五個黑人,附近還躺了一片。方老爺也躺在一旁,方謹言認真看了看,雖然方老爺沒有明顯的彈,但是他的口是在上下起伏的。
“方爺,你沒事吧?”
“我不會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的,我相信,只要我一說,你們會立時殺了我。”
“他在說什麼?被迷傻了?五哥,你這藥,不會把十八也給弄傻吧?他本來就不太聰明。”
暗一卻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十八是保護方老爺和方爺,那方夫人和方小爺呢?他們不是你護著的嗎?”
“不是我啊,我讓十八去了。”
一旁的方謹言聽著他們的對話,卻沒有搭腔,萬一這是他們為了哄他才現演的戲,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說出阿萱和嘟嘟的下落。
暗一又舉著火把四看了看,確定沒有看到關靜萱和嘟嘟,“阿十,去吧十八弄醒,問問他怎麼回事。”他們今天所為,雖然等于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但是終究,還是和忠王府結了仇了。如果只有方謹言一人,只怕圣上會偏袒誰還不知道,畢竟若是圣上真的看重方謹言,那麼守著方府的就不該只是他們這些暗衛,還該有圣上邊的影衛才對。但是如果多了方小爺,一切估計就又不同了,他聽說,圣上還是喜歡方小爺的。
方謹言和方小爺,忠王和忠王世子,若是忠王世子真如方謹言所言是個子,那麼圣上應該是在站在方謹言這邊的了。
十八醒了之后,看著面前的暗五,突然就哭了起來,“五哥,你怎麼也下來了?間真的好冷。”
暗五:“……”臥槽,那藥不會是真的有問題吧?
暗十輕手指了暗十八的傷,暗十八‘嗷’了一聲,“哎喲,疼死了。”
“怎麼樣,知道了吧?你沒死呢,只是了傷。清醒了沒?”問最后一句的時候,暗十的手指又開始靠近暗十八的傷口,暗十八立馬死命點頭,“醒了醒了。”
“那好,我問你,方夫人和方小爺呢?十七說,他負責拖延時間,你負責護著他們幾個主子的。怎麼現在只剩下方老爺和方爺了?”
“啊,他們在……”暗十八還沒說完,幾人已經聽到了一個聲。
“我在這里。”
“阿萱?你怎麼……”方謹言說著,就想起,卻因為藥沒完全過去,子依舊有些發。
此刻,關靜萱抱著已經睡了的嘟嘟。的后,是尋到他們的暗七。
“老大,剛才躲在那里。”
關靜萱沒理會暗七,抱著嘟嘟走到了方謹言邊。
“阿萱,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那里等著我嗎?”
“我不放心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家人還是在一起的好,都不寂寞。”
“方爺,方夫人,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回房里去休息,這里給我們兄弟收拾就可以了。”暗一不是不著急知道事真相,但是最重要的是,現在先把這里理清楚,方謹言的話隨時可以問,這些個不知道暗衛還是死士的,還是越早拷問越好。至于方爺說的那些話,他也會如實稟告主子。
又休息了會兒,方謹言就可以自己走了。暗十七和暗十八分別由暗五和暗十扶著,至于方老爺,暗七走到了暗一邊,“老大,咱們一起扛?”
見暗七指了指方老爺,暗一突然覺得口憋悶,彎腰將地上的水瓢撿了起來,“還是用這個吧。”暗一的意思很明白,用水把方老爺潑醒,讓他自己走。
關靜萱抱著嘟嘟走在前頭,方謹言拿著火把走在他們母子后。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回屋之后,關靜萱小心地把嘟嘟重新放回搖籃,給他蓋好襁褓之后,轉向了方謹言。“夫君,把蠟燭燃了,我們說說話吧。”
“還有兩個時辰不到,就天亮了,你不睡會兒?”
“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睡不著。”蠟燭亮了起來,關靜萱這才注意到,方謹言臉上的水滴和前的水漬。指了指盆架,“你先去洗個臉,換件干凈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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