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萱惴惴不安地說著,方謹言只是淡然地笑。
其實方謹言也是害怕的,慶帝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天子之威,可不是他這個早些年逗狗的紈绔可以承的,可他更知道,他不能害怕,不能退,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阿萱,有嘟嘟,有方老爺要護著,他若是被嚇倒了,那麼阿萱他們就更難以招架了。
“你猜……咱們要在這個莊子里頭,住多久啊?”關靜萱有些茫然地問。
方謹言搖了搖頭,圣心不可測,也最好不測,低頭替嘟嘟掉了臉頰上頭未干的淚水。
“剛才,是你欺負嘟嘟了?”平日里,嘟嘟若是在關靜萱懷里,一般都是很乖的,因為關靜萱抱著他的時間往往都不長,嘟嘟似乎是怕他不乖的話,關靜萱以后就會更抱他。
聽方謹言提起這個,關靜萱猛然反應了過來,“我……我剛才看你好像有些被問住了,所以掐了他一把。”說著,關靜萱把襁褓打開,看了眼嘟嘟的小屁,而后略有些心疼地替他了。
沖著方謹言頗有些無奈地說,“咱兒子,養的可真好,這細皮的,我剛才明明沒有用很大的力道,居然都青了,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哭那樣。嘟嘟啊,原諒娘親好不好,娘親以后知道了,要再輕點兒掐你。”
“你以后還準備掐他?嘟嘟啊,別理你娘親了,以后跟著爹,咱們倆好好過日子。”
見方謹言和關靜萱說著說著,又開始打罵俏起來,方老爺除了無奈,還有些好笑。
方謹言和關靜萱他們被接近山莊里頭的事,當初慶帝沒有特別瞞。因為慶帝原本是打算弄死他們殺儆猴的。雖然他已經很有威信,但是他還是要不時地用一些更直白的方式提醒手下的人,設計他的下場。
因為這樣,奉命躺在塌上修養的忠王很快就得知了消息。知道這個消息的下一刻,忠王就跳了起來,“你說什麼?誰?誰被接到山莊里頭來了?”
假扮忠王世子的忠王侍衛道,“應該就是……就是王爺昨日和皇上提到的,被指使刺客的幕后之人滅了口的方家人。”
忠王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張寫著‘事’的飛鴿傳書,他當時是太高興了,所以即便看出了那上頭的字和平日里不同,依舊不疑有他,以為萬事盡在掌握。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計劃就已經都落空了嗎?
突然之間,忠王就出了一的冷汗,若是按照他的屬下稟告的那樣,那麼,那麼皇兄是在知道方謹言他們已經被接進山莊之后才來見的他,或者,皇兄當時已經知道了所有,想來聽他的坦白?但他呢?自作聰明地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以他認為的對他最有利的方式。怨不得皇兄聽他說完之后,突然就說自己累了。
忠王想了想,很快爬了起來。他并不是真的弱,不過是為了博取皇兄的同罷了,現在,他最該做的不是這個。
“王爺,您要做什麼?”
“我?本王還能做什麼?主去給皇兄請罪啊。”
“那天派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或者他們已經全數……”那個侍衛做了個‘死’的手勢。他這是在提醒忠王,有些話,還是可以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說,畢竟死無對證,皇上并不是個偏聽偏信的人。
忠王苦笑,他其實已經說了很多不該說的事,比如方謹言的世。但他真的要當面和皇兄承認,他先是派人去殺方謹言一家,后怕被皇兄知道真相,又自導自演了一出刺客的鬧劇,還有慕容皎的事,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忠王突然就病倒了,醫探了脈,說他憂思太重。
慶帝確實是在等著忠王的坦白,只是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個。
“你們,好好替忠王醫治。”
鄭皇后倒是沒有慶帝那麼多的煩惱,畢竟是個流之輩,大多數時候,眼不需要放得太寬。
每回鄭皇后來,關靜萱其實都覺得忐忑,雖然不管怎麼看,都能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嘟嘟的,但是……知道了鄭皇后的份之后,反正是不敢湊到跟前,和一塊兒逗嘟嘟了,只能遠遠地站著,看著鄭皇后戲弄嘟嘟玩兒。
漸漸長大之后,嘟嘟的脾氣其實有些不大好,方謹言總說,嘟嘟的壞脾氣是隨了關靜萱的。
比如這會兒,鄭皇后大約是覺得嘟嘟的腳丫子胖乎乎的很是可,用食指輕輕地撓了他腳底幾下。嘟嘟剛開始可能因為,只是腳,后頭鄭皇后越撓越起勁,嘟嘟小脾氣就上來了,也不了,反而往外用力地一蹬。要不是劉嬤嬤眼疾手快地在一旁給嘟嘟的小腳丫子抓住了,只怕嘟嘟這一腳丫子,直接就要踹到鄭皇后了。若是倒霉的話,恐怕會踹到鄭皇后的臉。
關靜萱嚇了一大跳,后背直接就被冷汗給汗了。想了想,關靜萱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恕罪,嘟嘟年紀還小,他不是……”
鄭皇后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見關靜萱這麼張,反倒調侃起來,“難道本宮不知道,嘟嘟年紀還小嗎?這事兒,是本宮的錯,本宮一直戲弄嘟嘟,所以這孩子不高興了。這小兒,還真有力道。”
鄭皇后這麼直接地認了錯,關靜萱有些接不良。按理上位者不該是這樣的嗎?對的時候是對的,錯的時候也是對的,總之,不會有錯的時候才對。
大約是關靜萱面上的表太過容易看出,鄭皇后笑了出來,“怎麼,本宮看著,就像個不講理的老太婆?”
“不,您最明世理,也一點兒都不老,歲月在您臉上,只留下了貴氣。”
“瞧瞧,瞧瞧,這甜的。”鄭皇后指了指關靜萱,對劉嬤嬤道,而后了嘟嘟的小手,“嘟嘟有這麼一個甜的娘親,這張小啊,以后還不知道得甜什麼樣兒呢?真是迫不及待,想看著他長大的模樣了。”
鄭皇后這話,關靜萱不知道怎麼接,于是也只是跟著鄭皇后和劉嬤嬤一塊兒笑。
“對了。”鄭皇后一開口,本來稍稍放松了的關靜萱又繃了子,“您吩咐。”
“別那麼張,弄得本宮也張了。嘟嘟也不小了吧,你們準備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啊?”
嘟嘟的大名,方謹言和關靜萱本來是給方老爺去煩惱的,但是方老爺煩惱了那麼許久,也沒能想出來,后來麼……方老爺是直接把鄭皇后的那枚平安扣給了他們,可和方謹言哪里敢讓嘟嘟以‘宸’為名呢?
“民婦和夫君都不擅這個……想等著……”關靜萱突發奇想,“等著嘟嘟以后長大了,讓他自己挑一個喜歡的字為名。”
“自己挑?你們準備讓嘟嘟自己挑?”這大約是鄭皇后第一回聽說這樣荒謬的事,因為爹娘想不出兒子的名字,所以讓兒子長大了以后,自己給自己取名。
“這是民婦的想法,民婦的夫君,還是很努力的,他自嘟嘟出生之后,常翻書的。”
和鄭皇后在一塊兒的關靜萱不好,和慶帝在一起的方謹言更是暗自苦不迭。也不知道慶帝是怎麼想的,突然就讓人給他領來了書房。書房,他最不待的地方。
方謹言看了眼慶帝跟前擺著的厚厚的一摞書,略有些發憷,要是他回答不上來和這些書有關的問題,慶帝會打他的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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