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還沒到天亮,在和素英剛剛說完話之后沒有多久,劉嬤嬤就過來了這里,是鄭皇后,擔心和嘟嘟的安危。雖然鄭皇后是很相信隨行的影衛和暗衛的,但是凡事都怕那一個萬一。
聽到劉嬤嬤問素英他們況的時候,關靜萱就掀開了馬車簾子,“嬤嬤,您讓皇后娘娘放心,我和嘟嘟都沒事。”
“那就好。”
“嬤嬤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劉嬤嬤搖了搖頭,“人剛抓全,影衛正在審問,還沒有來稟告娘娘。”
劉嬤嬤回去稟告皇后娘娘他們母子安好之前,讓關靜萱繼續休息,關靜萱雖然應了,但以為,是睡不好的,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但事實證明,嘟嘟其實還是很像的,比如心大,的心那是真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就重新睡了過去,并沒有以為的睜眼到天亮的況發生。
第二天一早被素英了好一會兒才起來的時候,關靜萱有些臉熱。
關靜萱是和皇后娘娘一塊兒用早膳的。
用完了早膳之后,鄭皇后看著關靜萱紅潤的不得了的臉,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聽素英們說,你昨夜睡的不錯?”
關靜萱覺得這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于是道,“其實昨天我是有醒來過的,在那事發生的時候,因為嘟嘟也差不多在那時候要喝乃的。后來聽說沒事了,我很放心,所以又睡著了。”說完之后,關靜萱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后來又睡過去了,代表的是對皇后娘娘邊那些人的信任,但這事兒好像確實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必須得心大。
看著關靜萱說完之后,就一副好似犯了錯的模樣,鄭皇后笑了笑,“確實不是什麼大事,本宮也睡得不錯。”事實上,關靜萱昨晚睡的很好的這一點,讓鄭皇后很有些贊賞,他們這樣在高位的人,就是不該小家子氣,發生一點點事就哆哆嗦嗦、恐懼異常的。因為有些事,怕和不怕,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說皇后娘娘已經起,且已然用過早膳,這會兒有時間之后,沈統領就過來了,雖然他手中也都拿著供詞,但主要還是言簡意賅地口述。那些口供,只是以防萬一鄭皇后想要親自看看才帶來的。
“你說什麼?”沈統領說的前幾句話都在鄭皇后和關靜萱的預料之中,比如那些流匪正是在他們前面一些殺了那十幾個返鄉商戶的那一些,比如那些流匪當時看到他們來了,并沒有馬上離去,而是一直跟著他們的事。
再后頭,鄭皇后和關靜萱都不免驚訝。因為沈統領說,他們很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著他們一行,他們之所以不主出手的原因,是想看一看他們還有沒有別的同伙。比如跟蹤的是一批人,手的人數還要更多一些。為了一網打盡,所以他們按耐著子等了等。沒想到那些人那麼膽大,那麼小看他們,這麼快就了手。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流匪后頭沒有別的同伙,但是在他們之中,有。
鄭皇后和關靜萱都很沉得住氣,并沒有急急問沈統領他們之中那些流匪的同伙是哪一個。因為答案非常明顯。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答案真是呼之出,簡單地不能再簡單了。他們一行,最近幾天新添的人,只有那麼兩個,那一對母子。
那孩子那麼小,自然什麼都不可能做,所以答案是,那個婦人。
婦人的供詞很快被呈到了皇后娘娘手中,是以乃娘的名義被請到那個商戶府中的,因為得知那家商戶正準備結束當地的生意回鄉。是告知了的同伙,那戶人家會走哪條路。是在那個商戶隨行的鏢師甚至家丁的吃食里頭下了藥,才讓的同伙順利得手。關靜萱并沒有細看,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人的死,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機會,就一命嗚呼。
鄭皇后很生氣,生自己的氣,居然允許這樣的人混到了他們之中,如果邊不是跟著這麼多人,如果邊也如那戶商家一家沒有幾個得力的警戒心高的人,那麼現在,只怕……
就像慶帝說的,婦人之仁。
看出了鄭皇后的懊惱,關靜萱道,“娘,咱們的善心是沒有錯的,錯的是那些流匪,他們利用了我們的善心。”有誰能夠想到呢,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會與流匪是一伙呢?
等等……抱著孩子的婦人……流匪……
關靜萱瞪大了眼睛,原來是那些人。其實是聽說過這件事的,因為死在這一群流匪手里的人其實很多。這些,都是這些流匪被抓了之后審出來的。因為是婦孺,所以很多人都下意識地失了戒心。
對他們來說,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十個百個人也是殺,反正被抓到了都是一死。可即便如此,關靜萱還是開了口,“那些人既然是流匪,既然敢跟著咱們,對咱們手,還用這樣卑劣的方式。那麼,害的人,只怕不。沈統領,您恐怕,得讓你的屬下細細問問才是。”
其實不用關靜萱說,沈統領也是知道這點的。他們既然敢這樣做,自然是有過功的例子。
“那,那個孩子是……”這話,是鄭皇后問的。
“那個婦人說,是我們幫忙斂葬了的那家商戶的孩子。”
也就是說,那孩子現在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了。
“那個孩子呢?現在在哪里?”
沈統領本來是連那個孩子都一塊兒扣著的,但后來聽了那個婦人的供詞之后,就將孩子給了一個宮。
說起宮,沈統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有一個宮,被那個婦人殺了。那個婦人說,因為準備下藥的時候,被發現了。所以將之滅口。”
那個孩子很快被抱到了鄭皇后跟前,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可的。如果他不一直哭的話。
“他怎麼還在哭?哄不住嗎?”
猶豫了一下,關靜萱把嘟嘟遞給了劉嬤嬤,向鄭皇后出了手,“娘,我來試試看哄哄他。”
事實上,關靜萱太高看了自己,其實嘟嘟相較于其他嬰孩來說,真的是很好帶的。
關靜萱哄了他一會兒,沒有什麼效果,先是拿帕子掉了他的淚水,他額頭的汗,然后……關靜萱看到了他汗了的脖子。覺得,也許是孩子一直哭,所以哭的渾是汗,大人汗的時候都會覺得不舒服,想要換服,但是孩子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只能以哭來提醒大人了。
為了以防嘟嘟突然不打招呼就拉屎撒尿,關靜萱是在鄭皇后的馬車上備了尿布和嘟嘟的裳的。雖然如果真的拉了,關靜萱為了避免熏到皇后娘娘,未必會在馬車里頭給他換。
準備好了嘟嘟的小裳之后,關靜萱緩緩地解開了面前這個孩子的襁褓,然后是小裳。確實如關靜萱所料,他的裳都了。可能因為悶了久的關系,味道也很有些奇怪。然而這些其實都沒有什麼,問題最大的是,這居然是個娃。
因為關靜萱停頓的姿勢太過明顯,所以鄭皇后湊了過來,“怎麼了?”
“是,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鄭皇后皺了皺眉,“我記得那個婦人說的是‘母子’吧?”說完之后,鄭皇后又輕輕搖頭,“不過就算是兒,也是可以說是母子的。”
不……不應該是個小姑娘的。
關靜萱繼續發愣,突然想起了那個搜宮的話,除非當時在說謊,不然……這個孩子就應該和嘟嘟一樣,是個男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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