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萱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打了個哈欠,“那咱們也下車吧。”說完,關靜萱一個貓腰,掀開馬車簾子,很是輕松地跳下了馬車。然后在馬車邊等了半響,沒有看到方謹言下來。關靜萱挑了挑眉,喚了聲,“夫君?”
該不會,把弄醒了,他自己卻睡著了吧?不會這麼離譜吧?了酸疼的脖子,敲了敲略疼的背,關靜萱以為,在馬車上睡覺,真是不明智的做法。
稍稍緩了緩筋骨,關靜萱重新掀開了馬車簾子,在車邊活了這麼久,方謹言居然還保持著剛醒時候的姿勢,坐姿那一個悠閑。
“你還坐著干什麼?還不快點兒下來?”
“嗯。”方謹言應雖然是應的,但是卻沒有作。
“你怎麼回事啊?天可不早了,從這兒走到宮里,可得走一段呢,你再磨蹭下去,咱們都要趕不上晚膳了。”
“唉。”這一回,方謹言嘆了口氣。而后很是艱難地挪了挪,“你別急,我再緩緩。”
這一下,關靜萱終于看出了他的不妥。因為他的雙不是自主移,而是用雙手慢慢挪的。
“怎麼了?”突然之間,關靜萱想起了被醒時候的姿勢,難道……關靜萱立馬又回到了馬車上,猶豫了一下,手了一下方謹言的,輕輕一,方謹言的反應卻特別大,這下子,關靜萱終于確定了,“麻了?因為剛才我枕著你的睡?”
“嗯。”方謹言點了點頭。
“傻不傻啊你,麻了就說呀,我給你。”說著,關靜萱就要手。
“誒誒誒,別,不它,一會兒也能好。”
“一好得更快,忍著點。”然后……馬車之上就傳出了方謹言有些不可描述的聲音,暗十七和暗十八對視了一眼:“……”他們是一直站在這里知道況,不會誤會,若是再有人經過這兒,恐怕就說不準了。
好在,正如關靜萱所言,一好得更快。
嘟嘟本來在暗十八的懷里待得好好兒的,一看到關靜萱,立馬就朝著出了小手。關靜萱才剛接過他,還沒走幾步,方謹言就說話了,“還是我抱著嘟嘟吧,這小子最近又重了些。”
關靜萱回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臉看到他的,最后定格在他的上,“這回還是算了吧,你的剛好沒有多久,萬一走不穩,把嘟嘟摔了怎麼辦?”
“已經沒事了。”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事,方謹言還在關靜萱跟前跳了好一會兒。
“行了,別跳了,又不是兔子,別把跳筋了。我先抱著嘟嘟一會兒,如果抱不了,再給你抱。”
事實上,今天的關靜萱好像熱別有力氣,一直抱著嘟嘟走到他們的住,把嘟嘟重新放回了搖籃里,關靜萱才發現,的胳膊有些酸疼。
“來,到你表現的時候了。”關靜萱朝著方謹言出了胳膊,“給為妻的一,解解乏。”
一品居的糕點,關靜萱自然是要吃的,畢竟是方謹言和嘟嘟一塊兒排隊給買的。為表忠心,方謹言還把夏婉如的事提了下,著重說明他是如何嚴詞拒絕把多余的那份糕點賣給的。
關靜萱聽到的重點,卻不是這個,“哦~你的意思是,那個丫鬟長得很漂亮?”
方謹言被問得一噎,“也……也不是很好看,在我看來,比不過阿萱你,一汗都比不上。”最后那一句,是方謹言特別加上的。
“哦,你還比較了?看來,看得很認真嘛!”
發覺關靜萱的語氣不對,眼神、臉也都隨之開始不對起來,方謹言暗恨自己的多,這真是不著蝕把米,本來是想表忠心的,這下子倒是被懷疑忠心了。
“不是,是一直擋在我跟前,我才順便,順便看了一眼的,其實,沒看清。”這樣的時候,看清也要說沒有看清了。
“沒看清都能知道長得好看的,要是看清了,我豈不是要多個妹妹了?”
方謹言終于知道,但凡子,都是會無理取鬧的,只要們想。
“不然咱們不提這事了,還是吃糕點吧?趁新鮮。”
不得不說,京城里頭的人,味覺還是很好的,一品居的糕點,確實好吃的。但關靜萱更懷念娘親的味道。從小到大,第一次和娘親隔得那麼遠。今天,此刻,關靜萱才深有會。
突然之間,關靜萱就想給關老爺、關夫人他們寫信了,到了京城這麼多天,居然一直忘了給四方城的爹娘報平安。也許是因為第一回待在需要寄信回家的地方。
關靜萱寫完信后,稍稍吹了吹,拿到一邊晾著,轉頭問方謹言,“夫君,你要不要也和爹他報一聲平安?”
其實剛才看關靜萱在寫家書的時候,方謹言就已經想起方老爺了。他是該給他寫封信,在他還是方謹言的時候。離開四方城的時候,方老爺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看著他,只是給他塞銀票。除了緣關系之外,方老爺真的就像是他的親爹一般。
“嗯。”想到這里,方謹言低下了頭,想要掩住微紅的眼眶。但他的聲音,已經與平時有了不同。關靜萱也不拆穿,不論方老爺是不是謹言的生父,這麼多年的,總不會是假的。不會因為不是生父親,這麼多年就都煙消云散。
關靜萱笑了笑,“我在心里和爹娘說了下,讓他們沒事的時候,去方府看看爹。他們年紀相仿,應該有些話說的。”
“嗯。”方謹言繼續點頭,換了張紙,被換掉的那張,沾了他的淚水,模糊了字跡。
“我離開家的時候,就和我爹娘說過,以后有可能的話,讓我爹到京城來做,你也可以跟爹說,讓他把生意挪到京城來。京城繁華,賺銀子的機會很多,至于靠山……以后你,就是他的靠山。”
“嗯。”方謹言還是沒說話,但是關靜萱知道,他已經把的話聽進去了。
父母在,不遠游。他們迫于無奈地來了京城,最好的方式,還是將爹娘也都接到京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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