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如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瞄上月的反應，但讓失的是，上月的表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剛才說的只是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柳清影是一貫沒心沒肺的，一聽夏婉如說起這個，頓時興了起來，“好啊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事，居然只瞞著我一個。”

“瞞著你什麼啦？”夏婉如了被柳清影掐疼的胳膊，有些垂頭喪氣地問。

“還有什麼？月兒都快給你做嫂子了，人生大事啊！我怎麼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哥哥呢？不對，婉婉你大哥怎麼就親地那麼早呢？不然我給你做大嫂，月兒給你做二嫂，那我們就真一家人了，這一輩子都能在一起了。”

柳清影這麼說的時候，上月的面上表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待嫁應有的，但柳清影沒有注意到，只自顧自地說的高興。

夏婉如卻看得很清楚，推了推柳清影，柳清影已經說到以后們各自親，要是生了孩子要結兒親家了。

“別瞎猜了，月兒和我二哥……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二哥好的。”

“啊？沒什麼啊！你早說啊。抱歉啊月兒，是我想太多了。”這種點鴛鴦譜的事，平日里柳清影是最瞧不上的，沒想到居然也做了一回。

上月搖了搖頭，“沒事。點心都上來一會兒了，再不吃，就要涼了。”

一提起吃的，柳清影的眼睛、手和最多頓時都開始忙碌起來，“對對對，涼了就不好吃了。”

柳清影在一旁專注地吃著點心，上月走到了窗邊，往外眺。

“月兒。”夏婉如走到了邊，喚了一聲。

上月回過頭看了一眼，眼神示意，在聽說話。

“我二哥他，真的很喜歡你，月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他嗎？”

“婉婉，伯母回家的時候，沒有和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說……上伯母沒有答應你和我二哥的婚事。”

“還說了什麼別的嗎？”

“嗯……然后就是要給我說親了呀。而且最近，我娘親很積極呢。”

“婉婉，你想進宮嗎？”

“進宮？”因為慶帝沒有子，所以皇宮里頭并沒有花宴一說，夏婉如很幾次的進宮經驗，都是因為陪著上月去見的姑母。“難道你姑母又讓你進宮陪了？”

猶豫了一下，上月點了點頭。雖然以為的陪伴也許和夏婉如以為的不一樣。

“說實話，不大想。宮里規矩太多啦！隨便遇見個人，都得下跪。上回去，我的膝蓋都跪青了。”

聽夏婉如這麼一說，上月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那也好，那就聽你娘親的話，早點兒定親吧。”在皇上宣布儲君的人選之前。

“咱們年紀一般大，你都還沒定親，我著什麼急呀？”

“我，我可能不一樣。”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這之后，上月就只是笑而不語了。

“你們還在那兒悄悄說什麼呀，這麼多點心，我一個人怎麼吃的完啊？還不快點過來，一塊兒吃。”

幾日之后，方謹言又被慶帝傳召，上一回是因為殿試，這一回依舊和殿試有些關系，因為那一天他是親眼看到了殿試的開頭，而這一天，應該是見證殿試的結果。

這幾天之中，一眾貢士的卷子已經由讀卷流傳閱，將幾名員最看好的十份卷子敬呈慶帝，由他欽定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為狀元、榜眼、探花，一甲三人稱‘進士及第’，又稱‘三鼎甲’。二甲若干人，占錄取者的三分之一，稱‘進士出’。

因為上一回已經張過了，但是最后發現是白張，所以這一回方謹言沉著了許多，臨出門之前，還和關靜萱討論今天的這裳和上回的那裳都有什麼差別。

方謹言真是一點兒都不張的，因為上一回，那些貢士們都沒有一個敢抬頭的。本來以為，這一回也不會有太大的不同，但讓方謹言有些傻眼的是，這一回下頭站著的，分明不是上回那些貢士，看著更像是……不，應該就是文武百，天天上朝面圣的那種。這也就意味著，他會被看到，文武百每日列朝，有些可能天天都會有事起奏，和皇上說話的時候，自然是要面向皇上的……

如果他們和皇上說話的時候，看到他這麼個陌生的面孔站在慶帝邊……方謹言簡直無法想象，他們會如何想他、看待他……雖然，那些好像也并不是太重要，因為最重要的是慶帝怎麼想他、看待他。

此刻的宮殿之，讀卷將他們選出的十份卷子讀完之后，置于慶帝案前。慶帝將卷子看得十分清楚，他邊站著的方謹言亦然。但慶帝看的是字跡、名字、籍貫，而方謹言看的，是卷子上頭的圈圈叉叉……

方謹言自然不會那麼傻，以為這些都是那些貢士們在自己的卷子上做的記號，卷子要保持整潔，這只要是個人都應當知道，即便他不參加科舉。

方謹言看到的圈圈叉叉，都是讀卷在卷子上做下的記號，記號有五種，圓圈、三角形、斜杠、橫線，叉叉，得到圓圈最多者為佳卷，而后在所有的試卷中，選出得到圓圈最多的試卷面呈給慶帝，由他來決定最終的一甲名次。

因為怕慶帝問他些什麼，同時也是想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在面對這麼多員之時不會因為太過張而出什麼糗，所以讀卷在讀那十份卷子的時候，方謹言也聽得十分認真，雖然認真的結果是……他幾乎聽不大懂他們都寫了些什麼。

方謹言有多斤兩，慶帝是略知一二的，這十份卷子能呈到他跟前，這些寫卷子的貢士，那都是考科舉的佼佼者，至這一屆是，以方謹言的水平，恐怕連個秀才都難考上，是以，慶帝本就沒有打算問方謹言什麼問題。

他要教方謹言的是……

“諸位卿以為，這其中，哪三份最為出眾？”自己不知道答案的時候，可以試著把問題甩給大臣們，讓他們去爭論，給他一個大致的結果。

大臣們面面相覷，半響沒能說出話來，因為十分驚訝。往日里，這事都是慶帝自己決斷的，在這件事上，他們有話的余地。一般只是走個過場罷了，今天被問起，答雖然也是答得出來的，因為他們剛才也都聽過了試卷，有些人甚至之前就看過，但是不怎麼敢妄言，萬一沒有說出皇上自己看上的人，那不是顯得他們沒有眼嗎？

吏部尚書上恒左右看了看，無奈出列開口道，“圣上英明，這十份卷子都是佳作，但其中高下，還是要請圣上欽定。”

慶帝聞言，沖著方謹言笑了笑，“如果，朕一定要你們說呢？”

“臣以為夏明宇文采出眾，可點為狀元。”大理寺卿進言道。

“夏明宇？”慶帝的目在一眾大臣之間移了移，“夏侍郎，你怎麼看？”

“臣……”

“夏侍郎，舉賢不避親啊！二公子確實優秀，你就不要謙虛了吧。”

隨著夏明宇被舉薦出來，殿上的員都開始發表自己的想法，對于三甲，每個員其實都有很多想說，但是原來從來沒有過機會罷了。

爭論之聲漸大，這大臣也是人，這一激呢，聲量就容易控制不住，越說越大聲，越來越嘈雜，所以慶帝更自己做決定，就怕會有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