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說的認真，夏婉如被說得有些怔怔，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嗯，月兒你說的對。”

覺自己剛才的言辭可能太過強，上月很快了語氣，“對了，你上回不是說，你娘親又給你安排了很多人相看的嗎？你的婚事，有著落了嗎？”

“還沒呢。那些人啊，在相看之前，已經都被我娘一個一個地剔除掉了。月兒你可能不知道我娘親，啊……要求比我還多呢，我未來那夫君啊，長相要好，出要好，要有上進心……嗯，哦對了，如果有兄弟，兄弟要好，如果有姐妹，姐妹為人不能刻薄，最后還有未來婆母，得要是好相的，能把我當兒疼的。唉，天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啊！就算有，我娘怎麼就能確定，會被我上呢？不過我娘親要求多，這樣也好的，至我不用這麼早就出嫁，且讓我娘親幫著挑著吧，反正我年紀還小呢，不急。”

“伯母，也是為了你好。”雖然那些要求確實有些難以達到，但是……這也是夏夫人的一片為母之心。

“我知道啊，所以我現在不是聽我娘的話的嗎？讓我做什麼，我都乖乖照做的。月兒你呢？你還比我大上幾個月呢，上伯母就不著急嗎？”

“自然也是著急的。不過……天下男子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最適合我呢？還不是得慢慢找嗎？”

“對哦。”對于夏婉如來說，剛才那些就算是正事了，正事說完，就又開始說一些吃吃喝喝的事兒，這家的燒餅好吃，那家的牛湯好喝……也虧得天賦異稟，吃再多也不長，不然就那三天兩頭往外躥，次次吃遍半條街的，恐怕早就吃一個滾滾的胖子了。

上月對吃喝這些的興趣其實不大，聽了一會兒，就有些興致缺缺了。在這方面和夏婉如志趣相投的，是柳清影。

畢竟是多年的閨中友，夏婉如又說了一會兒，看出了上月的走神，有些識趣地住了。“那……月兒你這大病初愈的，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家去了。”

“好，你路上慢點兒。外頭的東西，還是吃一些為好。”

“哎呀，我知道了，怎麼你開始學著我娘的語氣了。”沒有了食，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這些，邊最親近的人怎麼就是不懂呢？

夏婉如走了之后，上月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夏明宇的突然定親，于來說，還是有些突然的。甚至，沒有如當初想象的那樣松口氣，反而有些淡淡地不舒服。

原來一直覺得夏明宇很煩，明明跟他說過很多次了，對他沒有男之間的那份，他卻總拿著青梅竹馬說事兒，說什麼再濃烈的最終也是化作親的，他們之間這樣就剛剛好，因為親才是最穩固一種。

那個說過很多次，會一輩子等著，等著回心轉意的男子，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對他的母親妥協了，馬上就要聽從父母之命，迎娶別的子，枉他原來總是說，對是一片真心，得虧沒有相信他的這一片真心，不然……恐怕此刻難免會傷心難過吧？

人心易變，男子如是，子也如是。

本來如果沒有夏婉如的突然到訪的話，上月從宮里回來之后，上夫人是要找說說話的。就怕，德妃三言兩語的，又哄住了不更事的上月。夏婉如走了之后，上夫人又考慮上月應該是累的了，先是進了宮，然后又和夏婉如說了那麼久的話，想讓上月休息休息，反正上月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里的，要找說話，機會和時間都有很多。

沒想到的是，上夫人沒有尋，上月卻主來找說話。

“月兒，今天進宮，累嗎？”

“怎麼會累，月兒往日里也不是沒有進過宮。早就習慣了。”

“哦。你找娘，是有什麼話要和娘說嗎？”

“夏明宇定了親的事，娘知道了嗎？”上月很主提起夏明宇，上夫人有一瞬間的吃驚。

京城就這麼大，適齡的男子、子就那麼多，夏家和他們家關系又好的，上夫人就算沒有刻意打聽，夏夫人沒有特別告之，也總有人會把這消息捅到跟前，傳話的那人說完夏明宇可能要定親的消息之后，還說了句上夫人心窩子的話，說，“我原來覺得你們家和夏侍郎家的關系這麼親近，你們家孩子和他們家孩子幾乎是一塊兒長大的，還以為你們兩家會結親呢，沒有想到……夏家老二，多好的一個孩子啊，那麼年輕的探花郎。我兒要是晚生兩年，我定是要上門問問的。你們家月兒……可惜了。”

“知道一些。”上回夏夫人問過兩個孩子的婚事，婉拒了之后，兩家的關系就沒有原來那麼親近了。所以上夫人只知道夏明宇快要定親了，但是是什麼時候，定的是什麼人家，都不大清楚。

“今天，婉婉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事兒的？”這難道是夏夫人在通過夏婉如對他們家示威嗎？他們家兒子已經定了親了，他們家兒還沒著落？

“婉婉前些日子來找我，也是想說的這事，聽說是昨天才剛定下的。”

“定的是什麼人家？”問完之后，上夫人又有些后悔，其實問和不問，都沒有什麼用。想來，對方應該是不如他們家月兒的，但是人家愿意和夏家結親。

“兒沒細問。到時候夏明宇親，肯定是要給我們家遞帖子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上月這麼一說，上夫人倒是有些看不清了，這到底是在意呢？還是不在意呢？不過在意與否也已經無濟于事，定了親了，就不能輕易更改了。

“娘親，您想給兒，找個什麼樣的婆家呢？”

上月突然開口問道。上夫人差點兒就口而出，‘像夏家那樣的。’家老爺和夏侍郎同朝為，兩人關系本就好，和夏夫人也常來往，關系也不錯。夏婉如和自家月兒自不必說，也是很要好的。夏明宇對他們家月兒，也一直是一片癡心的。這麼想想，上夫人又有些憾起來，夏家，多好的親家人選啊，就這麼……錯過了。

夏夫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上月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按照夏婉如剛才和說的。

“……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

一， 長相要好，單就長相來說，夏明宇雖然做了探花郎，但遠遠不及慕容霖。

二，出要好，論起出，此時此刻，誰能及得過已然為儲君的慕容霖呢？至于上進心，儲君可不能有，至在今上還不想退位的時候不能有。

三，兄弟和睦，夏明宇和他大哥的確實不錯，不過婉婉說過的，那大嫂有些不好相。這一點上，慕容霖雖然沒有兄弟，但是有了兒子，還有明正娶的妻子。算是打平吧。姐妹什麼的，慕容霖沒有，夏明宇雖有，但和關系很好，這一點上，也都沒有問題。

四，婆母。夏夫人確實能做到將當做兒疼惜。慕容霖那兒，的親姑母是慕容霖的庶母妃，想來，只會比夏夫人待更好才是。

不比較還好，這一比較起來，夏明宇可說是比不上慕容霖的。這一刻，上月不在需要上夫人給什麼答案，也已然做好了決定了。信姑母，不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