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世上男子都這樣描述子。

被吵醒的關靜萱以為，世上男子也不遑多讓。

昨個兒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讓‘彈’他的，結果被折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貌似了。掙扎了好半響，關靜萱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不過話還是能說的，只是音調頗為慵懶，“方謹言，一大早的，你又作什麼妖？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啦？”

只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手指被這樣集地啄吻，怎麼會沒有覺呢？但是渾上下都酸痛得厲害，不想廢那個勁兒把手從慕容霖手上回來，只希口頭的言語能讓他安分一些。

耳邊傳來的，是慕容霖的輕笑聲。嗯……誠實地說，很人。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讓睡個好覺重要。

覺手指又被他的親了不知道幾下，終于……他松開了的手，重新把的手塞回被子里頭。關靜萱微微蹭了蹭枕頭，準備重新沉夢鄉去找周公敘舊，意識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他在耳邊輕聲呢喃什麼，但是太困了，沒有聽清。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關靜萱有些臉紅，因為這會兒應該比平日里起的時辰晚了很多，晚了多，關靜萱有些不想知道，反正，不管晚了多，那也全是慕容霖的錯。

手了慕容霖睡的那一側，關靜萱目溫，雖然此刻，他睡的那一側已經早沒有了溫度。

今天早上第一次被慕容霖吵醒的時候，關靜萱就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這會兒算是清醒了，突然就想了起來，今天好像是他說的考試的日子？

關靜萱了額頭，有些小懊惱，這事兒明明昨晚還記得很清楚的，還多次提醒他要悠著點兒，他反正是充耳不聞的。這人哪，果然不能累，這一累了，什麼都記不住。希昨晚的事兒，不會影響慕容霖今天的發揮，關靜萱剛開始的時候，臉紅紅地這樣想，但是隨后，很快又想到了，今天早上困得不行，他還有神擾，想來應該是沒有大礙的……吧？

關靜萱拉了拉床頭的鈴鐺，素英很快走了進來。

“主子。”

“殿下，什麼時候離開的？”邊沒有人的時候，關靜萱自然是怎麼慕容霖都是可以的。但是在宮里這些人跟前，即便們看著是自己人，關靜萱依舊只能跟著旁人一樣，喚他‘殿下’，這每一聲，都在提醒眾人，人和人之間份的差距。

素英報了個時辰，關靜萱猶豫了下，又問，“那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素英又十分果斷地報了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慕容霖走了之后，又睡里差不多一個半時辰，關靜萱有些不好意思，即便素英作為多年的宮，不會在這樣的事上有任何不妥當的表示。

“嘟嘟是跟著殿下一塊兒走了嗎？”

“是，小殿下起的很早。”

關靜萱一邊洗漱一邊想，既然去了將近兩個時辰了，那麼……應該再一會兒，慕容霖和嘟嘟就要回來了吧？這麼想著，關靜萱加快了手上的作，可不能被慕容霖發現，居然這麼遲才起，不然……他恐怕會得意的。嗯……話本子上頭不是都說了嗎？男子都是這個臭德行，最好自家的婆娘被折騰地幾天下不了榻。

關靜萱正吃著不算早的早膳的時候，素云走了進來，“主子，您的琵琶奴婢已經護養好了，是要直接收起來嗎？”

看到素云手中琵琶的一瞬間，關靜萱捂住了，如果不是手快，只怕里的粥非得噴出來不可。這麼一番折騰，粥不是全往肚子里頭走，還去了鼻子那兒一些，關靜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一直咳到臉孔通紅，才漸漸止住。

素云似乎是被素英教訓了，說不該在主子用膳的時候進來，素英在一旁伺候著所以看得很清楚，關靜萱是聽到了素云的話之后才開始咳嗽的。

關靜萱緩過來之后，對著素英擺了擺手，“沒事，咳，是我自己不小心。那個琵琶，你收起來吧。”因為昨晚的事兒，關靜萱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敢直面琵琶，彈琵琶什麼的，反正最近是都不會想了。至于慕容霖想不想，那是他的事，可管不著。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慕容霖和嘟嘟平時該回來的時候了，卻不見他們的蹤影，關靜萱有些納悶，卻安自己，可能這考核的時間，就是要比授課的時間長的，只是辛苦了慕容霖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考的頭大。

還有嘟嘟，有沒有等得不耐煩。想到這里，關靜萱突然就笑了起來，如果嘟嘟不耐煩的話，只怕暗十七的臉要遭殃。最近可是注意到了，嘟嘟好像要開始長牙了，在嘟嘟沖著咧傻笑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嘟嘟紅牙床上頭的那一點點白白的小米牙。米牙、米牙，真是和米一樣小小的，白白的。

慕容霖這兒，倒不是頭大，只是有些頭疼。考核的時間倒并不是很長，出績的時間也很快，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確實是優評。那一刻，慕容霖是高興的，不完全因為最近他的努力被太傅他們肯定，而因為這個優評會帶來的，他為阿萱和嘟嘟爭取的名分，雖然阿萱不看重，嘟嘟不知曉，但這是他能為他們做的。

臉逐漸紅潤的慕容霖有些微微地不解，這不過就一個優評罷了，至于弄什麼‘謝師宴’嗎？他又不是中了解元、會元或者狀元什麼的。雖然這個優評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得謝謝太傅他們的教導的。

平時也不是沒有發現，今天的印象尤為深刻，原來他……同時被這麼多個師傅教著，就算一個老師只是敬了一杯薄酒，他也已經有些不甚酒力。他畢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方紈绔了，這個酒麼，長久沒喝，酒量似乎下降了不。

這邊的小太監嘰嘰喳喳的，攛掇他敬第二的酒，慕容霖有些不高興，怎麼和花樓里頭的伙計一樣？這里又不是花樓，他喝再多的酒，難道他能賺到一個銅板嗎？傻瓜！

但人已經被他扶起來了，還被攙扶到了太傅他們跟前，雖然慕容霖不大愿意，但太傅他們舉起了酒杯，他總不能不給面子……嗯，面子這玩意兒，害人，死要面子，一般都是活罪的。

慕容霖一邊舉杯一飲而盡，一邊天馬行空地想，他這一酒氣地回去，要是被阿萱看到了，肯定要生他的氣的。嗯……但他沒有喝花酒，嗯……他很乖的，想到這里，慕容霖傻笑了起來。

其實不慕容霖，太傅等人也覺得這個‘謝師宴’有些沒有必要，一個優評罷了，并不是他們熱切盼著的，他們盼的，是能合他們之力培養出一位優秀的儲君，以后的明君，這個優評，勉勉強強算是一個起步吧。

這會兒見慕容霖臉酡紅，腳步不穩，似乎已經有些醉意，這里最大的太傅便發了話，“喝酒誤事，殿下明天還要繼續上課的，你還是先帶著殿下回去休息吧。”太傅吩咐的，是攙扶著慕容霖的小太監，小太監自然滿口應‘是’，然后扶著慕容霖就往殿走去。

太傅皺了皺眉，殿門明明在另一側，而后很快釋然，殿下現在這般模樣，還是就近休息，醒醒酒為好。不過今天的酒……太傅拿起杯子聞了一聞，搖了搖頭，有些烈過頭了。

謝師宴什麼的，嘟嘟自然是不能參加的，他被暗十七抱著，等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