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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第二百九十章 吃魚(三)

這一般來說吧,像魚這一類的菜品,送到主子跟前之前,那都是要去了骨頭的。雖然有人是不會吐魚刺的,但是宮里的主子們都是優雅高貴的,這吃一口魚,呸呸呸吐出幾口魚刺,那樣的場景,簡直是難以想象的。最怕的還是,萬一魚刺沒有吐干凈,卡了哪個貴人貴的嚨,那麼……省事就可能會丟命。

是以,膳房里頭的人,那是寧愿多花些時間在這上頭,以絕后患。

慕容霖說要學去魚刺的時候,膳房里頭會去魚刺的人全都皺起了眉頭,這去魚刺的活計,那就是個技活兒,有耐心還不行,最關鍵的是技。這魚刺倒是人人會挑的,如果不顧忌最后上桌的魚是否完整的話。

好在,殿下很快就改變了主意。

慕容霖走后,大家都圍到了錢邊,“錢庖長,難道以后送到殿下那里的魚,真的就不去魚刺了嗎?”這剛開始去魚刺的時候吧,大家都是不習慣的,本來這宮里人人,這膳房就很忙,這去魚刺又是個耗費時間的細活,可是真做慣了,不讓他們去魚刺的話,還真有些不習慣,恐怕會覺得有什麼事沒有做。

廚想了想,“下回還是看殿下要吃什麼魚,如果沒有特別要求的話,就給殿下送魚刺比較大的魚。”魚刺大的話,就算不去,也是很容易發現的。“如果殿下要的魚,魚刺偏小的話,那還是稍微去掉一切,留下部分。”

之所以這麼做,不是錢違,實在是萬一殿下或者那位關夫人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總不能皇上問責的時候,他們直說是殿下這樣要求的吧?就算是殿下的錯,最后被追究的也只會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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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也別擔心,今天咱們往殿下那里送了那麼多魚,想來應該也吃厭了,短時間應該不會再要魚了才是。”錢廚說的,是他多年的經驗。一般宮里的主子要點菜,那都是短時間不重樣的。

但錢廚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樂觀預測、經驗之談落空了。慕容霖還就天天都要他們往他殿里送魚,因為關靜萱要吃。

挑部分魚刺,比挑全部的魚刺要累人多了。因為你挑的是全部的話,就算有些部分被看出來是挑過的,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這事兒本也不可能做得天的。但是這會兒殿下的要求是不要挑魚刺,而錢廚的要求是挑掉至一半的魚刺,剩下一半,還得不被看出來。

膳房里頭的會挑魚刺的眾人,每天到了飯點兒,都有些生無可的意思。

慕容霖卻不知道這些,當然,他也不必知道,他只是……想替關靜萱多做些事。阿萱吃魚,他挑魚刺,他覺得這樣就很好。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關靜萱是希能自己上桌吃飯的。畢竟就算是小孩子,那也沒有在床榻之上用飯的。可是李醫的話,讓不敢起,如果只是躺躺,笑笑和爾爾就能沒事的話,那麼就是再難,也該是能忍住的。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那些魚的魚刺都還頗大,所以即便有魚刺,慕容霖也挑的還算快,關靜萱也只管吃,雖然慢一些,但沒有太大的覺。慢慢的,關靜萱就察覺到了,慕容霖在喂之前,是會花不短的時間挑魚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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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遞到邊的有些爛得慘不忍睹的魚,關靜萱皺了皺眉,還是張開了,吃了幾口之后,關靜萱開了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吃魚的時候都是沒有魚刺的,為什麼最近都有了呢?”

“我……是我怕他們理的不干凈,所以……”

慕容霖的意思,關靜萱明白了,因為怕他們挑的不干凈,所以他自己手。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讓他們挑就行了。”

“怎麼了?是我挑的不干凈嗎?”

實話實說,慕容霖挑魚刺是很干凈的,是看著他挑的,他真的做的很認真。但是……魚刺被認真地挑出來之后,魚都已經爛了。爛了倒也沒有關系,但魚本就腥氣,熱的時候可能還好些,慕容霖挑魚刺每每花的時間都不短,這時間一長,魚冷了,就腥了。就算廚的廚藝再好,關靜萱首先嘗到的都是魚的腥味,而不是鮮味。吃魚,不是吃,而是覺得,可能笑笑和爾爾需要。

“你挑的很干凈,但是……你的時間不該浪費在這些瑣事上頭。”

“和你有關的事,于我來說,都不是瑣事。”

“方謹言!”

“嗯嗯,我在。”時隔多日,關靜萱終于又喚了他的名字,慕容霖有些激

“你這樣,我看著累。”

“阿萱。”

“你挑魚刺要是挑的手酸了,抱不住我怎麼辦?”人吃了喝了,就不免要出恭,最近關靜萱出恭的時候,都是慕容霖抱著的。這宮里倒不是沒有其他人能抱得關靜萱,但不是太監就是侍衛。侍衛是不可能的,男不清,太監雖然已經不是真的男子,但不管是慕容霖還是關靜萱都覺得別扭。所以最后,還是得由慕容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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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霖大約也是想到了這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膳房的眾人聽說魚刺還是由他們置干凈的時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其實他們想的不是比誰能更練,在更短的時間里頭把魚刺理干凈,而是……那位殿下放在心坎上的關夫人難不是貓投胎的,怎麼能天天吃魚,餐餐吃魚,就是不膩味呢?

其實關靜萱是膩味的,很膩味。從來沒有連續這麼久時間,每餐都見著魚,但胎夢,在那天之后,就不曾做過了。沒法子確定笑笑和爾爾的況,只能這樣安自己,只要吃魚了,吃盡可能多的魚,笑笑和爾爾就能好起來。

慕容宸其實只在前幾次的時候,稍稍強烈地表達了一下他也吃魚的意思,然后……沒有人問他還想不想繼續吃,每天每餐,只要關靜萱跟前有魚,他的小碗里也必然會躺著魚。即便因為他還小,每次的數量都不大多,但是……時間一長,慕容宸已經看到魚都想吐了。天知道,他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能吃一輩子的魚都不厭的,原來也不過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不管是吃的還是什麼別的,都是不能過量的。

人們形容一個人的,常用和蚌殼一樣。但蚌殼可能是真的的,如果沒有能撬開它們的工的話,但人和蚌不同,蚌是殼包著,只要不撬開都不會傷,而人,是包著骨頭,隨便什麼刑,都能在上留下傷痕。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似乎永遠好不了的舊傷,似乎源源不絕的新傷,再都會開口,不過早晚罷了。

拿到供詞之后,暗十七直搖頭,“早知如此,何必死扛著呢?”又多了那麼多的皮之苦。早說,也許早就得了痛快了。

“麗嬪?”皇伯父后宮的人并不,但慕容霖知道的真的沒有幾個,無非是皇后娘娘和德妃。慕容霖完全想不出,這個麗嬪和他或者和關靜萱能有什麼干系或者沖突,要這樣想方設法地害關靜萱和肚子里頭的孩子。如果一定有一個幕后主使的話,慕容霖更愿意相信是德妃。畢竟他們原來算是結過仇的,因為上月。還因為這事用的人其實不,一個麗嬪,真的能做這麼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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