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果覺得自己做錯了事，那是干什麼都是做低伏小的，可一旦發現自己沒有做錯，那委屈的覺要來的時候，是不分男的。

關靜萱就很明顯地發現了，這慕容霖出門的時候還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的，這去外頭轉了一圈兒回來之后吧，好像瞬間又翻做回了主子了。

不過……那種哀怨的眼神，算是怎麼回事啊？

素英和素云看到嘟嘟的時候，那個激啊，慕容宸地在他父皇上，就是不肯往們懷里去。倒不是像們說的那樣被福生給嚇壞了，而是怕倆太激，給他勒壞了。他現在這個小板，可脆弱著呢，經不住們的緒波。

慕容霖吧，原來還真的相信過素錦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覺得特別對不起關靜萱，替他懷著孩子呢，那麼辛苦的，他生了病讓擔心也就算了，還和別的人搞出個孩子來。卻原來，這都是素錦騙了他。

當初覺得自己不對的時候吧，關靜萱怎麼待他，他都覺得是對的，甚至是不夠的。可這會兒得知了自己的清白，他就覺得關靜萱對他實在是太狠太無了，怎麼就能夠那樣無視他呢？委屈的覺，從頭到腳，渾都是。不想說，就只能從眼神了。

慕容霖自己不說，自然有旁人會替他張說，比如暗十七。當然，暗十七畢竟是個男的，直接和關靜萱說話，那是不方便的，不過暗十七可以先和素英說，讓素英轉告關靜萱，轉而證實慕容霖的清白。

素英還是很會說話的，一上來不說別的，直接一句，“主子，素錦那個事兒，殿下原來是被人污蔑了，肚子里頭的那個孩子是一個福生的侍衛的，因為想要保住他們一家三口的命，這才攀誣了殿下的。”

宮里的規矩，關靜萱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沒有素英知道的多。素英可能怕關靜萱不知道，所以和普及了一下。當素英說到雙雙杖斃的時候，關靜萱打了個冷。

“那……他們都死了嗎？”

“額……這事兒，不歸殿下管，應該是宮里什麼規矩，就按什麼規矩辦吧。”素錦且不說，早就被殿下賜死了，福生擄了小殿下，雖然沒傷他，但終歸可能嚇到了的，恐怕也是難逃一死的。只是主子這會兒還沒完全好呢，這樣的結果素英覺得還是不說為妙。

“素錦和福生的事，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殿下啊，他本來是不相信自己會對不起主子您的，可素錦言之鑿鑿，殿下雖然懷疑，卻也一時找不出證據來，便讓暗十七他們去查。也是巧了，這剛巧就查到一個素錦和福生的同鄉上，這才證明了殿下的清白。主子，不是奴婢說您，您最近待殿下確實太過冷淡了，奴婢們看著，殿下最近很消沉呢。”

“你也說了，他自己也是信的。既然他自己都信了，難道這事還是我的錯不？”

素英往外頭看了一眼，覺吧，殿下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大約就是，就算他自己不相信他自己，主子也是應該百分之百相信他的。殿下錯了，主子怎麼做都對，殿下沒錯，主子就錯了。

“行了，你讓殿下進來吧，就說我找他。”

這話，本不用素英轉達，站在不遠的慕容霖聽到之后，自己就主進來了，只是……看了關靜萱一眼之后，就背對著坐下了。

那背影……看著都讓人替他委屈。

“方謹言？”關靜萱喚了他一句，慕容霖沒理會關靜萱。

“行啊，你不理我是吧？那我起來啦？”關靜萱才一說完，慕容霖就迅速地回過了頭，然后看關靜萱連被角都沒一下，瞬間又把頭轉了回去。這回。慕容霖出雙手捂住了耳朵，想想不對，他出了一邊耳朵。

“方謹言你過來，我們好好說說話。”這一句話，關靜萱的語氣很是溫。

“方謹言？”看慕容霖沒理，關靜萱的聲音稍稍帶了些試探。

“方謹言你到底過來不過來？”這一句話的語氣告訴慕容霖，最近只能躺在床上養胎的關靜萱其實是沒有什麼耐的。

不多時，慕容霖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關靜萱邊。

“站著干什麼？顯擺你高啊！坐下。”

“我錯了，你兇我也就算了，我沒錯，你怎麼也兇我啊？”這會兒，慕容霖終于說話了。

“方謹言，你告訴我，你多歲啦？稚不稚？”

“我……特別疼。”

“疼？哪里疼？怎麼就疼了呢？我看看？”

然后，慕容霖出了胳膊，讓關靜萱看。關靜萱一看，說句如凝脂也是可以的，皮比還白還，完全看不出可能會疼的地方，倒是的眼睛有些疼，太白了，被晃的。

“方謹言，你好好和我說說，你這到底是哪里疼啊？”關靜萱的手指在慕容霖的胳膊上緩緩劃過。

“這兒……當時我還以為……沐浴的時候給這兒皮蹭破了。”

慕容霖這麼一說，關靜萱倒是約想了起來，當時是給慕容霖上過藥的，還特別讓李醫過來給他配的藥。看來，李醫的醫還是很不錯的，現在好了，一點兒都看不出原來的傷究竟是在什麼位置了。

“是我讓你蹭的嗎？你自己沐浴給自己頗皮了，怎麼的，還要我給你賠禮道歉？”

“你都不心疼我。”

“方謹言，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當時是誰替你喊的李醫，后來是誰著肚子給你的藥啊？不是我，是鬼嗎？”

“你最近都不理我。”

“你躺床上試試？躺個一天不帶的，看看還能不能有耐心說話。我告訴你方謹言，我這躺了這麼些日子吧，煩著呢，一開口我就想罵人。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別折騰了。”

慕容霖這回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關靜萱噎得沒話說了。只是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不吭聲。

“行了。”關靜萱拍了拍慕容霖的胳膊，“陪我和孩子們睡一會兒吧。你和嘟嘟沒回來，我也不敢睡，這會兒有點困了。”

“好。”慕容霖把外裳利落地一，就躺在了關靜萱邊。想想不對，他幫關靜萱側了側，然后手輕輕地搭在的肚子上，下靠在頸窩，滿足地閉上了眼。

慕容宸：“……”他等著的，來自父皇和母后的雙重安呢？

關靜萱是被醒的，越睡越覺得沉，脖子、肚子，都特別沉重。醒過來之后，發現肩膀上著慕容霖的頭，腰上著慕容霖的手，當然，關靜萱是知道的，他們睡著之前就是這個姿勢了。但是，睡著之前和睡過之后的關靜萱還是有些不同的，這會兒的脾氣特別地大。

然后……慕容霖就被掐醒了。被掐的時候呢，被掐一大塊和被掐一小塊，那覺絕對不同，于慕容霖來說，被關靜萱掐的部位越小，就越疼，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此刻，他手背上的雖然只被關靜萱用指甲尖兒掐起了一瞇瞇大，但就是心疼啊。

“阿萱，我又哪里錯了？”慕容霖語氣十分地無奈。

“方謹言，你特麼睡覺不會換個姿勢嗎？睡的時候什麼樣兒，睡醒了還是什麼樣兒？你這樣睡覺還有意思嗎？”

慕容霖：“……”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都睡著了，要怎麼控制自己？除非是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