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風跟著慕容嵐來了京城之后,沒讓慕容嵐安排住,他爹已經派了人給他送了銀子過來,有了銀子之后,他頓時就有了底氣了。
剛開始的時候,袁風住的是客棧,他想看看京城的客棧和他們那兒的客棧究竟有什麼區別,住了幾天之后,袁風確定了差別,唯一的差別大約就是花的銀子比較多。
然后,袁風就讓人去尋了個院子租下,順帶找了幾個丫鬟和婆子伺候著,日子過得也算不錯。每天去外頭吃喝玩樂,回家還有人伺候著。
這天,袁風從外頭回來,看到站在他家門口的慕容嵐。
“你怎麼站在這里?”袁風已經不想問是怎麼知道他住在這里的了,手下那麼多人,這京城又是的地盤,查一個外來的他還是很容易的。
“怎麼?我不能來嗎?”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不進屋去等。”
“你又不在家里,我在里頭等和在外頭等,有什麼區別嗎?”
“進屋可以坐著呀,外頭站著多累。”
進屋坐下之后,袁風讓人給慕容嵐倒了茶水,“說說吧,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爹娘……又給我生了個弟弟。”
袁風娘當初生他的時候年紀其實也不算小,不過他娘那是自從親開始就幾乎一年生一個兒子,但是慕容嵐娘,袁風愣了愣,這個弟弟,和慕容嵐的年紀相差地真是大的,都能給做兒子了。
“你弟弟可嗎?”
“嗯,胖乎乎的,就是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你才頭一回見他,指他能多喜歡你,這親也是的一種,也是需要時間培養的。”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這回爹娘出門之后再回來,好像突然就不是我一個人的爹娘了。”
聽慕容嵐這麼一說,袁風突然就笑出了聲來,“沒有你弟弟之前,你爹娘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爹娘啊,你不是說,你還有三個哥哥的嗎?”
“可能當時我年紀最小吧,又是唯一的兒,所以我爹娘當時是很偏疼我的。”
“好吧,現在我聽明白,你這是吃你弟弟的醋了?因為覺他奪走了本來屬于你的寵?”
“可能是吧。看著我娘哄我弟弟睡覺,看著我爹照顧他們倆,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外人。沒法融。”
“嗯……那是你長大了。”
“這和長大有什麼關系?”
“有啊,如果你年紀還小的話,一定會把你弟弟從你娘親懷里拉出來,然后自己窩進去。但你只是靜靜地退了出來,給他們留了空間。這不就是長大了嗎?”
袁風描述的場景有些可笑,慕容嵐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如果再年幾歲,只怕是真的干得出這樣的事來的。有些方面,袁風確實很是了解。
“終于笑了。你呢,還是得多笑笑,你笑起來比較好看一點。”
“有沒有人說,你特別油舌?”
“有啊,不就是你嗎?”
“聽說你來了京城之后,就滿京城晃,是有什麼要做的事嗎?也許我可以幫忙。”
“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就是看看京城和我們那兒究竟有什麼差別,這了解徹了呢,以后回去可以和人吹牛啊。”
“你?就算不了解,這牛你也是能吹上天的吧?”
和袁風說過話之后,慕容嵐的心好了很多。這一路上,因為袁風,慕容嵐才能不那麼在意同行的柳栩喬。
慕容霖和關靜萱之所以這個時候回京,一來是因為關靜萱的需要宮中的醫好好調養一番,二來就是因為慕容嵐的婚事了。慕容宸最大的孩子都已經要準備開始學三字文了。慕容瑾和慕容瑜也都各自添了子嗣,他們年的孩子,只有慕容嵐的婚事還沒塵埃落定。
慕容霖做皇帝的時候,就有些任,這歷代皇宮之中,就沒有只有一個皇后的況。雖有獨寵,但也是幾分或者幾十分,幾百分之一。但慕容霖就是不肯充盈后宮,大臣們也沒有辦法。
相比于慕容霖,慕容宸就讓大臣們省心很多,慕容霖是知道什麼做雨均沾的皇帝,朝堂之上呢,也都權衡地很好,不愧是慶帝親自教導出來的。
為太上皇,慕容霖又任了一把,他要讓慕容嵐挑駙馬。方式和皇上選秀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數目,皇上可以留下一堆的秀,慕容嵐只可以留下一個做駙馬。
慕容霖下的旨意,慕容宸沒有反對,自然不會有大臣不怕死地跳出來,雖然……他們都開始擔心自己家中有出息的子弟會被公主殿下給看上,畢竟這歷來當駙馬的人,前途都是不大明的。
父皇的話,那是金口玉言,是圣旨,慕容嵐自然不可能讓他收回,但有些煩躁,只覺得,不該是這樣的。該和父皇母后當初一般,互相認識,互相了解,互相喜歡之后再談婚論嫁,或者像的三哥和三嫂那樣也很好,至于大哥和二哥,他們是很純粹的帝王家的人。
慕容霖這個旨意一出,不止在朝堂引起了震,這民間也是議論地熱火朝天。袁風呢,天天就坐到茶館里頭喝茶,聽他們討論,覺得各種有意思。
慕容嵐又愁眉苦臉地來,袁風為了逗開心,就把有些聽來的好笑的事兒說給聽了。
“聽說啊,有個史家的兒子,本來是有門娃娃親的,當時定親的時候,兩家家世那是旗鼓相當,門當戶對的,后來呢,方爹英年早逝,他們家一沒落,這門婚事就名存實亡了。這個史的兒子呢,特別有出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在翰林院混得不錯了,本來是想再往上爬一爬,尋個更好些的親事,這一聽說公主要招駙馬,立馬就認了那門娃娃親了。大家都在傳,他們那是不敢把公主這尊大佛請進門,所以想著先應了娃娃親,反正那家已經沒落,這什麼時候休妻,因為什麼休妻,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嗎?”
“這事,好笑嗎?”
“不好笑嗎?”
“你覺得哪里好笑?因為不想尚公主,所以寧愿娶個破落戶?”
“你是不是心不好?”
“尚公主有那麼可怕嗎?”
“這就要看況啦,駙馬就算走仕途,也不會走到很高,兒子有出息的話,家里頭自然是不希他尚公主的。但公主也不是瞎的,不會選那些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
“如果是你的話,你愿意娶公主嗎?”
“我?我一個商戶出的,哪里敢肖想公主啊?那樣的存在,一個指頭就能按死我了。那我以后在家里還有地位嗎?肯定每天被呼來喝去,見不了天日。”
“公主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你知道?你見過公主?”
“我只是覺得,公主除了公主這個份之外,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并不是洪水猛,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你傻呀,這個份就夠可怕的了,太上皇是爹,皇上是哥,還有兩個王爺哥哥,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都是他們家的。誰娶了,不得夾著尾過日子啊!”
聽袁風這麼一說,慕容嵐不停地朝他的后看,袁風被看得很是不自在,“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看,你把尾藏在哪里了。”
“夾著尾的是未來的駙馬爺,我又不娶公主,怎麼會長著尾呢?”
“也就是說,如果你娶了公主,就能長出尾來了?”
“那必須啊,平日里夾著尾做人,為了逗公主開心,還得不時地搖尾討公主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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