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凌墨言這種刻意撇清關系拉開距離的行為,冷冽心中發怒,卻又不敢在臉上表出來。好不容易死皮賴臉的磨得凌墨言沒有那麼排斥他了,冷冽怎麼甘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這個以后再說吧。”冷冽深吸了一口氣,“這里地偏遠,警察還得一會兒才能到,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拖住他才行。”
如果只是這一個男人,冷冽本無需忌憚他什麼。怕只怕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藏匿著那男人的同伙,萬一走了消息,再想要順著這條線索找到更多的被拐兒,怕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冷冽的話讓凌墨言猛地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對他所做的親昵作,當下便俏臉一紅,不自然的側了側子。
“那個……”凌墨言支吾一陣,“只是為了穩住他而已,你別多想。”
言下之意,自是在知會冷冽,剛剛的親昵舉不過上權宜之計,讓冷冽別自作多的腦補許多。
聽了凌墨言特意叮囑的話語,冷冽的眸子里的彩又暗下去幾分,“嗯,我知道。”冷冽的聲線繃得的,藏在袖子里的拳頭上青筋賁張。
“你該回去了。”只是片刻的功夫,冷冽便將那抹濃濃的失落與刺痛藏在里心底,“出來的時候長了容易引起懷疑。”
是了,凌墨言此番出來是深的妻子送丈夫去忙工作的,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回去了。
“哦。”凌墨言低低的應了一聲,邁步就往外走。
就在凌墨言的小手剛一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一巨大的力道猛然間纏上了的腰。凌墨言知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尚來不及張口驚呼,便落進了冷冽寬闊厚實的膛。
“你……”凌墨言撐開雙臂抵在前,力的拉開跟冷冽之間的距離,“你又要做什麼?”凌墨言瞪著一雙杏目怒氣的低喝道。
“這個拿好。”不顧凌墨言的劇烈掙扎,冷冽將一個冷冰冰邦邦的東西強行的扣在凌墨言的掌心里,“萬一應付不來,按下它,我馬上來救你。”
心臟不控制的狂跳著,冷冽竟是比以往任何一次他自己出去執行任務都來得張。
冷冽的話功的讓凌墨言安靜了下來,“知道了。”凌墨言低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將冷冽塞給的東西收好。
“我走了。”臨出門之前,凌墨言脊背僵直的對著冷冽,低低緩緩的說了一句。
“嗯,一切小心,莫要逞能。”冷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從某種角度來講,似乎是他自己親手把心的人推到了最危險的位置上,那種擔心與煎熬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的。
一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門,邁出去的人步伐堅定義不容辭,留下來的人心弦繃忐忑煎熬。
兩個人分頭行事,冷冽退到暗,一方面負責保護凌墨言的安全,另一方面要協調警務人員,希能夠功的解救出小孩,希能夠將這個團伙一網打盡。
而凌墨言的任務就更加的艱巨一些,要重新的回到那個房間,扮演著那個弱善良不知人世險惡的豪門名媛,去想辦法博取那男人的信任,更要想辦法拖延時間,給營救工作爭得時間。
“當當當……當當當……”禮貌的敲了敲門,不等里面的人有所回應,凌墨言便推門走了進去,手上托了一只果盤。
“這位大哥,我先生已經派人到外面去籌措現金了,您別著急,先和口水吧。”凌墨言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杯茶給那男人放在了面前。
“不……不用了。”男人神態拘謹的擺了擺手,“我不。”
男人下意識的拒絕讓凌墨言在心里替自己了把汗,看他干裂的和頻頻的作,凌墨言便斷定所謂的不不過是個托詞。
而其真正的目的不過是對凌墨言還存在著戒心,擔心會在水里做什麼手腳。
“啊,你不啊。”凌墨言當即便不好意思的了舌頭,“那就吃個水果吧,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凌墨言里詢問著,手上也沒有閑著,輕輕的將果盤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謝謝……謝謝……”男人惶恐的模樣跟之前與冷冽討價還價的臉大相徑庭,“不……不用麻煩了,你們能幫我給閨治病,你們真是天大的好人啊,是菩薩轉世啊!”
正說著話,男人忽然大喊大著跪了下去,一顆腦袋搗蒜似的在地上磕頭,前額都滲出了來。
男人的舉實在太過突然,凌墨言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家伙不會是在用這種方式給同伴通風報信吧?
想到這里,凌墨言心中一驚,右手下意識的便進了袖子里,去尋找冷冽特地給的警報。警報終究是沒有按下去,最后關頭,凌墨言驀地移開手指。
不,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應該再探探他的口風才對。
“快別這麼說。”凌墨言手將男人扶了起來,聲說道,“就算不是我們,其他人遇到了這樣的事,也都會出手相助的。”
這話,似乎另有含義,但凌墨言卻坦坦的迎上了男人的目,不摻雜半分雜。
或許是心虛吧,即便是面對凌墨言這樣一個毫無威脅力的人,人販子仍舊微微的抖了一下。這一下抖雖然細微到極致,卻也還是沒有逃過凌墨言的眼睛。
他,這是怕了!
凌墨言在心中冷笑,臉上卻仍舊維持著傻白甜的氣質,“你家寶寶好像半天都沒有靜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可能……是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往后瑟著,凌墨言這個滴滴的,擺明了就是害怕門口的那個小怪。
“哦,沒關系,沒關系。”男人立刻擺手說道,“可能是喊得累得,這會兒應該睡著了。”像是在特意證明什麼似的,男人頓了一下之后又繼續說道,“平時就是這個樣子,醒來就吼到瘋跑見人就咬,累了倒頭就睡。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
說完,男人又垂下頭去,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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