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瓢潑,懸崖底下,寒徹刺骨的痛驟然襲來,云雪瑤勉強睜開眼睛,黑漆漆的山坳里面,除了“沙,沙,”的夜雨聲,空曠一片。
自己明明記得被人追殺,跌山崖,原本以為小命休了,沒想到竟然絕逢生。
云雪瑤心頭一陣狂喜,剛站起,腦袋一陣扎疼,沒來由的跳出定安公主幾個字來,定安公主?!再細看周圍,散落一地的馬車碎片,還有自己上的衫,好似和之前的也有所不同,難道,難道自己穿越了。
還沒來得及理清頭緒,就聽到不知何約傳來幾聲狼嚎,云雪瑤一驚,本能朝著不遠的一塊巖石后面躲了過去,沒想到剛剛靠近,子竟然一下失去平衡,連滾帶爬的朝著巖石里面滾落下去。
云雪瑤頓時被摔的頭昏眼花,還沒起,就覺得一涼氣席卷而來,云雪瑤連忙就地一滾,險險避開對方的劍鋒。
站起,昏暗搖曳的燈之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正持劍而立:“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闖此?”
“這荒野山,你來得,我就來不得了?”云雪瑤也是警惕的著對方,沒好氣的對視著。
“牙尖利,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和你的一樣厲害。”年不由分說的劍上前。
云雪瑤不甘示弱,也是自腰間拔出劍,迎了上去,雙劍相接,雙方都是覺得虎口一麻,后退了好幾步,對方反應迅速,剛站穩腳步,又準備劍刺過來,就聽到外一個聲音傳來:“首領,這個有個山,他們一定躲在里面了,我們要不要進去搜。”
“封陌一向狡詐,先把這里圍起來。”
“是。”
“來人,多取些火把來,把他熏出來。”
聞聽此言,云雪瑤心頭暗暗苦,才找到了棲之所,還沒打完,就要被火熏,運氣實在太壞了。正要罵娘,就覺得眼前一花,年已經揮劍上前:“好小子,你竟然是他們的探子?”
云雪瑤惱怒的一招擱開他的劍鋒:“與其跟我胡攪蠻纏,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不變烤豬。”
說完便是捂著口鼻,將耳朵在石壁之上,細細探聽著外面的靜。
“咳,咳,長離……”話音未落,角落里面似是傳來幾聲有氣無力的咳嗽聲。
“殿下。”年一驚,連忙快步奔向的角落,“殿下,你怎麼樣?”
“我沒事,快,快去找出口。”角落里的主子虛弱的回應著。
“這里屬下早就探查過了,只有這一個出口。”長離似乎有些黯然,“不過殿下放心,屬下一會兒先出去引開他們,殿下大可趁機離開。”
主子正要開口,就聽到耳畔“轟……”的一聲,不遠的石壁已經被炸開一個半人高的口來。
云雪瑤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彈彈上的塵土,從口飛快的魚貫而出,二人也是對一眼,連忙隨其后。
“嗖,嗖……”剛踏出口,幾支帶著疾風的羽箭迎面而來,云雪瑤本能的揮劍擱開,這才看清楚眼前黑的圍滿了不黑人。
“手不錯,只可惜,你跟錯了主子。”為首的黑人掃了云雪瑤一眼,冷冷的一揮手。
他話音剛落,長離的聲音就從后傳了過來:“你真是大言不慚,是不是跟錯了主子,眼下來看,還言之過早吧。”
云雪瑤狠狠回頭瞪了他一眼:“方才破,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現在還想拉我墊背。”
對方卻是眸冷峻,也不答話兒。
“哈哈哈哈。”黑首領哈哈大笑:“好骨氣,弓箭手準備,主子有令,凡取下襄王人頭者,賞黃金萬兩。”
長離護著傷勢不輕的主子,一箭雨過后,他周已經跡斑斑。
為了黃金萬兩,黑人們哪里容不得三人半口氣,箭雨剛住,他們已經爭先恐后的蜂擁上前,看架勢,今日他們是志在必得。
這次本是進山避雨,被他們二人莫名其妙的連累慘了,沒道理陪他們送死。
主意拿定,云雪瑤揮手拋出一把火彈,趁著黑人被炸得暈頭轉向的功夫,揮起袖中的長鏈,想要順勢逃跑。
怎料長鏈剛剛出手,就覺得手臂一,一陣火花四賤,長鏈竟然被人狠狠的了回來。
“想跑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把你主子出來。”說話的,是立在自己幾步開外的黑首領。
“廢話,只要有我們在,你休想殿下一毫。”長離似是看出云雪瑤意圖,連忙搶先開了口。
“就剩你們兩個了,還想左右大局,真是癡人說夢。”黑首領說完,就是劍上前,朝著眼前的云雪瑤劈了過來,云雪瑤一個側,避開對方一擊,腳尖輕點一旁的石墻,揮劍朝著對方的背心反刺過來。
對方似乎早有防備,揮劍擱開的劍鋒,腳尖兒點地,掠出幾米開外。
四周的黑人趁著空隙一齊上前,將三人團團圍住。
“順著山坳向東,有一片林,一會兒我去纏住那個首領,你帶著殿下趕離開。”長離突然近云雪瑤,低語一句,便是飛躍出圈子,朝著黑首領的方向揮劍而去。
云雪瑤皺皺眉頭,揮劍開眼前的一排劍鋒,又是一陣火彈開路,云雪瑤一把拽起旁邊的封陌,借著袖中的長鏈,在山坳之中幾個飛躍,迅速離了黑人的包圍圈。
二人再滂沱的雨幕之中一路朝東,約莫半個時辰,果然瞧見眼前黑的,看來是到了長離所言的林了,云雪瑤方才略松了松心神兒,二人一同跌倒在一旁的泥水里。
“行了,已經到了林了,你我也算兩清了。”云雪瑤瞥了他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等。”封陌也是搖搖晃晃的勉強坐起子。
云雪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事?”
對方搖搖頭:“小兄弟誤會了,夜路難行,方才一路奔波過來,想來你也是乏了,不如暫且歇息片刻吧。”
云雪瑤此刻只想擺這禍害人的家伙,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就要朝前走。
“慢著,”封陌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方才那些黑人出手狠辣,今日一戰,你已經在他們面上了臉兒,往后可要多加提防。”
可惡,這看似提醒的一句話,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如今和他已經難撇關系了:“你威脅我?”
“本王只是在說明實。”對方竟然說的一臉無辜。
這人還真是心思縝,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妄圖以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綁死在他邊,云雪瑤回過臉,索破了他的心思:“殿下何須說的這麼含蓄的,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指我繼續留下為你驅使嗎,不過,我也要請問殿下一句,你連我的份都不清楚,就真的放心我留在你邊共同對敵了?”
對方面倒是沒多大變化:“本王如今雖然孤一人,卻也并未淪落到你說的這般田地,而且,你以為你當真是本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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