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王是信王的母族,即然能夠對太子下手,就知道那解藥不是輕易可以拿過來的。”上蕭提起這個滿面愁容。
“將軍的話有道理,是我把事想的太簡單了。”云雪瑤也是忽然想起江城王和信王的關系,心頭也是七上八下。
雙方都是頓了頓,上蕭抬起頭來:“此事,我自會想想法子的,公主不必擔心了。”
說完便是對點了點頭,抬腳離去了。
云雪瑤看他遠去的影子,強打神去了屏風那邊,在床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屋子里面雖然有幾個人,可是都是沒有開口,四周一片靜謐,忽然聽到窗外的侍衛一聲輕呵:“什麼人?!”
眾人都是一驚,幾個侍衛并未沖出房門,而是拔出長劍,護衛在床榻旁邊,警惕著四下的靜,今夜實在是經歷的事太多了,原本以為在扁舟之上,可得片刻安寧,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竄了上來。
可是外面侍衛輕呵之后,竟然沒有靜了,實在是費解的很,要是刺客的話,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手嗎,什麼人這等好本事,外面的侍衛竟然不是對手。
眾人正在面面相覷,就瞧見一個人影兒閃進來:“公主,是我?!”
“云景?!”云雪瑤于他對一眼,已經站起來,驚喜加,“你怎麼來了?!”
這里面的幾個侍衛也是淵的親隨,對于云景雖然不太悉,可是也見過幾次,對他的份自然知曉,看二人如此,便也是松了一口氣,拱手見禮。
云景看了躺在床榻之上的淵一眼,剛要開口,云雪瑤已經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對方也是沒有多言,跟隨的腳步走了出去。
“太子是怎麼回事?!”一出門,云景便是追問道。
云雪瑤嘆了一口氣:“太子為了救我下船,傷了。”
對方輕點了點頭,想起方才草草的掃了一眼,已經瞧見太子面烏青,似是中劇毒:“太子面不對,是不是被啐了劇毒的羽箭所傷?”
他此話一出,云雪瑤便是心頭燃起一希冀:“是,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毒?”
對方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從襄王那里來,軍中中箭之人,都是此種癥狀。”
“哦。”云雪瑤不免有些失,襄王在軍中,此又是他的地盤,就算是中毒,找尋解藥,也不會太困難,可是這淵不同,如今漂泊在湖面之上,朝不保夕,此番中劇毒,只怕兇多吉。
封兩國乃是宿敵,如今淵在這里,就算是沒傷,都不一定能夠逃出去,更何況如今這種形。
云國已滅,在襄王那里已經依仗全無,就算有心想要求取解藥,可是也未免力不從心,且不說襄王肯否賜予解藥,就算肯舍薄棉,只怕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參上一本,也是后患無窮。
見云雪瑤面黯然,對的心思便是已經猜到了幾分:“公主,可是擔心這解藥。”
“是,即然這毒兇險,無論如何,太子都是為我傷,我卻莫能助。”云雪瑤嘆息道。
云景只是眉頭微凝,沒有說話,云雪瑤忽然好似想起什麼似得道:“你此番前來,不是只一人吧。”
“還有襄王府的五十個護衛。”云景據實說道。
“襄王府的護衛,上將軍沒有多言?”
“沒有,不過,我想他雖然沒提及,卻也是心知肚明的。”云景道。
這是國的船上,上蕭對于襄王的人竟然并不多言,倒是讓云雪瑤有些看不明白,想了想,這襄王派人前來,又豈能是毫無所圖,道:“這次襄王可有什麼吩咐?”
對方搖搖頭:“屬下對襄王表明來意,殿下召來五十衛士,并未多言。”
并未多言?!云雪瑤輕點了點頭,這襄王衛士若是沒有云景前來,怕是早被拒之門外,如今跟在云景后,上蕭自會有所顧忌,這些衛士既然出襄王府,又豈能沒有來意。
看來,淵形勢危險了。
定了定心神兒,才道:“云景,你來往湖面已經不短時日了,你對這邊地形可還悉?”
云景點了點頭:“公主若是有什麼吩咐,屬下自然從命。”
云雪瑤點了點頭,略思量了片刻,快速走到旁邊的書桌旁,道:“馬上把這附近的水域畫出來,我們務必要盡快走出襄王的控制范圍才行。”
這邊的船只之上,幾個侍衛一臉擔心的立在里面,見上蕭走了進來,連忙圍了上去:“將軍,今日隨云將軍前來的那些人,來路不明,將軍為何沒有過問,就直接讓他們上船了。”
“各位的擔心,我明白。”上蕭看了他們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些人一路前來,雖然未曾和他們手,不過我敢肯定,他們必定是高手。”
眾人聞言更加不解:“將軍心里既然明白,我們眼下人手有限,留這些人在邊,豈非我們的一舉一,皆在襄王的掌控之中。”
“是啊,將軍,眼下我們本就在襄王的封地之,難以出去,這次又是他們的人在邊,我們豈非了案上的,襄王想什麼時候前來宰割就什麼時候。”
“將軍,我們要不想個法子,把他們趕出去。”
“……”
眾人議論紛紛,上蕭搖搖頭,抬眸問道:“今日那些殺手的本事,你們也都見識過了,各位以為,那些人要是卷土重來,我們可以確保應付自如嗎。”
“這……”見上蕭忽然問起這個,侍衛們又是一陣心有余悸,當時在船上,若非是武陵王府的人認出了殿下的份,在后面拖住那些人,眾人又豈能輕松離。
見大家都是說不出話來,上蕭接著道:“如今有他們在船上,要是有人前來,我們的勝算可是大了不。”
“可是,這些人留在船上,肯定很快就會知曉殿下重傷……襄王也很快就會知曉。”大家依舊擔心。
“你以為,他們不上船,就猜不出來嗎。”上蕭苦笑道,“不過各位也不必擔心,如今定安公主不是還在船上嗎,殿下為傷,必定不會輕易離開,只要有公主在船上,不要說這五十衛士,就是襄王怕是都要投鼠忌。”
眼下雖然這些人在船上,讓國的人渾不舒服,可是眼下還是保全命要,此番殿下為了公主而來,才會有此一劫,可是那邊的襄王究竟如何,眾人心里還是沒底兒。
對方似乎是看出他們的擔心,接著道:“各位放心,雖然如此,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提防,畢竟這些人是襄王的人。”
“是。”各位也是連連點頭,有侍衛忽然想起什麼似乎的道,“對了,方才武陵王的探子送來消息,說是他已經找到了出路了。”說完便是將手中的信件遞了上去。
上蕭接在手里細細看完,眉心卻是擰的更了。
“將軍怎麼了,難道武陵王并沒有找到出路?”侍衛們原本對于武陵王的出路充滿希冀的,此刻瞧見上蕭的神,頓時心里一沉。
“哼。”上蕭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信件一把撕得碎,“這武陵王是被嚇破了膽兒吧,竟然這般病急投醫,這個時候,竟然妄想從梁州離開,簡直糊涂至極。”
這殿下一直在疑心武陵王這次前來封國,是因為在封國必有應,原本不知道對方份,如今看了這封信,大家算是心中有數了,一旁的侍衛略思量了片刻,才道:“將軍是覺得不妥?可是除了這條路,我們怕是沒有其他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