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盛寧便醒了過來,畔卻已經是空無一人,坐起子,了眉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臉霎時變得緋紅。
盛寧連忙搖了搖頭,摒棄腦海中紛的思緒,把候在門外的如畫喚了進來,侍候自己起床。
待到梳妝洗漱完畢之后,如畫手中拿著一件淡白的寬大常服,開始侍候盛寧更,盛寧張開手任由如畫擺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昨夜白奕鬧出的靜那麼大,守在門外的如畫定然聽到了聲音,思及此,盛寧臉“唰”的一下紅了。
“公主,你怎麼了?”如畫察覺到盛寧神間的異常,不由得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盛寧怔了怔,眸微微閃爍,剎那間有些心虛,臉上卻是不聲,搖頭淡淡道:“無事。”
話畢,盛寧起走到銅鏡前坐下,如畫見狀,連忙隨其后,在盛寧旁頓住步子,拿起一把楠木梳,作輕的梳弄著盛寧頭上的三千青。
盛寧漆黑的長發如瀑垂下,如畫手中作靈巧,不一會兒便綰一個凌云鬢,又從紅木漆花盒子里拿出一只玉簪,斜在盛寧的鬢間,接著快速為盛寧化了個淡淡的妝容,卻是別有一番素雅味道,仿佛天山之巔傲然綻放的雪蓮花。
“公主,好了。”如畫仔細的端詳著盛寧絕的臉龐,滿意的抿了抿瓣,微笑著轉了轉眼珠子:“公主當真是天人之姿,不管什麼樣的妝容都好看得。”
盛寧聞言角微抿,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的話幾乎是從及笄聽到現在,對于自己的容貌,向來也是極有自信的。
“現在什麼時辰了?”盛寧忽然想起了什麼,眸微瞇,輕聲詢問旁的如畫。
“公主,快到寅時了,你也是時候該去如笙先生的翠和園習武了。”如畫站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不知道是不是盛寧的錯覺,方才如畫提起莫如笙的時候,盛寧似乎看見如畫的臉上閃過一異樣的神,待想要細看的時候,如畫卻已經神如常。
盛寧眼眸微閃也并沒有太過在意,起便朝著莫如笙的翠和園走去,盛寧剛走進去,便看見莫如笙正坐在石凳上飲茶,一素白的衫纖塵不染,茶水中騰起繚繚的白煙,遮住了莫如笙臉上的表,待盛寧卻能夠想象的到,他此刻的神定然是淡然而又從容不迫的。
盛寧才剛走到莫如笙的旁,正準備開口,這時候,如畫忽然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匆匆對盛寧行了個禮,低眉斂目,有些急切的說道:“公主,赫連世子派了個下人過來,說是有要事求見公主。”
“哦?”盛寧聞言心中一驚,方才本想怪罪如畫的冒失,但聽到如畫所言,便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赫連策一大早派人來此,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想到這里,轉頭看了莫如笙一眼,面為難之。
莫如笙似乎看出了的想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上神波瀾不驚,淡淡笑道:“既然公主有事,不妨明日再來。”
站在盛寧旁的如畫聽到莫如笙清潤的聲音,垂在袖中的手微不可察的了,小心翼翼的抬頭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頭。
“多謝如笙先生。”盛寧臉上出喜,謝過莫如笙之后,轉便朝外面走了出去,如畫見狀,微微一怔,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盛寧一路走到大廳,只見廳里站著一個穿著下人服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看到盛寧,連忙伏跪在地,恭敬的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
“平,不必多禮。”盛寧黛眉微揚,眸沉沉,直直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上仿佛帶著幾分無形的力,讓青年男子不敢直視。
青年男子聞言,快步的站起,盛寧盯著他,眸微微閃爍,沉聲問道:“赫連世子派你來所為何事?”
青年男子欠了欠子,低垂著眉眼,緩緩道:“回公主殿下,赫連公子如今寒毒已經快好的差不多了,但卻還缺一枚藥材,我家世子聽聞公主殿下這兒有藥材,便特意派奴才來取。”
盛寧怔了怔,沒料到是為了這事,早就已經對赫連策說過,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便可,更何況如今需要藥材的是赫連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因此盛寧聽后,毫不猶豫的轉過,吩咐一旁的如畫:“把赫連世子需要的藥材都找出來,給他。”
如畫聞言點頭應了一聲,轉迅速的跑了出去。
青年男子沒料到盛寧居然答應的如此爽快,眼里閃過一訝異,連忙欠鞠了一躬,臉上帶著萬分激的神:“奴才替我家世子多謝長公主,他日我家世子痊愈,定然親自上門道謝。”
盛寧微微一笑,并不作聲,瀲滟的眸中悄無聲息的閃過一黯然,如今已經嫁給了別人,還失了子,和赫連策就算見面了又能如何呢?不過是徒惹傷悲罷了,更何況,和赫連策還能回到從前嗎?
更何況此時定然不會輕易如了楚太后的意。
青年男子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打斷了盛寧的思緒,盛寧眸微挑,有些凌厲的盯著他,青年男子察覺到他的失禮,霎時面惶恐之,連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殿下恕罪,奴才只是忽然想到我家世子近日里來的狀況,心里擔憂,這才無意冒犯了公主,還公主殿下恕罪。”
“什麼狀況?”盛寧聞言,心中一,抓住青年男子話中的重點,帶著幾分迫的眸盯著他,沉聲問道:“你家世子怎麼了?”
盛寧的語氣非常的急促,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
青年男子眼神一黯,嘆氣道:“我家世子近日里來緒不佳,經常在書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意志非常的消沉,不管下人們怎麼勸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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