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要等到趙一維被死或者關押之後。
當然,刺殺周擎天也是必不可的。
作為從小在匈奴族群中長大的死士,他其實是大周脈,但心裡卻對大周冇有半點歸屬之心。
在他看來,若是自己能刺殺掉周擎天這位大周王爺的話,大周就能從此一蹶不振,然後匈奴騎兵乘機南下,直搗黃龍。
到時候,普天之下都是匈奴人的。
想到這裡,陳泰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王爺,若是王爺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我刺史府裡搜一搜,下依稀還記得,下的書房裡,焚燒完紙張的餘燼還未清除掉。”
他這般說道,臉上出幾分有竹的笑意。
周擎天瞳孔微微一,餘燼?
他下意識看了田無雙一眼,發現對方也如自己一般一臉疑。
他二人昨夜才探查過陳泰的書房,並冇發現什麼灰燼之類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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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冇注意?
想到這裡,周擎天搖了搖頭。
這個可能不存在,他若是冇發現倒也罷了,田無雙可是絕頂高手,自然不會出現這種紕。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昨夜他們離開後,陳泰先一步毀滅掉了桌上的一些證據。
比如那幾張來自趙一維的加急文書。
不知不覺間,周擎天便將事實的真相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還好,他還留了後手。
想到這裡,周擎天臉上突然出幾分笑容來。
“既然刺史大人這麼有竹,若是本王再不依不饒的話,那就有些過了。”
“不用再搜了,本王願意相信刺史大人所說是真。”
他大手一揮,便將此事給揭了過去。
見狀,一旁的陳泰臉上一喜,趕忙連連道謝。
隻不過他眼裡,譏諷之卻是揮之不去。
周擎天的表現,讓他愈發的看不起大周人。
而場上跪著的趙一維則是一臉死灰。
就算是這樣,還搬不倒陳泰麼?
周擎天右手邊,胡員外一臉的焦急之,看著形勢對趙一維一片不利,他怎麼能不急。
他依舊相信,那些事肯定不會是趙一維做的。
不過他剛想說什麼,卻被周擎天以眼神製止住了。
給了胡員外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周擎天再次看向趙一維。
“本王問你,你攔截陳大人派出的信使,是用的什麼方法,信使是放了還是殺了,殺了的話,在哪裡?可有人證證?”
周擎天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趙一維搖搖頭,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彆白費功夫了王爺,要殺要剮老夫都認了,就隻恨臨死前冇有把陳泰這個賊拖下去!”
“這些事老夫從未乾過,所以王爺的問題,恕老夫無法回答。”
說罷,他再次閉上眼睛,不再掙紮。
“王爺,這傢夥已經無話可說了,所以還請王爺下令吧。”
“是啊,還請王爺下令斬殺此獠!”
平日裡和陳泰關係不錯的員們連連說道。
誰都看得清形勢,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說不定還能讓自己在刺史大人心裡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這麼順水推舟的人,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周擎天側,陳泰一臉的滿意之。
隻要趙一維一死,那麼下一件事就是刺殺周擎天了。
到時候,他自己也死而無憾。
這般想著,陳泰突然向著他後跟著的一個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頓時心領神會,然後從旁邊人手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這一幕,落在了周擎天眼裡,讓他瞬間眼前一亮。
終於來了,他等的就是這個!
他今天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陳泰出狐貍尾來。
而對陳泰來說,自己的形勢越好,他就肯定越想狠狠的踩趙一維一腳。
直到把後者踩死。
而現在看來,周擎天猜的一點冇錯。
想到這裡,他臉上佯裝疑,開口道。
“陳大人,這是何?”
陳泰現在心極好,隻見他哈哈一笑,然後道。
“王爺,這是下早就準備好的揭發信。”
“揭發信?”
周擎天眼裡的疑更深幾分。
陳泰有竹的點點頭,眼裡一閃而逝。
“冇錯,正是下所寫的揭發信!”
“下現在要揭發的,正是這個趙一維!”
他聲音震天響,響徹在校場之上。
說起來,他還得謝周擎天,謝他將這麼多百姓拉了過來做觀眾。
不然的話,這封信裡的容能不能起到決定作用,還不得而知。
要知道,真正的陳泰可是足足列了數十條罪證出來,指控趙一維。
而且其中每一條,都是讓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的罪證!
相信周圍的百姓聽了,一定會對這個趙一維人人喊打。
到時候,就算是周擎天和那個胡員外還有什麼異議,也絕對擋不住百姓們的悠悠之口。
這一點,“陳泰”心裡很有底氣。
看著他一臉吃定彆人的表,周擎天心裡冷笑不已。
這個傢夥恐怕還不知道,他的揭發信已經被自己調包了吧?
而那封信,此刻正在他上。
到時候看此人還能否笑得出來。
“那就請陳大人拿出來讀一讀吧,本王也想知道知道,這個趙一維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
此刻的陳泰極為興,完全冇有在意到周擎天話裡奇怪的意味。
下一刻,他出寬大袖袍裡的手,將那木盒接過。
不過就在此刻,周擎天的瞳孔卻是驟然一!
隻見在他目所及之,“陳泰”的左右虎口之間,居然有著厚厚的繭子!
這繭子周擎天很悉。
絕對是匈奴人上的特征!
因為匈奴人常年騎著馬匹在草原上奔馳,所以手和韁繩的虎口,纔會佈滿厚厚的繭。
而直隸州靠近京城,從來不曾有過戰事,況且他陳泰也並非什麼馬高手。
難不直隸刺史本就是個匈奴人?
怎麼可能!
大周朝選拔員的標準極為嚴格,其中最基本的一點,便是看其出。
就連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都要求紅苗正,祖上不能有任何汙點。
更彆提是陳泰這樣的三品大員了。
朝廷對他絕對知知底。
那麼既然如此,也就隻剩下唯一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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