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卻慌了。//.歡迎來到閱讀//
自己跟在袁紹邊,那好歹是近臣,不用吃苦,不用累,皮就行。
眼下若是跟了良去汝南,冒著深敵後的風險不,還得路途顛簸,吃苦累。
今非夕比,如今的許攸過慣了奢華閑逸的生活,已經吃不慣那種奔波之苦了。
“主公,其實……”許攸當場就想推了這差事。
話未出口,袁紹卻擺手道:“義考慮的很周全,就由遠隨同你一起起汝南吧,就這麽決定了。”
袁紹最喜的就是玩平衡,良和許攸這對搭,一個是河北大將,一個是汝潁士人,彼此製衡才讓他放心。
許攸話到嗓眼,卻隻得生生的咽了回去,袁紹已做決定,他還能什麽呢。
許攸的不願逃不過良的眼睛,他知道此時的許攸,人雖跟自己走了,但心卻尚在袁紹這裏,若想收服他的話,還得費些功夫。
“遠先生,此番汝南之行,就要有勞煩先生多多出謀劃策了。”良向他拱手笑道。
“好好,咱們都是為主公做事,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許攸勉強出了一笑意。
得到袁紹的將令,良生怕節外生枝,當就選定了一千輕騎南下,帶著許一同南下。
良原本是向袁紹請求三千輕騎,但袁紹後來舍不得他的寶貴騎兵,隻答應給良撥一千騎兵。
良便從中挑選了一千jing銳騎士,而且這一千人大多都無家眷在河北,這樣的話,將來良離袁紹時,也不怕他們為顧慮家眷而不肯跟從。
帶著這一千輕騎兵,良離了袁軍大營,星夜倍道而行,很快離了袁軍的控製範圍。
快馬疾行,輕快的奔馳在中原廣闊的原野上,良的心一下也變得無比的開闊。
手握著一千jing銳之士,良相信,隻要他能順利的抵達汝南,就能夠以此為骨幹,糾結起一支數量可觀的兵馬。
不過汝南隻是良自立的開端,良最終的目的地則是荊州。
想在世中占有一席之地,當憑兵馬是不夠的,最重要的就是人才。
當年的劉備屢屢戰敗,卻依然能夠複起,就是因為他有一批忠實的文臣武將,隻要這些家底在,他隨時都能夠重新拉起一支隊伍。
以目前這種下大勢,河南中原一帶,似二荀之類的王佐之才已盡歸曹ā麾下,袁紹手下的文臣武將,就更不可能挖到。
至於江東孫氏,已曆三代,孫家手下的那批人才也不可能輕易招攬。
放眼下,唯有荊州尚有許多蜇伏於野的人才尚未心歸明主。
似諸葛孔明、雛龐統、馬良、蔣琬、黃忠……諸多絕世的人才數不勝數,曾經曆史上的劉備,正是靠著這批荊州人才,方才能夠就一番霸業。
而眼下荊州牧劉表,無大誌,擅於養士而不擅於用士,包括其心腹蒯越、蔡瑁之類的荊州士人,都隻把劉表當作一個臨時的統治者,隻要上合適的強者,這些人隨時都可以另擁新主。
良想自己既然是盜了劉備計劃,索ing就盜得幹淨一點,荊州這塊與其留著給他們,何不自己收囊中。
輕騎疾行,不數ri穿越兗州,進徐州地界。
曹ā雖名義上占據了徐州,但其地位於曹統區的最東方,大多地勢力一馬平川,難以設關隘。再才徐州新定,經曆幾番屠殺,當地人煙稀、民心不服。故此,渡之戰時,徐州是曹ā統治力度最薄弱的地方。
此時曹ā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中原與袁紹對峙,徐州地方守備兵力薄弱,良仗著騎兵的速度,方能輕易的穿越徐州,進到豫州所屬的汝南郡。
是ri清晨,隊伍即將進一條山穀。
“將軍,前方有伏兵,且令兵馬暫停前進。”一路不怎麽話的許攸,忽然間開了口。
良極目遠,卻見前方大道旁橫臥著一山,穿山而過的林道間不見片塵,一眼去,除了林上空盤旋的鳥雀之外,不見半個人影旗幟。
“遠先生,你何以判斷前方有伏兵?”良狐疑道。
許攸捋著稀疏的胡,淡淡道:“你看那山林上空鳥雀們盤旋,久久卻不肯落下枝頭,除非林中埋有伏兵,否則怎麽會嚇得這麽多鳥兒都不敢落下。”
許攸角上揚,流著自信。
良抬頭再仔細觀察,山林那邊的況,果然如許攸所那般。
“好銳利的觀察力,這個許攸表麵看起來無jing打采,心下卻如此jing覺,看來我把他拐出來是拐對了……”
良心中佩服,暫時卻也不表出來,隻令兵馬且住,派了一隊斥候前去打探。
不多時,斥候回報,大道兩旁的林中,果然埋伏了不人馬,而且那些伏兵多頭裹黃巾,看樣像是黃巾餘黨。
良又人尋了當地鄉民來,詢問這黃巾軍是何來曆。
鄉民稱前麵這山臥牛山,幾年前被兩個周倉和裴元紹的黃巾賊給占了,數年時間聚了幾千號黃巾兵馬,附近軍無人能敵。
周倉!
聽到這個名字時,良的心頭著實一。
《三國演義》中此人是關羽在千裏走單騎所收,當初關羽就是要去汝南尋劉備,而今自己走的又是劉備的南下路線,上此人也不足為奇。
這個周倉雖然統兵之能不是很強,但武藝卻頗為了得,演義中關羽水淹七軍時,就是他生擒了龐德。
更可貴的是,周倉忠貞不二,關羽兵敗被殺後,堅麥城的他寧死不陷,最後竟然自殺。
良便想自己眼下正缺人才,周倉雖算不上什麽才,但好在他忠心,武藝又高,若能收得他做自己的親軍護衛,倒也不失為一樁收獲。
念及於此,良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
“傳我將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今晚就在這臥牛山下過夜。”
原本麵得意的許攸,正捋著胡,等著良向他求教破敵之計,誰想良不聞不問,卻忽然下令安營。
許攸就迷茫了,忍不住道:“不過是一班草寇而已,略施計就可以收拾了,將軍何至於止步不前。”
他這話的意思,大概是在暗示良向他請教計策,卻不知良心中另有主意。
“本將來這裏是收編黃巾軍,不是來剿滅他們的。遠先生趕了一路想必也累了,不如就坐下來喝杯酒,坐看某略施手段吧。”
良角微微一笑。
他是打算收服許攸不錯,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向許攸展示自己非凡之,讓許攸認識到他是一個可以效命的明主。
許攸眉宇中閃爍一狐疑的奇sè,自從白馬之一役到如今,原本那個有勇無謀的良,越來越讓他捉不。
“這個義,行事沉著冷靜,全然不似當初那般急躁,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呢……”許攸著良的那雄健的背影,一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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