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勢大這是不爭的事實,良遲早要跟袁家一決勝負,但現在卻並不是最佳的時機。//.歡迎來到閱讀//
現在的他盡管威風八麵,連勝連捷,但勢力畢竟還太過弱,他還需要時間來讓自己變的足夠強大。
所以,此時跟袁紹徹底的決裂,並非是一個主公所為。
而在良的授意下,許攸那洋洋灑灑一大通的“狡辯”,無非是想給袁紹一個臺階下,讓袁紹的自尊心稍稍過得去,以修補兩方間的裂痕。
當然,這些隻是表麵上的文章,良當然不會傻到就此把袁譚這條大魚拱手送還。
袁紹想要他的兒,就必須狠狠的割幾塊。
荀諶是個聰明人,知道良演完了冠冕堂皇的戲後,眼下就是要敲詐勒索他。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大將軍,整個下間最強大的諸侯,令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英雄,卻要被一名出低微的叛將要脅。
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主辱臣亡,如果換作平時,荀諶定然會然大怒,憤然而去,絕不會丟他家主公的份兒。
但是現下,荀諶卻痛苦的發現,他本就沒有大怒的底氣。
方才的連唬帶嚇已經試過,良本就不怕,事先的盤算被膽大包的良打,荀諶已經別無選擇。
無奈之下,荀諶隻能苦著一張臉,問良有何條件。
開條件談買賣這種有**份的事,良自然也是不必要做的,他笑而不語,向許攸示意一眼。
許攸會意,幹咳了幾聲,笑道:“是這樣的,將軍為袁公謀取荊襄,可謂是費盡心力,隻因糧草不濟,所以不足以對劉表發大規模的進攻,所以可否請袁公為我軍撥些糧草,如此,將士們吃飽了飯,才有力氣為袁公開疆拓土嘛。”
荀諶這下明白了,趕良這是在向他們勒索錢糧。
眼下良手下有兵馬近兩萬,這兩萬兵馬即使不打仗,每月耗糧也高達十萬斛之多,如果打仗的話,這個數字還要更。
盡管新野原有不存糧,再加上從劉表那裏敲來的幾十萬斛糧草,良目前的糧草還算將就夠用。
但良現在手中畢竟隻有一個南郡,治下人口數量就那麽多,滿寵的屯田還未見效,僅憑這點家底,本不足以支撐良向外擴張。
糧食對良來,就如黃金一般珍貴,而袁紹財大氣糧,恰恰最不缺的就是糧草。
要知道,這位袁大將軍,靠的就是數不清的糧草,生生的把曹ā在渡給拖垮。
“這個嘛……”荀諶猶豫了起來。
良原本緩和的表,頓時又yin沉起來。
“怎麽,難道大公的ing命,再加上某的一片忠心,竟換不得袁公區區幾斛糧草不?”
一經威脅,荀諶神sè頓時一震,忙是笑道:“怎麽會呢,將軍的提議很合理,料想袁公必會斟酌,但不知將軍需要多糧草。”
“不多不多,就這個數。”
旁邊的許攸笑嗬嗬的抬起手,亮出了樹叉似的手指。
“五萬斛,確實不多,不用稟明袁公,荀某在這裏就能做主。”
荀諶鬆了口氣,這個數字對袁紹來,簡直是九牛一。
這時,良卻冷笑一聲,“荀先生會意錯了,是在五後麵再加一個十。”
五十萬斛!
荀諶大吃一驚,驚得眼珠都差點迸出來。
那可是五十萬斛糧,足夠一萬兵馬吃十個多月,如果曹ā能有這麽多糧食的話,足以逆轉渡之戰的結局。
獅大開口,這絕對是獅大開口!
荀諶這才意識到,良本沒那麽好心,竟是勒索得如此之狠。
“將軍,恕我直言,將軍一張就要五十萬斛糧,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荀諶忍不住鼓起勇氣,表示出抗議。
“過分嗎?”
良冷哼一聲,“本將倒覺得,這五十萬斛糧草,跟荀先生和你們汝潁士人的未來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此言一出,荀諶的神sè立時為之一震。
這輕描淡寫的一語,如利刃一般,深深中了荀諶的脅。
荀諶陷了沉默,表越來越yin沉。
許攸見荀諶似有拒絕的意思,便向良暗暗示意。
良明白許攸的意思,他是想提醒自己,是否適當的將開價往下降一降,以免人太甚。
先前商量條件時,許攸就對良的五十萬斛要價表示過懷疑,覺得開價實在太高,超出了對方的接範圍。
良卻斷定袁紹和荀諶必定會接,直到此時,麵對著荀諶猶豫的表,他的判斷也毫未改變。
當下良不但對許攸的暗示置之不理,還高聲又道:“荀先生你也別想跟本將討價還價,五十萬斛,一粒米都不能,若是袁公不答應,就請他準備好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良是火上澆油,以更冷酷的嚴詞補了一記威脅。
沉默中的荀諶麵驚sè,猶豫了片刻,隻得輕聲一歎。
“五十萬斛雖然有些多,不過將軍也是想為袁公效力,荀某回去之後,一定盡我所能向袁公陳明利害,盡可能勸袁公答應將軍所請。”
荀諶無奈的一語,表明了他的妥協。
旁邊許攸又驚又喜,喜的是荀諶讓步,驚的卻是良判斷力之準確。
良卻表淡然,仿佛荀諶的妥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曆史上荀諶、郭圖、逢紀這班袁家臣,為了爭權奪利,甚至不惜鬥到令袁紹渡之戰失敗,其私心之重,早已淩駕於公義之上。
袁譚就是汝潁士人未來權力的來源,良絕對相信,為了救袁譚,別五十萬斛,就算是一百萬斛,他們也會盡力服袁紹答應。
見得良麵滿意,荀諶鬆了口氣,但就在他剛想問問何時能送還袁譚時,良卻忽然又開了口。
“糧草的事就這麽定下了,本將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請袁公應允。”
荀諶臉sè刷的一麵,一顆心又頂到了嗓眼,以為良還有什麽過分的要求。
良卻淡淡笑道:“荀先生別慌,本將不會再要錢要糧,隻是想跟袁公要一個人。”
“不知是何人?”荀諶一臉茫然。
“田。”
在場眾人一聽田之名,不無為之一。
讀三國的良知道,田足智多謀,乃袁紹麾下第一謀士。
袁紹平定河北,攻滅公孫瓚的戰爭中,田屢獻奇策。
當年漢帝逃出長安東歸,田勸袁紹迎漢帝至河北,卻為袁紹所拒,結果令曹ā撿了個大便宜。
渡之戰前,田又建議袁紹分遣輕騎,抄絕許都之邊。
劉表備徐州反曹,田又建議袁紹趁機突襲許都,諸般獻計卻均為袁紹拒絕。
盡管渡之戰袁紹得勝,但良卻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曆史,拒絕了田種種妙計的袁紹,唯有失敗一途。
而田如此一名奇謀之士,卻因強言犯諫,惹惱了袁紹,被罷職下獄。
“如此奇士,袁紹不用也罷,還將之下獄,哼,很好,你袁紹不用,正好便宜我良。”
看著荀諶驚異茫然的表,良角悄然掠過一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