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為義兄?
良小吃了一驚。
以年齡上來看,呂玲綺小自己十餘歲而已,拜為義兄倒也沒什麽。
隻不過因是有呂布拜董卓為“義父”的前科,良一聽的兒要拜自己為義兄,下意識就產生了警惕之心。
呂玲綺似乎也覺到了良的顧忌,忙道:“玲綺自徐州逃出,這些年來無親無故,孤苦無依,今逢將軍,隻覺將軍的經曆與玲綺很像,玲綺心中便生親近之意,更無他念,還將軍能夠恩允。”
自述經曆之時,心中傷疤被,眼眸中不已是含起了盈盈淚。
良有察人心的眼睛,他能夠看得出來,呂玲綺此番話確實發自於心,真而意切,絕非虛偽做作。
良念起世可憐,便是欣然一笑,“能得如此義妹,實乃本將之幸也,本將焉能不應允。”
呂玲綺聞言大喜,清豔的臉龐上湧起歡喜無限,忙是拜伏於地,口稱:“玲綺拜見義兄。”
良心裏寬著自己,忙是躍下馬來,手相扶。
虎掌托住的胳膊時,良覺到手上的是一陣弱,心中便想如此弱一姑娘,怎的畫戟使將起來,力道卻能那般剛猛。
“多謝義兄。”
呂玲綺直起來,眸中閃爍著歡喜的神采,正待開口時,卻忽然秀眉一凝,捂著口輕哼了一聲。
看樣子,似乎是口傷似的。
“玲綺,你是傷了嗎?”良關懷問道。
呂玲綺強出一分苦笑,“許是方才義兄那一刀太過猛烈,小妹被震斷了幾骨,沒什麽大礙的。”
良這才想起,方才呂玲綺落馬之時,約是聽到有骨裂之聲。
這要是換尋常子,骨被震斷隻怕早就痛得滿地打滾,而這呂玲綺卻能撐這麽久,而且還說“沒什麽大礙”,不愧是呂布之。
良抬頭看了一眼天,時候也差不多,將士們經曆了大胡殺這場廝殺,也理當休整一下。
良遂命全軍今夜就在山腳駐紮,讓將士們就地休整一晚,也好給呂玲綺有時間治傷。
……是夜。
四千神行騎安營已畢,良又命胡車兒嚴加哨戒,以防那些潰散的山匪有所企圖。
良自引一隊親兵,將營中各巡視了一遍,念及呂玲綺的傷勢,巡營之後,他便前去探。
那一座軍帳火通明。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尚未近時,良便聽到帳中傳出呂玲綺的喝罵聲,接著,幾個隨軍的醫者灰頭土臉的退了出來。
“怎麽回事?”良上前問道。
醫者們見是良,忙不迭的見禮,向良訴了一番的苦,說是裏邊這位將軍肋骨骨折,他們別無辦法,隻有手替接上,卻不想這將軍死也不肯讓他們相,還把他們大罵了出來。
原來如此。
“你們先去吧,本將進去看看。”
良擺手屏退了醫者,掀簾走了軍帳中。
猛一抬頭時,良卻不一愣。
但見那一襲倩影側坐在那裏,半邊裳已褪至腰際,潔如雪的香頸和玉肩,以及那半麵小蠻腰清晰可見。
燭火下,正微蹙著眉頭,手拿著側肋骨,貝齒不時的咬紅,一副痛苦之狀。
見得此景,良心頭不微微一,愣怔一瞬,便將子微微轉過,幹咳了幾聲。
呂玲綺聽到有聲音,慌忙將斜搭下的裳拉起,回頭之際已是花容生怒。
“誰讓你進——”
話到邊時,方才發現站在那裏的人是良。
“義兄,怎是你……”
呂玲綺生生的把到邊的惡語咽了回去,想起自己方才失禮的樣子,臉畔不泛起些許微紅。
良幹咳了幾聲,神卻一派坦然,“適才我問過那些醫者,你肋骨已斷,必須得盡快接上,所以進來看看。”
“我用不著那些醫者,自己就可以接下。”呂玲綺扁了扁道。
良搖頭一笑,歎道:“方才我也看到了,你折騰了半天,隻是徒增自己的痛苦罷了,還是讓醫者們幫你吧。”
“不,我死也不讓那些臭男人我。”
呂玲綺斷然拒絕,冷豔的容閃爍著倔強。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良這下明白什麽意思了,別看一的剛猛霸道,但到底是個兒家,卻是怕自己的子被那些男醫者。
“這個嘛,雖說男有別,不過事當從權,眼下幫你接骨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小節,暫時放一放也是難免。”良勸說道。
呂玲綺輕咬著紅,猶猶豫豫不決,雖是一萬個不願,但卻挨不過肋下的劇痛。
沉半晌,呂玲綺忽然秀眉一挑,“義兄,不如你來幫小妹接骨吧。”
“我……”
良轉過去,看著呂玲綺那略顯零的裳,一臉的意外,心說你不是不願讓男人你的子麽,你義兄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純爺們兒。
呂玲綺看得出良心中所想,便道:“義兄和那些男人自不同,玲綺隻願讓義兄我的子。”
說這番語時,輕聲細語,畔生微霞,卻與先前那剛猛霸道的巾幗之風截然相反,頗有幾分小兒家的。
良看得心頭微微一,卻道:“為兄給你接骨倒也無不可,隻是這種事為兄也不是醫者,接骨可從沒幹過。”
呂玲綺見他有答應的意,麵喜,忙道:“義兄不必擔心,這種事很簡單的,義兄隻需依小妹說的做,便可幫我把斷骨接上。”
眼見這位新認的義妹已把話說到這份上,良便想若再推拖,反倒顯得自己扭造作。
“好吧,那為兄就試一試吧。”
良便欣然的應諾,上得近前,挽起袖子坐在了旁邊。
呂玲綺軀微側,眼眸轉向一邊,緩緩的將半邊的裳拉了下來。
那細膩的,立時呈現在了良麵前。
“義兄,把手給我。”呂玲綺輕聲道。
良便將手了出來,呂玲綺便將他的手拿住,斜眼瞥去,輕輕的將他的手放在了需要接骨的部位。
指尖所到的,是一陣吹彈可破的弱,良隻得屏卻他念,隻靜氣凝神,專心的按著呂琦綺的指點,去幫接骨。
他到底是頭一次幹這回事,而且還是幫一個冷豔人的巾幗人,雖說是自己的義妹,但到底心還是不能完全平靜下來,故是幾次下手不準時,得呂玲綺忍不住“嗯嗯”的痛。
呂玲綺卻也不怪良,隻咬著紅忍耐著。
忙乎半晌,終於大功告,良長吐了一口氣。
呂玲綺終於也鬆開了牙關,那兩片瓣卻已被咬出了深深的痕跡,而的素額邊,也是出了一縷縷的冷汗,臉畔也泛起了片片紅雲。
接下來,便自己裹上繃帶,將裳匆匆忙忙的穿好。
折騰半晌,呂玲綺才恢複了那冷豔的氣質,欠道了一聲:“多謝義兄。”
良閱盡人,又怎會是那種見到人就失了度之人,遂隻淡淡一笑,擺手道:“你我既已是兄妹,何必這般客氣,行了,你就早些休息吧。”
說罷,良也不多留,轉大步而去。
呂玲綺目送著那偉岸的影帳簾之外,神卻是有些恍惚,半晌後方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道:“義兄他當真是真英雄,大丈夫,倒是與父親有幾分相似呢……”
夜已深,山風幽幽。
大胡山的這場小波折,並沒有拖延良前進的腳步,次日天一亮,良便拔營而起,北直奔許都而去。
良因是念在呂玲綺有傷在,本是想讓先回荊州去休息,但呂玲綺執意要追隨良去奔襲許都。
良知道,呂布跟袁家有舊仇,呂玲綺好容易上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自是要帶傷跟著良殺往許都,好好的教訓一下如日中天的袁家。
呂琦綺常年的在許都附近走,對當地地形自也相當的知,良權衡之下,便應允了的求戰。
自大胡山以北,尚有吳房、召陵等數城,良遇城繞走,仗著騎兵的速度優勢,搶在各城報信的斥候之前,以日行三百裏的速度,向著許都急奔而去。
兩天後,日當正午。
良躍而踏上小坡,巍巍許都城盡收眼底。
時隔許久,良終於又一次的來到了這裏,曾經的漢帝的都城,而今的袁家大公子的老巢。
“主公,看來許都並無防備,下令進攻吧,讓末將殺個痛快。”
胡車兒興到雙目充,已是按捺不住滾滾的殺意,將半的甲盡皆撕去,赤出了猙獰的膀子。
呂玲綺亦是一臉興,橫戟道:“小妹願為義兄前驅,定將許都攻下,請義兄下令。”
良麵冷靜如水,目從那巍巍的許都城移向了西南方向。
長刀遙指,良大聲道:“損兵折將去攻打一座堅城可不值得,傳令下去,全軍即刻向倉急進。”
眾將皆是一愣,驚想自家主公放著眼前的許都不攻,卻去攻什麽倉。
一臉茫然的呂玲綺忽然眼眸一亮,驚奇道:“倉乃袁譚屯糧之所,義兄,你莫非是想毀了袁譚的糧草。”
良角掠起了一冷笑,“小妹你果然聰明,不錯,為兄就是要一把火燒了袁譚那小子的糧草,沒了糧草,我看他的四萬大軍還怎麽囂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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