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城位於太行山脈與黃河之間,地勢險要,土地沃,人口八十餘萬,是漢末第二大城市,僅次於的百萬人口,是長安二十八萬人口的三倍。而這個曆史名城,卻隨著世戰火的蔓延,將不可避免的遭到浩劫。
衝的大火將河城的夜空照得通明,濃煙嗆得人都不過氣來,城中到是喊殺聲、死前的慘聲、人撕心裂肺的尖聲,清除完枉匡軍得可憐的抵抗,曹軍對河城的洗劫開始了。曹軍士兵在城中燒殺掠,無所不為,砸破民居大門,見糧食財就搶,見人就殺,稍有姿的人更是可憐,立即被十個八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按倒。這批青州軍是在汜水關被呂布和趙雲聯手殺散的黃巾敗軍,曹乘火打劫收編了很大一部分,他們打仗驍勇善戰,軍紀卻極其敗壞,加上曹許諾解散軍紀三,河的百姓就倒足了他們的大黴了。
除了曹軍士兵,一些河的流氓地也不甘示弱,打著迎接義軍、誅殺王匡逆賊的牌子,乘著局勢混,跟在曹軍後麵趁火打劫,搶劫強,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憐了河百姓,城中到骨狼籍,遍地有被砍未死手足猶的汙,不百姓不堪辱,懸梁投井投河自殺而死者無數,簡直是一幅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圖。
曹軍主將曹也毫不客氣,這個**好者已經把王匡的幾個漂亮老婆收房中,正在房中鼓如簧之舌,煽王匡的老婆們從此跟著自己用清福,“今日得見眾位夫人,真幸也,今宵原同枕席,隨吾還都,安富貴,如何?”
漢代婦改嫁平常,何況王匡的幾個夫人還是在驚惶不定,那還敢拒絕,個個低眉順眼輕聲答應,心眼靈活的已經給曹寬解帶了。這時,曹所在的房門被人敲響,“主公,生郭嘉求見主公。”
曹知道郭嘉的脾氣,沒有重要事絕對不會在這時候打擾自己,抓起服胡遮在上,“奉孝,進來吧。”
郭嘉輕輕推開房門,他早猜到曹在房裏幹什麽了,進屋後連頭都不抬,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姿勢,“主公,請立即下令停止屠殺百姓,不能再殺了。”
曹一愣,聲音有些不悅,“為什麽?吾曾經許諾,破城之後解散軍紀三,難道你要吾對將士們食言麽?”
郭嘉盯著自己的腳尖,話音毫不見波,“主公,你可知道那董賊撤離之時,為何堅持帶上近百萬災民?董賊初到長安,況那麽艱難,為何還堅持接納逃難到長安的災民?”
“那是董賊虛假意,裝模作樣罷了。”曹淡淡道:“董賊素有篡逆之心,他也知道得民心者得下,接納災民,不過是收買人心而已。可惜,百姓先看穿他的真麵目,把他從趕走。”
“不錯,得民心者得下是一個原因,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郭嘉接著道:“他比主公看得長遠!”
如果換別人對曹這麽話,曹非暴跳如雷不可,可話是從郭嘉裏出,曹就不得不加以重視,“奉孝,你在吾之麵前,盡可直言,不必顧慮。”
郭嘉朗聲道:“主公,如今下大,群雄並起逐鹿中原,諸侯之間遲早要拚個你死我活,可戰爭拚的不僅是糧草兵,更拚的是人口,沒有足夠的人口基礎,就沒有合適的兵員補充軍隊,也沒有人去耕種糧食供養軍隊,不管主公的計略多高明,武將再能征善戰,沒有了人口基礎,滅亡隻在早晚之間。”
曹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連放在王匡老婆上的手都停止遊,“奉孝,請繼續。”
“主公明見,自黃巾賊起之日至賊滅之時,戰爭之中,中原人口十停已去三停,戰後至今,中原大地旱災蝗災接連不斷,兼之有諸侯討董及流寇作,荒戰之中,中原人口又去兩停,將來諸侯混戰,無論誰勝誰負,依嘉判斷,戰後中原人口能剩三停,已是托之萬幸。那時候,決定戰爭勝負的,已經不是士謀將勇,時地利,而是人口多寡。”郭嘉一口氣了許多,最後才拱手道:“主公明見,董賊已占盡先機,我軍若不起直追,勢必危矣,眼下這河城尚未經曆大的戰火,尚有八十萬人口,正是我軍的機會啊!”
曹沉著臉沉默半晌,突然赤條條的跳起來,也不顧外麵還是寒地凍,衝出門抓住擔任守衛的軍士大吼,“傳吾的命令,馬上停止屠殺河百姓,組織河青壯男盡移陳留。快!越快越好!”
軍士匆匆而去,曹又在他後大喊,“傳令三軍收兵紮營,告訴他們,吾將河庫錢財全數賞賜三軍!”
“遵命!”
曹仰長歎,董卓,你是比吾看得長遠啊!
……
其實袁紹有機會比曹更早拿下河的,在長安的時候,康鵬就有意讓袁紹信使先行,按康鵬的計算,袁紹應該在初平二年十二月上旬就接到神種已在王匡手中的消息,有足夠的時間組織軍隊南下,與曹軍在河‘會師’。
可康鵬沒想到的是,袁紹的憂寡斷的竟然遠在他估計之上,田的消息到達鄴城之時,審配、辛評和許攸等人也曾勸袁紹輕騎去劫河城,可袁紹思前想後,竟然以河遠離鄴城為由,害怕輕騎孤軍深,有斷絕後援的危險,不肯進兵,錯失先機。不過卻變相的讓康鵬的夢破滅,也算是塞翁失馬了。
可當田、沮授等人回到鄴城之後,倆人都捶頓足的大可惜,袁紹也不知是被二人打,還是聽當年新娘子之事害他屁上掉了半斤的曹居然搶先拿下河城,竟然不顧眾謀士之勸阻,要領兵去取河。雖然田、審配等人都勸袁紹現在兵為時已晚,與曹戰隻能白白便宜了隔岸觀火的董賊,可袁紹死活不聽,仗著祖上四世三公,看不到自己的軍隊已經在靠桑葚充,領兵八萬,經朝歌過牧野直取河。
袁紹的向早有探馬報知曹,曹與郭嘉、程昱商議之後,盡移河青壯男,於初平三年正月十三主撤過黃河,返回陳留老家。初平三年正月十八,袁紹軍終於抵達河,可那時候的河城,已是一座隻剩不足十萬老弱病殘的空城。
滿目瘡夷又空空的河城中,袁紹重重揮馬鞭,大吼道:“曹阿瞞,安敢如此!”袁紹越想越不解氣,“傳令下去,把這河城給我燒了,曹阿瞞不要,我也不要!”
田急諫道:“主公,切不可如此,河百姓都是被曹脅迫而去,步行必然緩慢,就算渡過黃河也所行不遠,我軍輕騎追之,應能輕易追上。”
逢紀是田的死對頭,聽田這麽一,馬上也諫道:“主公,曹詐,撤離之時必在路上設下埋伏,我軍倘若輕敵冒進,必中伏也。”
聽到埋伏二字,袁紹馬上想起當年中伏被董卓軍包圍的景,頓時上打了個哆嗦,這時許攸諫道:“主公,離河不遠便是,那裏也有祥瑞神種,況且那裏無甚能征善戰之軍,主公何不舍難取易?”
辛評也讚同許攸的意見,“主公,我軍開進,既可獲得祥瑞神種,又可乘勢迎取子返回鄴城,挾子以令諸侯,占下之道義。況且人口眾多,我軍可遷移部分百姓到鄴城,以補充冀州在戰中損失的人口。”
如果是隻有一個謀士給袁紹獻策,那袁紹不定還會聽他的,可眾多謀士七八舌意見不一,袁紹好謀無斷的病就又作了。袁紹心中盤算,倘若將皇帝迎回鄴城,隻怕以後事事都要請奏,太過麻煩,不如就在鄴城做個言出不二的諸侯好。
思前想後大概一兩個時辰,袁紹還是沒有做出決斷,好在他的謀士都知道他的脾氣,也沒人去催促他,隻是不停的給他分析當今下大勢,采取那種步驟會有什麽後果。袁紹想了半,還是勉強道:“諸君,乃是皇室所在之地,我軍倘若冒然進犯,必如董賊一般,被下共討之,進兵之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這樣好了,今大軍先駐紮在河城中,我詳細考慮後再決定大軍向。”
許攸、辛評和田等人個個苦笑,主公這個瞻前顧後的病——真是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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