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等白羽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太太,您起床了。」端著早餐的傭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是個新面孔,之前並沒有見過。
但出袖口的翡翠鐲子,讓白羽墨不由蹙了下眉心。
見一直沒有說話,王玉芬有些張了。連忙把東西放在屋桌子上,站在一旁,「太太,您是不喜歡我嗎?」
王問的很直白,而說話的時候,手上戴著的上好鐲子正跳躍著幽幽芒,想必價格不菲。
「你是誰?」
「我是您的傭人。」
這不廢話嗎?
白羽墨不想跟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你是老太太派來的?」
黑白,最普通不過的傭人服飾,但對方舉止投足間,優雅中散發著淡淡權威,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的傭人,所以,眼下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想到宋老太那頭去了。
「太太,您先用餐。」王玉芬垂著眼簾,雙手合在腹部,微微鞠躬腰,聲音沉穩和。
「吳媽呢?」記得家裡一直都是吳媽在照料啊,好似昨天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吳媽。
面對白羽墨的發話,王玉芬照舊不卑不,「被辭退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吳媽之前在宋家做工的痕跡,全數都抹掉。
「辭退了?是先生辭掉的?」吳媽不是好的嗎?為什麼要辭掉?
「當年簽署的合同是15年,合約到期,宋家自然放人走。」在老太太邊呆久了,王玉芬不管是說話還是回話反面,都做到滴水不,讓人找不到半點鑽空子的隙。
白羽墨手作疼的腦袋。
「太太,您是不舒服嗎?需要季醫生過來嗎?」見白羽墨臉不大對勁,擅於察言觀的王玉芬,連忙張的提起眼皮,但尊卑有別,並不敢把視線直勾勾的隔白羽墨上。
「吳媽是怎麼一回事?」昨晚被宋權吃了一夜,今早還沒睜開眼,意猶未盡的男人又抓著解鎖新姿勢,現在快要困死了,肢百骸酸得很。
王玉芬沉住氣,小心翼翼的回話,「吳媽犯了點錯,違背了合約上相關……」
「簡明扼要,不要跟我扯什麼合約。」唉,跟這些人講話怎麼就那麼累?明明就幾句話的事,有必要一直繞圈子嗎?
這圈子是繞給誰看的?
況且又不是三歲孩。
「老太太不喜歡不三不四的人隨便進來屋裡。」一開始還以為新主子沒什麼架勢,但現在看來,新主子可不好糊弄,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太太會一眼就相中新主子了。
才十八歲,真難得。
而今日首次相見,王玉芬也對白羽墨有了新的看法。
對的態度,也較之前好了許多。
「不三不四的人?」白羽墨擰擰眉心。
「是。」王玉芬點點頭。
「你們是說司徒靜?」不三不四的隨意闖屋,那就只有司徒靜了。
白羽墨的第六向來都不錯,而這次也被猜中了。
王玉芬再次點點頭。
「跟司徒靜是一夥的?」心臟又被提,而記憶中好似每次司徒靜進屋裡,都是神不知鬼不覺,之前就覺得不對勁,因為宋權是市區第一大財閥,就算是新房子,他都差人在院子四安裝攝像頭,24小時監控。而屋裡還安排了一支巡邏隊伍,就算後來因為不習慣被一大批人圍著,那支巡邏隊伍篩減了人員,但不管怎麼篩減都好,不也剩下五六個格健壯的。
司徒靜僅僅是一介流之輩,想要躲過攝像頭的捕抓,還有避開巡邏隊伍的把守,並非易事。
所以,必定是裡應外合,有人暗中幫!
才三番兩次輕而易舉的就出現在屋裡……
白羽墨的脊背涼颼颼的,從來沒想到做事沉穩的吳媽,會是吃裡外的人。
「太太,事都過去了,您放心吧,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揪出鬼,宋先生很生氣,一怒之下命人把吳媽送到無人島去了,那個地方讓人聞風喪膽,不但荒涼聽說還有猛出沒,反正丟過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也因為這件事,大家都引以為戒,想必家裡再也不會有傭人敢跟外面的人合作,欺騙到主子頭上去了……
「死了?」白羽墨屏著呼吸,做出最壞的打算。屋的氣氛也混合張的緒,逐漸抑起來。
王玉芬倒是很鎮定,眼皮都不帶提一下,人命關天的事,從裡說出來,好似跟三餐飯一樣,平常的很,「沒死。」
並沒有說謊,人丟上島的時候,確實是活著的,是生是死,那就看的造化了。
誰都知道宋先生是個護短的人。
而姓吳的還一點眼見都沒有,踩著主子的底線,做齷齪的勾當,還涉及到太太,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現在想想先生把流放到無人島,算是對仁盡義盡了。
「他呢?去公司了嗎?」芊芊玉手纏在一塊,臉上強行出一抹笑容,但的心臟卻噗通直跳,在沒有跟宋權有任何關係之前,就知道他做事心狠手辣,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所以,有一天要是自己惹怒了他,那會不會也是這個下場?
白羽墨並不傻,跟王玉芬的談中,大概也清楚事的來龍去脈,同時也清楚吳媽恐怕是兇多吉了。
「先生在一樓。」王玉芬又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好,我去找他!」白羽墨從椅子上彈起來,早餐都不吃,就直接下樓,想見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想見他。
噠噠、噠噠。
著腳丫子踩著樓梯飛奔下樓,也不怕踩落空摔倒了。
王玉芬跟其後,神態有些張,原本還以為是行走,沒沒,沒心沒肺呢。
「太太,您慢點兒。」雙手護在前方,要是真出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好歹能在第一時間就出手相救,全家上下都知道先生對太太是寶貴的很呢!
太太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們都別想存活於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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