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沉不駁，狀似寵溺的笑了笑：「嗯……小西很標緻。」

大概傭人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霍靖沉，一雙雙眼珠子盯著顧西，想要從上發現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顧西莫名尷尬。

臥室在二樓，顧西上去的時候，屬於他們的行李都擺在窗前的位置，並排著。

玉姐在旁邊垂首道：「夫人，爺不喜歡下人他的東西，有勞您了。」

顧西當下愣了愣。

瞧著玉姐一直著，才應付著：「哦好……」

——

後院有竹排做的小木屋，不太大，二十來個方的空間，是為霍夫人最喜歡呆的茶室。

霍靖沉經常從全國各地搜集各種茗茶送到老宅來。

而霍夫人最大的樂趣，便也是收到兒子的茶葉，優哉游哉的泡上一盞，母子相對而坐著品味。

不過大多時候霍靖沉並不在。

霍夫人是個慣會打發日子的人，兒子不在，便一個人也能喝的興起，順便看看書，抄抄佛經。

霍靖沉過去的時候，茶香早已濃溢。

婦人穿著復古風的長，半分袖，翡翠的鐲子套在腕間，凝脂般的剔澤，的髮挽了個優雅的低髻，珍珠耳塞，貴雅不俗。

瞧見高大的影坐落，婦人笑的眼角出細般的魚尾紋：「靖沉，你品品。」

男人端起茶杯聞了聞：「黃山峰。年初三月，我在臨城茶樓也曾喝過，那是上上之品。」

「年初三月，你初識？」

「並非。」霍靖沉晃了晃杯中茶，眉泰然：「十八歲年，我便開始關注。我以為，母親應該知道。」

霍夫人輕輕笑了聲：「你想讓我怎麼待？」

「母親應自有主張。」霍靖沉的音中，有強調，最後的字眼，咬音不淺。

霍夫人抬眉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算起來該是我的仇人。」

「還是您的兒媳。」

「呵……」霍夫人短促笑了笑：「到底哪兒好，我著急想瞧瞧。」

——

霍宅哪兒都好，唯獨迎風送來的花香，顧西皺眉。

初秋夜幕，涼風灌進窗戶，室飄滿了梔子花香。顧西微微納悶，最近到哪兒都逃不開這種花味兒，都已經過了花期，怎還能盛開？

霍靖沉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白子探出半個的腰段，小臂略微吃力的拉著玻璃窗。

這種老式的玻璃因著風雨的緣故，活頁略有鐵鏽。

顧西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窗戶關嚴。

子半吊著，的長也因此往上推起了大截，出白皙的腳踝與小。

霍靖沉知道好看，全上下無可挑剔。

大約是像極了莫雪容。

「好好的為什麼關窗？」安靜的室，忽然響起男人的嗓音，顧西轉過頭，面因為費了力氣而稍稍染上了紅暈，開口，微：「花香濃，我鼻子會過敏。」

霍靖沉不說話，緩慢靠近。

顧西略微退了退，后腰在窗戶下方的書桌：「你這麼快談完了？」

他嗯了聲，音沉磁：「霍夫人著急要見你，差我上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