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這個中年婦牽著安樺冷冰冰的小手, 帶著他往柳家大宅走去。
安樺仰著頭看著問道:“嬸嬸,其他人都搬走了嗎?”
中年婦回憶了一下, 表茫然了一瞬:“是都搬走了,是因為……因為……”因為什麼才搬走來著?的腦海中自浮現出一段記憶,“因為他們家中生意出了變故,所以都搬走了。”
安樺微微一笑,他又說道:“嬸嬸,我想出去玩兒,你能帶我去街上逛逛嗎?”
中年婦表愣了一下, 隨即怔怔的點頭,緩緩的道:“好,嬸嬸帶你去逛街。”
安樺就牽著中年婦的手, 朝熱鬧的街道上走去, 所有見到安樺的人都不由得表微微呆了一下, 很快他們就又都‘回想’起安樺的份, 微笑著跟安樺打招呼:“柳爺!”
這一條街上大部分的商鋪都是屬于柳家的,安樺這個柳家小爺就是這條街上大部分商家的小房東,所以這條街上很多人都認識他。
安樺在柳家大宅附近的幾條街上都逛過一遍, 才甩開自己從柳家大宅出來后第一個見到中年婦, 朝許縣其他地方走去。
當天快黑下來時,安樺已經踏遍了整個許縣。
黑夜籠罩著整個許縣之后, 從柳家大宅為圓心點,一淡淡的黑霧逐漸擴散到整個許縣。
夜晚視野不好, 人們本沒有注意到這淡得幾不可見的黑霧就飄在自己邊。
安樺回到柳家大宅,原主母親柳容容站在大宅門口等著他,看見他歸來,十分高興的道:“回來就好, 可別在外面玩野了。”
柳容容牽著安樺的小手往屋子里走去,柳父柳母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坐在桌前等著他們母子倆了。
安樺看著除了面有些慘白森控制不住鬼氣之外就跟生前沒什麼區別的柳父柳母和柳容容,他們還保持著生前的行為習慣,到了晚膳時間點就要一家人一起用膳。
桌子上的味佳肴,也都是真實的菜肴。陳錦玉之前一個人住在柳家大宅,不可能不吃不喝,所以他跟附近的一家七寶酒樓定好了,每日七寶酒樓做好飯菜送到柳家大宅來。
今日陳錦玉淪為階下囚,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但他在七寶酒樓定的飯菜卻準時送來了。
柳容容帶著安樺座,柳父慈和的微笑著說道:“用膳吧。”
一切都仿若往日,什麼都沒有變化。
安樺坐在原主專屬的位置上,對著面前的飯菜張一吸,食氣就被他吸口中,品嘗到了飯菜的香味。
柳父柳母和柳容容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吃著飯菜,都沒有像活人那樣筷子。
被吸食了氣的飯菜迅速冰冷了下來,也變得暗淡許多,仿佛放置了很久,若是此時有人口去嘗,就會發現這些飯菜都沒了味道,吃起來味同嚼蠟。
這些飯菜原本就只是供應陳錦玉一人食用的,現在四鬼瓜分,自是不夠吃的。
很快吸食完飯菜味道之后,安樺看著意猶未盡的柳父柳母和柳容容,說道:“我再去七寶酒樓定一份宴席回來吧。”
柳容容含笑道:“現在是晚上了,我陪你一起去。”
安樺點了點頭,道:“好。”
安樺和柳容容一起走出了柳家大宅,走著走著,安樺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他目看向柳容容那飄著走的腳,提醒道:“母親,你要裝得像活人一點,別總飄著。”
柳容容眨了眨眼,恍然道:“差點忘了怎麼走路。”邁開步伐,為柳家獨的從小被柳父當繼承人培養,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走起路來倒也英姿發。
母子倆來到了還未打烊的七寶酒樓。
柳容容看著七寶酒樓的牌匾,有些慨的道:“我生前可最喜歡吃七寶酒樓的七寶招牌菜了。”
七寶酒樓之所以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們家有七道招牌菜,味道極佳,價格昂貴,供不應求。
此時天剛黑下來,七寶酒樓還有不食客,只是到底沒有白日那般人流量大了。
店小二看見門口的柳容容和安樺母子倆,愣了一會兒神,就想起這兩位是許縣首屈一指的富商柳家的小姐和小孫爺,連忙上前來迎接,只是剛一上前,就聽見柳容容那句慨的話。
店小二覺這話有點不對勁。
生前?
安樺注意到了店小二的神不對,連忙圓道:“母親,難道你生完我之后就不喜歡吃這七寶招牌菜了嗎?”
柳容容微微一怔,隨即也反應了過來,瞥了店小二一眼,笑道:“還是喜歡吃的,但沒有生前那麼喜歡了。”
店小二心頭那點奇怪很快就被打消了,臉上堆著熱的笑容歡迎道:“柳小姐,小爺,你們來了?真是貴客呀,你們好久沒有顧我們七寶酒樓了。包廂還給你們留著呢,樓上請。”
柳容容擺了擺手,目在大堂那幾桌客人上轉悠了一圈,說道:“我們就不上去了,訂一桌七寶宴,做好了送到柳家來。”
店小二點頭應道:“好咧,沒問題!”
柳容容轉就帶著安樺離開了七寶酒樓。
現在已經變了怨鬼,被陳錦玉用煉制過的怨鬼,實力堪比惡鬼。看著七寶酒樓里那些活人的氣,難免有些饞了。
鬼想吸食活人的氣乃是本能,端看鬼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這個本能了。
柳父柳母和柳容容都被安樺幫忙恢復了神智,他們的神智方面與生前一般無二,控制力可比其他孤魂野鬼要強得多,自然能夠控制自己不吸食活人氣。
但柳容容可以控制自己的沖,卻不代表愿意留在這里看得著吃不著。就像一個肚子的人,把一盤味佳肴放在面前讓干看著,也太難了。
回去的路上,安樺安柳容容道:“母親,待你和祖父祖母都開始修行,就不會再本能影響了。”
柳容容嘆了口氣:“修行啊……修行真的有那麼好嗎??”想起了陳錦玉,陳錦玉正是為了修行,才會殺他們一家四人,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沒放過。
柳容容心里不由得對修行有些反。
安樺沉思了一下,才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能夠變強,應該是很好吧。”
畢竟他為世界樹,生而強大,不需要修行,只需要本能的吞吐混沌能量從小樹苗長參天大樹即可。所以他對修行沒什麼覺,就像普通人要吃飯喝水一樣。
穿越這麼多世界,經歷了這麼多的紅塵歷練,安樺對普通人的想法大概也有了那麼些理解,對于弱者而言,修行變強是他們所的事,他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掌控別人的生死。
在不能修行的世界里,這種變強就提現在份地位和財富上。
安樺道:“就像祖父經商賺錢,即使我們家已經很有錢了,祖父依舊想賺更多的錢,獲得更高的地位。這樣才能別人欺負,我想修行也是如此吧,只是修行是增強自實力,偉力歸于自,比外在的份地位財富都要牢靠,是別人奪不走的。”
柳容容沉默聽著,也把安樺的話給聽了進去。
可不是什麼傻子,雖然因為陳錦玉對修行有所排斥,但卻不會傻了吧唧的放棄修煉變強。
若是在生前就比陳錦玉要更強,豈會被陳錦玉暗算殺至死?
而且他們一家子都變了鬼,將來指不定還會遇到斬妖除魔的道士和尚,不變強,怎麼保護父親母親和兒子?
所以從七寶酒樓回到柳家大宅后,柳容容就立馬開口讓安樺教修煉了。
柳父柳母也跟著一起學修煉。
柳家大宅的大門的關閉著。
七寶酒樓的幾個伙計提著大大的食盒走了過來,夜晚的冷風一吹,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
“覺這邊格外的冷。”
“涼嗖嗖的,看來回去要喝碗姜湯了,若是染了風寒,得花不錢抓藥呢。”
幾個伙計哆嗦著子,小聲談了兩句,來到大門前,其中一人就用力敲響了大門。
毫無聲響的,朱紅的大門忽然就打開了,嚇了幾個伙計一跳,然后他們看見一個七八歲的男探出頭來看向他們:“你們是七寶酒樓的人吧?”
一個伙計恭敬的道:“是的,柳爺,我們是來送宴席的。”
安樺打開大門,對他們道:“進來吧。”
幾個伙計在踏門檻時,覺更冷了,幾個紅燈籠掛在邊角上,發出微弱的紅,不僅不能照亮路面,反而讓夜風吹過花木后留下的搖曳影子更添一分紅。
幾個伙計覺有些骨悚然,他們下意識回頭看向安樺,卻發現自己后已經沒有了安樺的影,只有悄無聲息關閉的大門。
這時,一道清脆的音在他們前響起:“你們隨我來吧。”
幾個伙計這才發現安樺不知何時走到他們前頭去了。
他在前頭帶路,一直走到之前柳家人用晚膳的大餐桌前才停下,他指著餐桌上看起來沒過的菜肴,說道:“把這些都扔了吧,再把你們食盒里的菜肴擺上。”
幾個伙計看著紋未已經冷掉的幾道菜,心里覺得這大戶人家就是浪費,菜冷了就要倒掉,真是太可惜了。
但沒一個人出毫異樣,紛紛手腳麻利的開始把食盒里的菜肴都端出來擺放在桌子上,而桌上原先的幾道菜肴又被伙計們重新裝了食盒里。
幾個伙計忙活完之后,準備跟安樺告辭時,一轉頭卻發現已經不見了安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