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世子……”幫袁杰爬樹取紙鳶的守門人走了過來, 將紙鳶恭敬的遞給他,又看了看袁老二和王氏, 言又止。
袁杰手接過紙鳶,轉就走。
袁老二登時急了,撲過來抱住袁杰的大,毫不要臉面的跪下來哭著哀求他:“杰兒,求求你幫幫二叔吧,你幫二叔求求,求你爹放了我們吧。”
袁杰皺著眉了自己的, 奈何袁老二抱得太,本不出來,他微怒的對邊的下人道:“快給本世子把他拉走!”
得了他的命令, 有所顧忌沒敢手的兩個守門人立刻就上前來把袁老二拖走了, 讓袁杰得以。
袁杰從院門出去了, 他還能聽見后袁老二和王氏的哭喊聲, 只是他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抬步離開了杏林園。
“走,回去。”
袁杰帶著下人回到了自己的住, 他已經沒有心思放紙鳶了。
回想起今天在杏林園看到的袁老二王氏和袁俊三人, 他腦海中約似乎有那麼點印象重新被喚起,他可能真的有個二叔……
袁杰年齡不大, 但人還是比較穩重的,他清楚很多事未知全貌不可妄下定論。
在袁老二和王氏的口中, 他們一家是無辜可憐被他父親遷怒關押在杏林園的,但袁杰很清楚自己父親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遷怒人的子,他們肯定沒跟他說實話,只是想利用他。
所以在杏林園時, 不管袁老二和王氏哭訴得有多麼可憐,袁杰始終無于衷,毫沒有覺得他們可憐就覺得把他們關押在杏林園的父親太過分了,他無條件的信任著自己的父母。
況且,人有遠近親疏,就算袁老二和王氏說的是真的又如何,他才不會傻到為了陌生的二叔一家去惹父親不高興。
不過袁杰心里還是對袁老二一家子很好奇,好奇他們為什麼會被關在杏林園。
袁杰考慮到自己去過杏林園的消息肯定是瞞不過父親母親的,坐在自己屋子里糾結了一會兒,便起去見自己母親周氏了。
“娘……”袁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周氏看見他,神并不意外,揮了揮手,屋子里侍立一旁的丫鬟們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母子二人單獨相。
周氏開口道:“是為杏林園那件事來的吧。”
袁杰不好意思的抿笑了笑,坐在周氏的邊,輕聲道:“娘,我不是故意闖進去的,就是想進去撿紙鳶,又好奇,所以多問了兩句。我真的有個二叔嗎?”
周氏沒有瞞他,答道:“嗯,杏林園里關著的是你二叔二嬸和堂兄。不過你離他們遠點兒,最好就當沒這幾個人。”
袁杰疑的問道:“娘,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曾經發生了什麼?”
他的好奇心讓他心底仿佛有貓爪在輕輕的撓他一樣。
周氏臉變了又變,實在不愿回想起當年的錐心之痛,手著兒子的側臉,嘆了口氣,還是把當年的事娓娓道來:“這件事要從你出生之前說起……因為當年我和你爹膝下無子,你祖母和你二叔就了心思,想你堂兄繼承爵位和晉國公府。當時我和你爹以為這輩子就沒有兒緣分了,差點答應了下來,沒想到上天垂憐,竟然有了你……”
周氏回想起當初剛得知自己懷孕時的驚喜,神溫了下來:“若你是個兒也就罷了,可你是個兒子,我和你爹自然希由你來做世子。這晉國公爵位是你爹在戰場上拼命掙來的,當然想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你二叔二嬸就不甘心了,他們聯合你祖母,在你四歲那一年,花燈節那天讓你祖母把你帶出去,故意放任你被人販子拐走……”
說到這里,周氏忍不住紅了眼眶。
袁杰連忙安道:“娘,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沒事,娘你別傷心。”
周氏了眼角的淚水,哽咽道:“你剛丟了兩天,我跟你爹心痛如絞,你祖母就開始你爹立你堂兄為世子。你爹怎麼會愿意呢?并且你爹還懷疑上是不是你祖母聯合你二叔二嬸一起害你的,不惜放話說寧可晉國公府后繼無人,也不會把爵位傳給侄子。”
“萬幸的是,你爹把你找了回來。調查過后,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據人販子的口供,你確實是被你祖母和二嬸看著拐走的,們明明發現了那個人販子抱走你,卻視而不見,故意放任。娘心里恨極了,你爹然大怒,收回對你二叔一家的照顧,把他們關在了杏林園……”
袁杰聽完周氏講述當年發生的事,并不覺得自己父親母親所為有違孝悌之道,反而心頭涌出甜滋滋的覺,再一次深刻的覺到了父母對自己的。
若非真的疼他,又怎麼會為了他而對祖母和二叔一家報仇呢?
袁杰不想起了自己認識的一個小伙伴兒,是他的師弟,同樣拜在了王尚書門下,為家中嫡長子,可惜遭人嫉妒,被人下毒暗害,雖保住命,卻不太健康了,無法參加科舉了。
他那個師弟的父親后宅有些混,師弟是被他父親的貴妾下毒毀了的,只是因為那個貴妾是他祖母的侄,他父親的表妹,師弟中毒也沒死,所以師弟的祖母和父親就強行下師弟母親的不滿,對那個貴妾不痛不的懲罰一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師弟父親的那個貴妾可是沖著要他師弟的命去的,就因為他師弟運氣好及時發現了中毒,撿回了一條命,兇手的罪行就沒那麼嚴重了,可以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他師弟若是換了他這種況,他既沒命之危,又沒有真的被拐賣掉,肯定兇手連不痛不的懲罰都沒有。
可在他的上發生這種事,也沒有造不可挽回的嚴重后果,他父親母親卻愿意為他報仇,嚴懲罪魁禍首。
袁杰心中不暖意流淌,他把腦袋放在周氏的膝上,帶著幾分撒的聲音道:“娘,兒子這不是好好的陪在您邊麼?事都過去了,您別生氣難過了,不然您一難過,杰兒也跟著好難過的。”
含糖量這麼高的撒,讓周氏的槽都要清空了,哪兒還顧得上去想討厭的袁母和袁老二一家,腦子里只剩下兒子撒的聲音了。
安樺晚上回府的時候,就看見原本會等他回來一起用晚膳的周氏和袁杰,這會兒已經吃上了,而且母子倆還吃得黏黏糊糊的,你給我夾個菜,我給你盛個湯,母慈子孝十分有。
袁杰看見安樺的影,站起來,親昵的喊道:“爹爹,您回來了!快來用膳,我都已經給爹盛好飯了。”
安樺走過去座,袁杰殷勤的給安樺又盛了一碗湯:“爹,先喝湯。”
安樺有點驚訝的道:“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殷勤?難道是闖禍了?”
袁杰這個兒子其實子還是比較斂的,對他和周氏深厚孺慕,卻也很直白的表達出來。
今天突然如此殷勤,倒是讓安樺有些懷念起小時候天真懵懂又可的袁杰了,袁杰小時候每次有所求的時候,都會這麼殷勤的討好他們,十分可。
袁杰笑的道:“爹,難道我沒闖禍就不能親自孝敬孝敬你和娘了?”
安樺端起碗喝湯:“兒子孝順,為父自然高興。”
袁杰在飯桌上把今天去了杏林園,又從周氏這里得知了當年的事全部告訴了安樺。
安樺喝湯的作一頓,放下碗,淡淡的道:“這種事一點也不重要,你就只當家里沒那幾個人。馬上就要參加鄉試了,好好復習,考試前半個月,我給你準備個模擬考試。”
袁杰看了看安樺,又看了看周氏,臉上笑意更深了,他爹娘不愧是京城里的模范夫妻,就連勸他說的話都那麼相似。
不過在聽到‘模擬考試’四個字時,袁杰臉不由得一苦。
他如今已經是個秀才了,在當初考秀才,參加縣試府試院試之前,他父親就為他全部模擬了科舉考試的環境與過程,讓他提前驗了一下進考場參加科舉考試的覺。
這種驗被稱作為模擬考試。
然而科舉考試的考試環境是真的糟糕,他父親為了鍛煉他,還會故意模擬臭號環境讓他考試。
其他學子只需要在真正進考場后經歷一場在號舍里考試的過程,而他卻要在正式參加考試之前先被自己親爹用模擬考試折磨一遍。
這種覺簡直難極了。
不過袁杰卻沒有拒絕,因為模擬考試難歸難,但耐不住實在見效啊。
在正式考試之前他經歷了被他親爹模擬臭號考試環境的模擬考試,磨礪出了可以坐在一堆臭不可聞的恭桶旁邊淡定答題的本事。
然后參加正式的科舉考試時,他運氣好沒有被分到臭號,只是隔壁號舍里的考生拉肚子竄稀的味道飄了過來,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小意思了。
所以他非常淡定的在竄稀的聲音和味道的包圍下發揮出了全部實力,順利的拿下了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