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柳長老, 這是怎麼回事?”掌門真人剛剛落到潭云峰峰頂之上,他是來尋安樺詢問小境特訓之事的, 沒想到一來就撞見了一場大戲。
掌門真人目落到被柳長老抓著的司齊云上,因為司齊云還是他當年親自送潭云峰拜師的,自然認得出司齊云的份。
“柳長老,這司齊云可是犯了什麼錯?”
按理說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犯沒犯錯,都不了他堂堂掌門的眼,更不可能為了一個煉氣期弟子讓一位元嬰期長老不滿。但司齊云到底是他介紹拜師的,與尋常弟子不同, 掌門真人就多問了一句。
柳長老朝掌門真人行了個禮,道:“啟稟掌門,這小子糾纏我孫兒, 所以我帶他來找顧長老要個說法, 顧長老已經將其給我置了。”
掌門真人知道自家這位排行第五的柳長老是個孫控, 絕對無法任何一只豬出現在自家的小白菜周邊, 更別提還是一只劣質豬。
司齊云哭得涕泗橫流的對掌門真人哀求道:“掌門真人,求您救救我吧,我只是與柳姑娘偶遇了幾次, 并未冒犯, 更沒有逾越之舉,我不想被閹了啊。”
掌門真人:“???”閹了?這也太狠了吧。
同為男人, 掌門真人雖然清心寡,但也能對司齊云的恐懼同, 任何一個男人聽聞自己要被閹都無法鎮定以待。
掌門真人輕咳一聲,對柳長老道:“柳長老,司齊云犯了錯確實該罰,但也不必如此。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們青宗有弟子被閹了, 也太惹人笑話了……”
司齊云聽見掌門真人幫他說話,頓時心中一喜,臉上劫后余生的笑容剛剛出來,然后就聽見掌門真人繼續說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司齊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雖然不想當太監,但更不想死啊。如果在被閹和在被殺之間做選擇,他寧可選擇被閹,起碼修真界天材地寶無數,斷肢重生的寶可不,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未必還有重生一次的機會。
像他這樣死亡過一次的人,對死亡更加的恐懼敬畏,不敢再去承第二次死亡的可怕了。
司齊云正打算哭著求著柳長老千萬不要聽掌門真人的話把他直接殺了,還是閹了他吧。
然后就聽柳長老若有所思的道:“掌門所言有理,若是大張旗鼓的懲罰這小子,確實影響青宗的名聲,還會帶累我孫兒的名聲。”
若是外人知道他因為司齊云糾纏自己孫兒柳枂,一怒之下就閹了司齊云,外人肯定會猜測司齊云是不是對柳枂做了什麼事,進而惡意揣測柳枂是否失.,傳來傳去的謠言必然對孫兒不利,人言可畏,他不能因為一個司齊云讓自己孫兒陷輿論漩渦中。
柳長老沉片刻,然后一掌隔空打在司齊云的鼠蹊部,就把人給扔下了:“既然掌門真人替你求,本長老就饒你一次,以后給本長老離柳枂遠點兒!”
司齊云驚恐的磕頭道:“是,是,多謝柳長老開恩,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柳姑娘面前了。”
他現在哪兒還會想什麼人兒什麼麗未婚妻柳枂,他只想著能保住自己命就好,他對剛才柳長老隔空打他的那一掌還忐忑不安,不知那一掌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
柳長老寒聲道:“滾!”
司齊云連滾帶爬的往山下滾去,毫不敢停留。
掌門真人看了一眼司齊云的背影,對柳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一掌看似對司齊云沒什麼影響,但實際上他看得出來,柳長老本沒放過司齊云,只是從直接了當的把司齊云給切了,變讓司齊云慢慢力不從心最后不舉。
而司齊云不舉之后,任誰來檢查司齊云的,都會認為司齊云是天生不舉,而非被人后天閹了。
雖然都是閹了,但這種晦緩慢的閹法也算是顧全了青宗的面子,想必司齊云以后發現自己不舉了,為了面子也不敢把事曝出來的。
柳長老見掌門真人沒有責怪自己什麼,就知他是默許了,柳長老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向掌門真人告辭,離開了潭云峰。
柳長老一走,掌門真人就繼續去找安樺。
安樺早就發現了掌門真人的到來,大開府之門,請掌門真人。
兩人相對而坐,中間的小幾上擺放著一壺靈茶。
安樺為掌門真人倒了一杯靈茶,問道:“掌門師兄此來之意,師弟已經知曉了。只是那小境乃是師弟我專門為門下十七位徒弟量定制的,普適不強,若是推廣至全宗弟子,只怕并不適合。”
掌門真人微笑道:“這個就請師弟放心了,有你珠玉在前,大家模仿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安樺當初從掌門真人手中借用小境時,掌門真人就提前說過若是小境特訓辦得好,同樣會推廣全宗,所以安樺也有心理準備,并不在意。
他只是向掌門真人索要了一定時間的小境單獨使用權,剩下時間就任由掌門真人去折騰了,他頂多是偶爾提提建議。
在達共識之后,日理萬機的掌門真人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說起了剛才遇到的事:“柳長老說你答應把司齊云給他置的?”
安樺抿了一口茶水,著充沛的靈氣從茶水融,他微微頷首:“是,此子聲犬馬,不堪造就,我與他之間的師徒之緣也該斷了。”
掌門真人見安樺真的是厭惡司齊云,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司齊云這樣頑劣不堪的徒弟確實沒有哪個師父會喜歡。
掌門真人把柳長老對司齊云的置說了出來。
安樺聽完后,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倒是沒有驚訝,因為柳長老已經直接了當的說了要閹了司齊云,只是沒想到脾氣暴躁的柳長老還懂得迂回行事。
對此,安樺只淡淡的評價了一句:“也好,清心寡之后希他能把心思放在修煉上來。”也可以禍害人家無辜子了。
雖然司齊云沒了靠山,現在就是個廢,但他好歹也是個練氣巔峰修士,在修真界是戰五渣,但在凡俗之中卻是強者,他若是發現自己得不到修真界的修仙子,就去禍害凡間,同樣是個禍患。
柳長老直接沒收司齊云的作案工,倒也是功德無量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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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齊云從潭云峰的峰頂一路滾回自己在山腳下的府之中,他趴在窗戶上的往外看,當看見柳長老劍飛行離開了潭云峰,才大大的松了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這柳老頭還是那麼暴躁可怕。”
司齊云心有余悸,上輩子他哄得柳枂非他不嫁,就惹得柳長老暴跳如雷,還是他師尊送上厚重的聘禮才搞定婚約的,后來他的紅知己一個接一個的找上門來,柳長老認為他辜負了柳枂,氣得要宰了他,若非柳枂以死相又有師尊強勢維護,說不定他就真的被柳長老給宰了。
上輩子司齊云仗著柳枂對自己死心塌地,又有化神真人師尊當靠山,其實并不把元嬰期的柳長老放在眼里。
但如今元嬰期的柳長老卻是他不可撼的巨山,是他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大敵。
司齊云嘆了口氣,心跳還沒能完全平復下來,剛才到的驚嚇還殘留在心頭。
他暗自嘀咕道:“也罷也罷,只是一個人而已,柳枂則矣,就是太過善妒,不如玄漪來得賢惠大方。”
玄漪就是司齊云心心念念一直沒能搞到手還被魔宗左護法橫刀奪的魔宗圣,是他前世今生無法忘懷的執念朱砂痣。
像司齊云這樣的渣男,越是得不到越覺得珍貴,所以已經在上輩子被他得到的柳枂在他心中就遠不如還沒被他得手的魔宗圣玄漪來得重要了。
如今一個柳長老就讓司齊云打退堂鼓,而對魔宗圣玄漪,即使是分屬敵對陣營,他寧可背叛自己陣營也想得到玄漪,可見玄漪在他心中分量之重。
司齊云想到自己剛才被柳長老隔空打了一掌,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著自己,又視,查看自己是否有恙。
只是柳長老為元嬰期長老,所做的手腳自然是蔽至極,非他一練氣期修士所能看得出來的。
司齊云越是查不出來,就越忐忑惶恐,他可不信柳長老隔空打他一掌就是打著好玩兒的,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的司齊云匆匆跑去找青宗的煉丹師。
修真界的煉丹師一般醫也很厲害,煉丹師同樣也兼職醫師,弟子們有什麼傷勢病痛都會來找煉丹師看病求藥。
司齊云也顧不上自己出門可能會被嘲笑,找上煉丹師,奉上自己僅剩的積蓄,求其幫忙檢查況。
司齊云能請得的煉丹師自然不是什麼高級煉丹師,水平一般,只能醫治煉氣期筑基期修士,如何看得出元嬰期長老留下的手段?檢查結果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他除了丹藥吃多了積累了很多丹毒之外,并無其他傷勢。
司齊云不信:“怎麼可能呢?我被人隔空在鼠蹊部打了一掌,怎麼可能一點傷勢都沒有?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你沒有看出來?”
為他檢查的煉丹師臉一黑,這是在罵他醫不是嗎?
“我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要是真被人在鼠蹊部打了一掌,那麼你現在就該變太監了,我看你好得很。”煉丹師嫌棄的看了一眼司齊云下支起的帳篷。
司齊云見自己還能舉旗,不由得納悶,難道柳長老那一掌真的沒對他產生什麼危害?
司齊云想到了當時的第三人——掌門真人。難道是掌門真人暗中幫了他,攔下了柳長老那一掌?
司齊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也就是說自己是真的沒問題。
既然沒問題,他就不樂意給煉丹師那麼多靈石了,這些靈石可是他僅剩的積蓄了,就這麼白白送給別人他可舍不得。
但要司齊云開口把靈石要回來,他也知道希不大,于是他說道:“既然你說我上沒有被那一掌所傷,那麼你幫我排出丹毒吧,你可是已經收了診金的。”
這個接待他的煉丹師簡直要氣笑了,他們煉丹師給人看病看傷,可從來沒有往外吐報酬的。
而祛除丹毒這種困難的事,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二品煉丹師能解決的?他要是能解決丹毒問題,他也不會只是二品煉丹師了,早就被宗門當座上賓給捧著了。
這個二品煉丹師冷笑道:“你那點診金可不夠祛除丹毒的費用,而且你丹毒積累甚多,深固,除非有化神真人不惜代價為你出手,否則你丹毒不可能祛除干凈的。”
說白了就是:沒救了,等死吧。
司齊云臉頓時就變了。
這位二品煉丹師不屑的扔給他一顆丹藥,說道:“看在你給的那些診金的面子上,這顆洗靈丹給你。”
說完,這位煉丹師轉就走,一副不愿意再與他有什麼牽扯的模樣。
洗靈丹就相當于弱化版的洗髓丹,價格同樣不菲,司齊云相當于是花了那些診金買了一顆洗靈丹,倒是不虧。所以司齊云也沒再攔著這位煉丹師想索要回診金了。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位二品煉丹師轉頭就把司齊云這副臉告訴了其他煉丹師。
按理說司齊云付的診金其實就是煉丹師為他檢查的價格,即使沒有任何問題,檢查費用也是要出的。但司齊云檢查發現自己沒有傷勢,就獅子大開口,這臉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