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進公司四年,因為一開始就被高浪帶在邊當助理用的,人都尊稱一聲馬姐,大名,馬芬。但芬姐總覺得像下人,所以既不人家馬姐,也不人芬姐,就喜歡人小馬。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前程如何,是不是真有可能再進一步,是不是高浪倒了以后可以在名片上換個稱謂,興與忐忑織,期待共恐懼一,心頭一陣熱一陣涼。
但這回看清楚一件事。
以前以為藝人是公司的產品,開了藝人正常,但開了高姐這樣的員工是不可能的。不然圈子里那麼多胡來的經紀人和公司為什麼都沒倒?原因就是因為藝人是娛樂圈的最底層。
但今天又學到了一個新道理,當藝人約等于錢的時候,什麼高管都比不上。像柳葦這樣臉上就寫著錢的藝人就是這個行列里的。哪怕還沒有賺到錢,哪怕只是牛總相信能火能賺錢,就比高浪重要。
高姐這回栽就是沒看清自己的地位變化。
說實在的,把藝人培訓部里的三四十個未出道的藝人捆一塊都不如高姐一手指頭,高姐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但柳葦不同。柳葦這種公司把發展計劃寫在上,用了五年時間給搞培訓等長出道的藝人,高姐比不上,在牛總眼里,十個高姐都比不上。
馬芬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從高姐的手下事事向高姐看齊變了牛總的手下,事事為公司著想。
柳葦是公司未來發展中重要的一環,地位從不爭氣的藝人變了太子。
第二天,馬芬一早就去酒店跟酒店餐廳談定制健餐,還把柳葦的食譜給餐廳大廚。
橫店旁邊的酒店都很習慣接待明星了,很擅長做健餐,不像保姆做好全都放進冰箱里,吃起來冰冰涼涼的讓人想自閉。
柳葦早上起來本來看到健餐已經很想發飆了——畢竟曾經過短暫的自由。
但當吃到還溫熱的蒸粟子南瓜,沙拉菜拌了微微調過味的丁和三文魚丁,喝的五谷里也放了調味用的蘋果,這個覺就完全不同了,更別提吃完還有一個減專用甜點:魔芋做的果凍,做了紫紅的,視覺效果很好,仿佛也變好吃了。
這是第一次吃完健餐后不想毀滅世界。
馬芬跟著車一起去片場,進去后就去拜訪導演和編劇和制片和各組組長。沒送錢,只是說了幾句好聽話。然后就專攻導演和編劇,想給柳葦加戲。
柳葦這個四號并不是公司隨便挑的。
劇名《姜姬》,但當時各家投資者都手,把劇本塞得越來越龐大、臃腫。但歷史劇嘛,人本來就很多啊,各個都有名有姓有本傳有列傳,真細究起來人人都能撐得起一部劇,加戲也加得理直氣壯。這部劇開頭就從魯國開始拍,所以這一季魯國傳還差不多。原定的主是個當紅小花,本來預定要演,后來談合同時跳票跑了,劇又已經定了檔,必須要趕出來,導演才跟火上房一樣趕戲,編劇現場寫本也是無可奈何,他在來之前本不知道有什麼人要寫什麼故事。
公司給柳葦定這個四號有撿的想法,但事實上本也沒指這部劇拍出來能火。看這樣子也不像是能火的,只求拍出來能播,履歷上好看些。
只要沒有雷到人神共憤,被觀眾聯合抵制,柳葦出道作上有一個歷史劇也是很鮮的。
因為眾所周知,電視劇有自己的鄙視鏈,歷史劇優于現代劇,現代劇優于神話劇,頂級是武俠劇,金庸古龍自帶流量,拍什麼樣都有人看,當然,央視巨制不在此列,不是說央視就不翻車,而是翻車地位也高,觀眾只會說演員不會演,導演不會導,不會說央視劇不好,這麼好的平臺都能翻車,只能是爾等無能。
柳葦出道作是演婆媳劇里的小媳婦不如演歷史劇里的花瓶。前者容易把定型,讓很難再接到其他劇種,后者戲路卻更寬。
當然,演技不好更不能演現代劇。現代劇是出了名的照妖鏡,演技不好的在現代劇中會被無限放大,古代劇會有各種奇怪的妝發做修飾,拍得仙一點一點就可以一遮百丑,現代劇能找的借口很,演不好就是演不好,假如同組中有演得好的,那更是會被定在恥辱柱上撕都撕不下來。
公司給柳葦選這個劇是經過多番考慮的。認為在這個預定的草臺班子里,就是演技不好也不會太出丑,一點仙一點做個的布景板就行了,只求履歷好看,不求一炮而紅。
馬芬沒想給柳葦加什麼發揮演技的容,只想讓在鏡頭前多出現一會兒,所以想加幾個柳葦跟別的演員一起出場的畫面。
導演很好說話,主要是柳葦進來這半個月都很聽話,讓在場邊等一天就等一天,晚上拍到幾點都不抱怨,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熱,總是跟助理兩個人躲在角落里吃零食打游戲,也不找導演、主演們聯絡。不過這劇的人也是有心沒膽,柳葦一個新人就帶四個助理,酒店住總套,包車來回,而且是空降,進組前導演只有一張照片,連人都沒見過,開機酒都沒來,開拍了才直接進組。聽說是嘉世主推的藝人,所以大家都把爪子收起來,只敢遠觀。
馬芬過來談加戲,導演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請來這一季的男主演,演魯王姜元的男星談一談。
演姜元的是個糊咖。一直沒火過,年過四十才剛剛冒出頭,他是花了大力氣才搶來這小破劇的男主角的,還只是第一季的。他本演技不錯,北影畢業,年輕時長得濃眉大眼,可惜市場開始喜歡花男,韓國那款,畢業即失業。他結婚后又發胖了,瞬間從帥哥變了大叔,還是糙漢大叔,背著書包送孩子上學那種。公司也不大,能接這個劇全靠他下死勁追求。
按說柳葦演的姜姬是姜元的兒,應該跟他的關系不錯。可他聽說柳葦有背景,公司大,人也長得太漂亮太年輕,他生怕沒吃著再惹一腥,一直是躲著人走。
現在聽導演說,他立刻就答應了,問:“怎麼演呢?”
導演說:“這樣,一會兒你在臺子上坐著,讓姜姬坐你下面,加一張席子,你說完臺詞,問一句我兒如何,讓思思接一句。”
男主演:“可以可以。”
編劇就去加詞,再通知同一場的其他人。
柳葦上完妝過來就拿到了新的臺詞,上面加紅加幾句。
姜元(與馮瑄說完話):我兒以為如何?
姜姬:甚好。
姜元(與馮瑄說完):我兒如何看?
姜姬:尊父王之命。
姜元(同上):兒啊,你如何看?
姜姬:好。
柳葦:”……加這三句有什麼意義嗎?”覺全是廢話。
馬芬認真的說:“這是給你加的戲。”
柳葦不是那麼不通人,馬芬一來就可以加戲了,連忙道謝:“謝謝馬姐。”
馬芬:“不用不用,思思你不用喊我姐。你就我馬芬就行。”
柳葦有點不出口。
馬芬:“反正別姐。我英文名蘇西,你我英文名吧。”
柳葦松了口氣:“蘇西,這回多虧你了。”
馬芬:“沒事,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跟我不用客氣。你好就是我好就是大家好。”
馬芬來了以后,柳葦就過上了每天加一場戲,偶爾加兩場的生活。四號的出場時間很快就超過了三號。三號也是個其他公司的藝人,也是投資人塞進來的,演的是姜元的王后,二號和一號就是大小馮了,魯國后宮的戲大部分都在大小馮上,古裝劇就是看后宮戲,一和二實質名歸。
柳葦以為三號會抗議,馬芬也提防了幾天,還特意去找三談了談,充分表達了示好之意,大概就是“我們公司家大業大,你不給我的藝人找事,對你來說是有好的,朝中有人好辦事嘛”。三很懂事,被馬芬一番說服,沒對加戲提出意見。
唐希說:“其實要是找事,導演只會生的氣。導演給誰加就給誰加,要有本事也去加,加不了就不能怪別人。”
柳葦會到娛樂圈惡霸的魅力了,就是這回當了惡霸。
加戲的日子痛并快樂著。柳葦過上了只要醒著就帶著妝,睡覺時可能連頭都不拆的生活,雖然演技還沒有多進步吧,但在片場已經越來越習慣了,再也不會被導演和同演的人嚇到了,甚至已經可以忘掉周圍所有的人,只演自己的了。這難道不是進步嗎?
導演趕戲是因為這個劇預定是明年暑期檔就要播。暑期檔一直都是古裝劇的天下,是兵家必爭之地。古裝劇要是暑期檔不播,等學生開學就沒人看了,也不可能按時追劇了。
導演拍得很順利,編劇已經在趕下面的劇本了。
今天拍姜元仰藥自盡這一幕,柳葦負責在旁邊從頭哭到尾,要撕心裂肺的哭,因為姜元自盡是為了保護姜姬不被趙王奪走。
男主演很快演完下去吃西瓜了,坐在場邊看柳葦哭喪。
場里都沒人了,只有一個替演死了的姜元躺在地上,柳葦哭不出來,哭兩聲就要點眼藥,點完眼藥仰頭閉目一眼,兩行眼淚下,這個要哭得久一點,眼淚要多流一點,就總是要點眼藥加淚。
柳葦演技確實沒有,哭的時候也沒什麼表,但畫面依舊好看,鏡頭懟臉都好看。攝影師架著機站在柳葦面前,鏡頭懟到臉前。
導演坐在監視前,監視的小窗口上彩不夠富,畫面也不夠大,但柳葦的眼睫掛著水珠,白凈到沒有孔的臉頰幾乎可以反,在鏡頭中有一種瓷的質,凈潔白。
因為柳葦不會演,導演就讓不要演,不要故意做表,哭不出來慘就靜靜流淚,演出來就變了一種無機質的木然,好像姜姬并不關心親生父親的死。
導演讓攝像機懟在柳葦臉上拍了三十多分鐘,前前后后拍臉上的細節,還是監導提醒他才罷休。
導演那偶發的電視魂覺醒了,滿意的說:“這剪出來絕對好看。畫面好看就贏了一半了。”
導演也有一顆剪輯夢,也夢想過拍出能登上奧斯卡的電影,到時他穿著西裝站在領獎臺上,又是第二個張藝謀。
但夢就是不會實現的東西,能實現的理想。
導演把今天拍的最后一卷帶子拿回去導進電腦自己剪著玩,剪完后截了半分鐘發在自己的朋友圈里。
第二天,一個人給他打了電話(男主,你終于要出場了!)。
導演發在朋友圈就是想讓人夸。
不過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夸他,而是問柳葦。
問柳葦是演員嗎?幾幾年的人?是科班出嗎?演過什麼戲?有公司嗎?
導演知道這是有角來找人的,但給他打電話這人是電影圈的,他就說:“不是演員,不是科班的,據說以前在韓國練跳舞,是個秀星。是嘉世的新人。人倒是年輕的,02年的,今年才十九。”
那邊一聽就有點遲疑:“人怎麼樣?”
導演想了想,沒那麼壞心眼擋別人的路,也想結個善緣日后對自己也有好,就實話實說:“沒演技,但也沒養壞習慣,人很聽話,算刻苦,經紀公司也不找事,在我那里拍了兩個月的戲,沒出去過一回。”
那邊:“有照片和試鏡視頻嗎?”
導演:“你當我這小破劇是你們拍電影嗎?”還試鏡視頻呢。他就把當時經紀公司給他的那張柳葦素照發過去了。
導演:“就這一張。你要是想要更多的,我明天著給你拍一段。”
那邊一點都不客氣:“你拍。回北京了我請你吃飯。”
一頓飯,導演就把柳葦“賣”了。
第二天讓助理用相機拍了好幾段柳葦還沒上妝時的樣子,全都給那人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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