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冉納悶極了, 忍不住問：“隊長，你還在懷疑，怎麼可能, 就是個普通……”剩下的話音消失在徐甘沉靜的眼神下。

　徐甘緩緩道：“我的直覺幫過我很多次。”

　何曉冉頓時無話可說了，聽人說過, 一些優秀干警時不時的會靈一閃，玄乎點說起來是第六, 其實那是多年經驗積累使得。

　只是，何曉冉還是覺得徐隊長過于敏了一點，經驗又不是百分百正確的，不然也就沒有那麼些懸案了。

　雖然如此想著, 何曉冉依然一不茍地照辦隊長的吩咐, 著手調查姜歸的資料, 更加的深仔細。

　調查結果與之前并無太大差別，更沒有可疑之, 真不知道隊長想調查出個什麼。

　何曉冉帶著納悶把調查結果遞給徐甘。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徐甘眉頭皺得夾死蒼蠅, 半響輕輕嘆了一口氣, 違和依舊存在, 然而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違和從何而來。

　倍頭疼的徐甘重重吁出一口氣, 糟心極了。

　徐甘那邊一, 姜歸立刻就知道了，輕輕笑了下，姜怡寧的履歷很清白。

　離開藍天孤兒院之后，在那家新孤兒院待了沒兩年，姜怡寧就被一對夫妻收養。按理來說，過了十歲的孩兒已經很難被收養, 已經記事，很難養親。不過姜怡寧運氣好，與那對夫妻車禍去世的獨生同名。因著這個名字，他們想也不想地收養了姜怡寧，并且為了躲避流言蜚語，夫妻倆換了一座城市重新開始，周圍鄰居同事沒有一個知道姜怡寧非親生。

　至于戶籍上的收養，自然已經被姜歸修改。

　姜怡寧，一個與黎家人沒有毫關系的人。

　挖地三尺的找，也許能找出他們之間聯系，畢竟雁過留痕。

　可目前的證據下，沒人會去刨究底地調查。

　縱是徐甘，大概是因為十年前見過姜怡寧，約莫有點兒印象，倒是個敏銳的人。不過大十八變，又過去了整整十年，在這些資料下，徐甘絕想不到就是當年那個小孩。

　“我勒個去，你們快來看啊！”

　聶清韻嗷的一嗓子，拉回姜歸的思緒。

　捧著手機的聶清韻不可思議地蹦到姜歸面前，差點把手機懟到臉上：“網上說倪勝輝被殺是因為上高中時死了人被報復，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姜歸看著聶清韻的手機，這些新聞是放出來的，本打算事結束后再弄出來，可出了梁瑩這個意外，為了救梁瑩，不得不提前放出來。

　那些人足夠的的惡，不需要添油加醋，只需要把被掩蓋的事如實說出來就行。

　要用輿論裹挾路家和利家，不然梁瑩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神病患者，不需要付刑事責任。

　可在路利兩家的世界里，只有他們殺人的份，怎麼可能有人敢殺他們。

　梁瑩殺了利馨嵐，那兩家絕對不會放過。

　沉浸在巨大哀痛和憤怒之中路利兩家，這會兒卻顧不上哀痛了，網上麻麻都是他們的黑料以及商業機政治丑聞。

　但凡做過總會留下痕跡，尤其在這個社會，聊天記錄、監控視頻……

　一件又一件的證據如同巨浪呼嘯而來，把兩家人淋了個心涼。

　“刪掉，趕刪掉！”利父面白如紙。

　剛刪掉，又有新的冒出來，如同野草一般，怎麼燒都燒不盡，火勢洶洶，彷佛要把一切燃燒殆盡。

　當年姜怡寧想利用網絡料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最后卻暴了自己，丁點沒有傷到那些人反倒丟了命。

　傻姑娘，其實就算發的那些東西沒有被刪除，也傷不到路一帆利馨嵐那些人分毫，沒有證據，一點流言蜚語，怎麼可能傷得到那些人。就算是有證據，以那幾家人的權勢，最后也是不痛不，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健忘的民眾忘。

　只有政治丑聞和商業機才能真正的令他們傷筋骨。

　屆時競爭對手就會像聞到腥味的大白鯊一擁而上，將他們分食殆盡。

　伴隨著輿論的發酵，在姜歸暗中的推波助瀾之下，梁瑩殺害利馨嵐的案件引來熱議。

　其實大眾對神病殺人并不寬容，因為絕大多數人都會把自己代被殺害的人，而不是神病本人以及家屬，試想一下，自己被殺了對方卻不需要付出代價。

　糟不糟心？

　糟心了！

　但是梁瑩和利馨嵐不同。

　利馨嵐霸凌過梁瑩。

　一個花季被活生生瘋，人生前途毀于一旦，只能在神病院里混混沌沌度過一生。

　而利馨嵐這個罪魁禍首卻鮮亮麗地鮮花與掌聲。

　并且，被利馨嵐迫害的不止梁瑩這一個，被轉學退學的也非一人，甚至還有人因喪命。

　又有幾個不會覺得利馨嵐是自作自，死的活該。

　民意強烈希并且要求梁瑩無罪。

　失去了兒的利家人如何愿意，然而之前他們施有關機構出局梁瑩裝瘋賣傻的證據被披，對手大做文章，再次引來一波攻擊。

　梁瑩的神狀況經過的多方要求下公開重新鑒定，鑒定結果顯示不能辨認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危害結果，屬于完全無刑事責任能力的神病人，責令家屬和相關機構嚴加看管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