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靠在臨江酒店的大堂外,一黑復古風長,帶著深黑披肩的人拉開車門走了出來,黑的德牧也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阿澄立刻拽了拽手中的狗繩,彎下腰笑著了它的腦袋。
“要乖一點哦,我們可是還要去工作呢。”
語畢,抬起頭,在門口服務員恭敬的行禮下,緩步走進了大堂。
一進門,便可以聞到氤氳在空氣中的淡淡咖啡香氣。
阿澄側眸,很快便看到左手邊咖啡廳,坐在角落里的人。
“你好,林策展人,我是花未名先生的助理,顧澄。”
阿澄主坐了過去,友好地遞上了名片。
“原來您就是顧小姐,林安之。”
林安之一邊自報家門,略略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顧澄,其實方才一進門的時候,出于策展人職業敏銳的嗅覺,就看見了這個人。
穿著姿態都非常的優雅,但同時,也給人一種歲月沉淀過后的年代。
老實說,如果不是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甚至還以為,這是某位財閥的結發夫人。
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表太過驚訝,林安之輕輕笑了笑,自己緩解了一下尷尬。
“真是抱歉,因為之前曾經也跟未名有過面緣,我還以為,他的助理,會是一個剛畢業的新人。”
畢竟就連花未名自己,還是繪畫專業的在讀生,而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拿作品公開參展。
“從專業的角度上來講,我的確是個新人。”顧澄笑了笑,也并不于掩飾自己在相關專業上的經驗欠缺。
“所以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到時,您不吝賜教。”顧澄一邊說,一邊將文件拿出來遞給對方。
“我老板的畫作,將會在三天后送達,這是我們關于時間確認的合同……”
顧澄的確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不過勝在做事細心,耐心很好,而且態度端正,既不過分諂,也不會讓人覺得傲慢冷漠。
林安之跟一番談天下來,印象極好,說完了公事,便不由自主地問了些私人問題。
“顧小姐您是哪里人?聽口音,倒是有點像我們江城本地人呢。”
沒想到對面的人微微怔了怔,笑著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林安之差異:“這話怎麼說?”
“之前除了一些小意外,所以有很多事都記不太清楚了,雖然在我的記憶里是初來乍到江城,不過,這里的風景看起來的確很親切。”
“啊,抱歉,是我失禮了。”林安之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沒什麼,或許林策展人您說的沒錯,我可能真的是來自這片土地吧。”顧澄大大方方地笑了笑,然后站起來。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通的地方,您可以隨時聯系我。”
顧澄一下了飛機,就直接來見了林安之,還沒有來得及辦理住等相關的手續。
林安之點頭:“好的,哦對了,不知道顧小姐有沒有興趣,來參加一下明晚我們的宴會,是以思純藝館為名義舉辦的,因為正好是我們館長夫人的生日,到時候會邀請很多客人,我想顧小姐也可以趁機提前為未名的畫作宣傳一番。”
花未名是花君專門用作畫手的名字,所以林安之并不太清楚他的來歷。
只是很喜歡那個年輕人對彩的把控,以及構圖上的天賦,并且這個助理留給的印象也很不錯,所以準備盡可能地手拉他們一把。
顧澄當然不會拒絕林安之的好意,笑著點頭:“好的,多謝您了。”
“這是請柬,明晚八點鐘,就在藝館的一層。”
顧澄手接過了請柬,請柬設計的非常獨匠心,就連質地都是赫赫有名的“薛濤箋”,可惜就可惜在了上面的筆墨,以顧澄這外行人的眼來看,這兩撇字寫的著實不怎麼樣。
林安之似乎是猜到了心中所想,又或者說是早就見慣了旁人那異樣的目,笑著替自家老板挽尊。
“是我們館長親自寫的,可惜他還在練習中,不過倒是很有一腔熱。”
“原來是這樣,”顧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落款的人名——果劍南。
“思純,是館長夫人的名字吧?”
一向并不多話的顧澄,倒是出乎意料地多問了一。
林安之也并沒有多想,畢竟館長寵妻,這是眾人皆知的事。
“是啊,思純藝館這個名字,的確是館長用夫人的名字取的。”
“貴館長跟夫人,還真是伉儷深。”
明明是一句褒揚的話,不知為何,林安之總覺得顧澄的語氣有些奇怪。
不過又不認識館長和夫人,恐怕是多想了。
顧澄收了請柬道謝,轉拖著行李還有全程都很乖巧的德牧去前臺辦理住手續。
與此同時,酒店門口,一輛深黑的勞斯萊斯正在緩緩駛近。
顧澄將自己嶄新的護照拿出來遞給酒店前臺,這些份證件都是花君委托龔叔來辦理的,龔叔借用了倫敦當地一位華僑兒的份。
顧澄并不擔心龔叔辦事的能力,只不過……
“小姐,能麻煩您摘下帽子,讓我們確認一下麼?”
服務生看著護照上的照片,又看了看被黑紗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人,一時間,有些拿不準是不是本人。
顧澄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緩緩地取下了頭上的紗帽。
就在此刻,原本乖巧地蹲在邊的德牧仿佛應到了什麼,突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外面沖了出去。
顧澄因為在機艙中經歷過一次,所以一直都把狗繩拴在了手腕上,德牧這一跑,讓的步伐也是一個踉蹌。
“小壞!站住!”
然而不管怎麼招呼,一直乖巧聽話的狗卻對此置若罔聞,不想要往外沖,還因為到狗繩的牽累,忍不住“汪汪汪!”地大聲吠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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